更新时间:2013年10月15日 11:05
,对她作揖,“微臣失职,但请臣戴罪立功”。
呵,这郡守觉悟得挺快。
都尉见状,也在一旁附和道:“卑职愿同郡守大人一道擒回贼寇,凭娘娘处置”。
他们俩一唱一和,虽有些古怪,但为民除贼总是件好事情。既然,他们主动请缨,她也就不用多费口舌了,“好,擒得贼寇本宫便不加深罪,如若不然,你们最好祈祷李深平安无事!”
那二人带着命令恭敬退下,面若死灰。
弦感继续拽过她胳膊缠布,她瞥了眼懒然散然又安然的初白,挑了挑眼角的筋,杵着下巴对他好模好样的笑了笑,“银铃公子好生自在,我怎么看着这么不顺眼呢”。
初白撩了撩袖子,嘬了口茶水,反击道:“你生气的样子,我看着倒是很顺眼”。
白了他一眼,她指责道:“你武功这样好,为什么把刺客放走了?”
初白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他们也只是受雇于人,江湖杀手嘛,你将他们捉了,他们只会自杀,没什么意思,对你也没什么帮助”。
她眼神凛了凛,却不知得罪了谁要置她于死地。但这刺客绝不是泛泛之辈,那背后的主使想来也很不泛泛。她怎的如此倒霉,竟无缘无故的被杀手盯上了!
瞥见身侧跪坐的弦感,她以掌相指,与初白道:“这是晋安的名医,弦感”。
弦感吃愣,弯了弯身,面上平淡自如道:“在下弦感,幸会”。
初白只是点了点头,回应道:“初白”。
她挤挤眼角,一个是儒雅的玉面书生,一个是潇洒的江湖狂生。啧啧,很有意思。
李深扒卧在榻上,浑身被扎得像个刺猬,她不禁失笑,“你这方模样倒比平日里好看”。
李深被她笑的不自在,脖子红了一圈又一圈,“李深这个样子实在不雅,公主还是不要看了”。眼角斜到她臂上的布,他差点儿跳起来,碍于满后背的银针,便压下来这一跳。煞是不安地问,“公主受伤了?”
她摆了摆手臂,“皮外伤而已,没有大碍,你就不必担心了。这几日,你只管好好休养,哪儿也不许去,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她心里却是万般沉重。
夜里的风呼呼的吹,她坐在走廊的雕栏上,抱着柱子,呆呆的出神。
这一夜折腾,众人都已安歇。初白却飘着白衣鬼一般游荡到她眼前,倚在了另一颗柱子上,与她对着。没个正经的说道:“你倒是胆大,就不怕刺客杀回来一剑把你刺死?”
她无心理会,“不在屋睡觉,你出来干什么?”
他漫然的抽了抽鼻息,哀叹一声道:“要我说,你就不该回宫去”,他提着气儿,停了停,见她没反应,只好交待道:“师弟要我带句话,你若玩得累了,就回家”。
她心一酸,仿佛遥遥的有个人再对她说,“宛成,你若累了,便回到我身边,靠着我的肩膀休息一下”。
初白看她这方伤情模样,扒了扒眼,甩着白衣,悄无声息的走了。
她看着黑蓝黑蓝的天,心里酸酸苦苦。
她可以走,可以离开,可是他们要怎么办?这到底会伤到多少人,又会辜负多少人?
凤栖园内,楚恒认真的读着从晋安快马送来的信件,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她近几日的状况。他读得很慢,嘴角噙着微笑,仿佛再看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一旁的楚炎淡悠悠喝着茶,淡悠悠扫着棋局,对他不惊不扰。
许久,楚恒才将信件交给侍从,满意的沉了下气息。
楚炎落枚棋子,随口道:“可是皇嫂有什么消息了,才让皇兄如此高兴?”
楚恒那长久冰封的脸上终于漏了点儿喜色,“她到晋安了,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楚炎撇了撇眼睛,“这下臣弟终于不必天天来这园子下棋了”他似有心似无心的又加上一句,“皇兄可真的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楚恒捏子的手僵了僵,脸色瞬间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