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08日 17:05
当”一声巨响,震彻了整个未央宫,惊了叛军。
方才还张牙舞爪气焰嚣张的叛军,僵了一般不明所以。总算有个机敏的人大叫一声,“不好”!
垛口处隐藏的弓箭手刷刷齐现,冰冷的箭锋对准了墙下的被困之徒。
那帮叛军霎时没了魂儿,躲躲闪闪的不知是后退还是前冲。上天入地无路,四面闭合,他们没了退路。
却有一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与铁栏锋锐的尖口擦肩而过,侥幸逃了出来,勇气可嘉。
这漏网之鱼虽逃了出来,但没有了并肩作战的兄弟,也到了穷途末路。就算他有以一敌挡百之能,也敌不过墙上墙上对他挥戈立矛的诸多将士。
灰压压的士兵迅速将他围合,对付他一人,足以。火光亮起,照清了敌我,也照清了那人的面孔。
待瞄清了那人的模样,站在高处的楚炎大笑道:“本王说呢,班护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聚众叛乱。原来是广陵侯,幸会幸会”。
那人面不改色,握拳回礼,“江阴王,客气了”。已是覆巢之势,他还