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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许卿长安 第六十二章 你若累了我在身边

书名:子夜歌·情殇一世 作者:清歌十里 本章字数:3055

更新时间:2013年10月15日 11:05


第六十二章你若累了我在身边

她心角的神经恍了恍,痛了痛。

时光流了流,又流了流,她期待的那一剑始终没有到来。出问题了?还是她毫无知觉的就死了?

疑惑之下,她慢梭梭的挑开了一只眼皮,抽一口凉气,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冰凉的剑尖带着杀气寒光直指她的眉心,距离微乎其微,只差一毫就可以刺进她的额头,当真是惊险中的惊险。

虽则她差点儿升天,但还是忍不住为刺客想了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怎么不再用个力气送她归西,这刺客突然觉悟了?她抬起眼皮,眼光顺着剑身向上游望。

黑布遮掩下的两只眼睛充满了痛苦的惊恐,维持着挥剑的那番姿势哆嗦来哆嗦去,跟着那剑尖在她眼前抖来抖去。

他尽管在那儿抖,却动弹不得。看刺客那吓得不像刺客了的样子,像是见到了天大的怪物慌得不得了,不像是大发慈悲有意饶过她。

那她是怎么得救的?

双手后撑,离开生死锋芒站起身来,她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几个黑衣人还在和护卫纠缠不清,弦感和李深半迷糊半清醒的躺倒在地上,这刺客被悲悲凉凉的定着。

这事真是万分蹊跷。

空气中“刺溜”一声,有什么东西穿过。单凭这声音就可以判断速度绝非一般,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扔出来的水准。

破空的东西准确无误的击在刺客的左腿,那刺客先是散了架一样跪在了地上。然后缓过来,边紧张不安的后退,边魂飞魄散的左看右看,最后很识相的对他的同伴一声令下,仓惶离开。

等刺客黑突突的窜上房顶离开,张廷玉才磨磨蹭蹭带着卫兵赶到,跪了一片儿大气也不敢喘。

她冷冷的扫一眼,望着房顶,等着神秘人现身。

洁白飘逸的身影,向旋转的白莲在她眼前缓缓落地。她瞪直了眼,“初白,你怎么在这儿?”

他唇边还是玩转着放荡的笑意,“是师弟要我来的”。

她心被钝了一下。便呵呵两下嗔笑道:“你还是这么个样子”。

他瞅了两眼这园子,自顾自进了屋,自顾自找了个座位,自顾自坐了下去,等着看热闹。

一码归一码,再见初白,他乡遇故人,是一件极让人高兴的事儿。可皇后遇刺她也要讨个说法。

这方屋门阖得纹丝不透,一树烛火苗颤抖抖的跳,不太宽敞的屋内弥漫着不安。下方张廷玉携都尉跪着请罪,初白在一旁甚悠闲的杵着脑袋等她发飙,弦感跪在她身侧拽着一条胳膊给她包扎伤口。

她冷着个脸,准备着新帐旧账与那郡守一起合算合算。

张廷玉惊惶不定,“玉棠园防范不周,臣……救驾来迟,还请娘娘降罪”。

“本宫还没死,降罪好说。不过,你的罪过是不少,我们得一条一条的算”,她看着白色的帛布一圈圈的缠在手臂上,漫不经心的道。

话一出口,张廷玉心惊的失了魂儿,背脊已渗出了冷汗。他想了又想,也没想出来哪里不慎惹了她。他很冤,便生了点儿理直气壮的意味,“臣知罪,只是臣愚钝,还请娘娘示下”。

想着正被扎针的李深,她肚子里的火气蹭蹭冒到了嗓子眼儿。挣脱被弦感捆裹的手臂,“啪”的一掌击在了面前的矮桌上,“愚钝?本宫看你是够愚钝的!你以为,李深的伤是哪里来的?”

张廷玉伏身颤抖,声音连不在一起,“微臣……不知”。

一把将还未缠好的绷带拉开,她怒气未消,“光天化日,本宫竟在晋安郊外遇贼,这可是你张大人的辖地!本宫瞧你这郡守当得很是称职嘛,竟然纵容起盗贼来了!”

张廷玉和都尉都震了震。

她这方意犹未尽,心愤难耐,继续怒火中烧的喝道:“堂堂郡守府,竟让一干刺客来去自如,你们倒挺会办事!”

张廷玉这方已泰山之将崩的心神不定,仔细掂量再三。才万分悲壮的抬起上身

,对她作揖,“微臣失职,但请臣戴罪立功”。

呵,这郡守觉悟得挺快。

都尉见状,也在一旁附和道:“卑职愿同郡守大人一道擒回贼寇,凭娘娘处置”。

他们俩一唱一和,虽有些古怪,但为民除贼总是件好事情。既然,他们主动请缨,她也就不用多费口舌了,“好,擒得贼寇本宫便不加深罪,如若不然,你们最好祈祷李深平安无事!”

那二人带着命令恭敬退下,面若死灰。

弦感继续拽过她胳膊缠布,她瞥了眼懒然散然又安然的初白,挑了挑眼角的筋,杵着下巴对他好模好样的笑了笑,“银铃公子好生自在,我怎么看着这么不顺眼呢”。

初白撩了撩袖子,嘬了口茶水,反击道:“你生气的样子,我看着倒是很顺眼”。

白了他一眼,她指责道:“你武功这样好,为什么把刺客放走了?”

初白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他们也只是受雇于人,江湖杀手嘛,你将他们捉了,他们只会自杀,没什么意思,对你也没什么帮助”。

她眼神凛了凛,却不知得罪了谁要置她于死地。但这刺客绝不是泛泛之辈,那背后的主使想来也很不泛泛。她怎的如此倒霉,竟无缘无故的被杀手盯上了!

瞥见身侧跪坐的弦感,她以掌相指,与初白道:“这是晋安的名医,弦感”。

弦感吃愣,弯了弯身,面上平淡自如道:“在下弦感,幸会”。

初白只是点了点头,回应道:“初白”。

她挤挤眼角,一个是儒雅的玉面书生,一个是潇洒的江湖狂生。啧啧,很有意思。

李深扒卧在榻上,浑身被扎得像个刺猬,她不禁失笑,“你这方模样倒比平日里好看”。

李深被她笑的不自在,脖子红了一圈又一圈,“李深这个样子实在不雅,公主还是不要看了”。眼角斜到她臂上的布,他差点儿跳起来,碍于满后背的银针,便压下来这一跳。煞是不安地问,“公主受伤了?”

她摆了摆手臂,“皮外伤而已,没有大碍,你就不必担心了。这几日,你只管好好休养,哪儿也不许去,这是命令,不得违抗”。

她心里却是万般沉重。

夜里的风呼呼的吹,她坐在走廊的雕栏上,抱着柱子,呆呆的出神。

这一夜折腾,众人都已安歇。初白却飘着白衣鬼一般游荡到她眼前,倚在了另一颗柱子上,与她对着。没个正经的说道:“你倒是胆大,就不怕刺客杀回来一剑把你刺死?”

她无心理会,“不在屋睡觉,你出来干什么?”

他漫然的抽了抽鼻息,哀叹一声道:“要我说,你就不该回宫去”,他提着气儿,停了停,见她没反应,只好交待道:“师弟要我带句话,你若玩得累了,就回家”。

她心一酸,仿佛遥遥的有个人再对她说,“宛成,你若累了,便回到我身边,靠着我的肩膀休息一下”。

初白看她这方伤情模样,扒了扒眼,甩着白衣,悄无声息的走了。

她看着黑蓝黑蓝的天,心里酸酸苦苦。

她可以走,可以离开,可是他们要怎么办?这到底会伤到多少人,又会辜负多少人?

凤栖园内,楚恒认真的读着从晋安快马送来的信件,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她近几日的状况。他读得很慢,嘴角噙着微笑,仿佛再看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一旁的楚炎淡悠悠喝着茶,淡悠悠扫着棋局,对他不惊不扰。

许久,楚恒才将信件交给侍从,满意的沉了下气息。

楚炎落枚棋子,随口道:“可是皇嫂有什么消息了,才让皇兄如此高兴?”

楚恒那长久冰封的脸上终于漏了点儿喜色,“她到晋安了,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楚炎撇了撇眼睛,“这下臣弟终于不必天天来这园子下棋了”他似有心似无心的又加上一句,“皇兄可真的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楚恒捏子的手僵了僵,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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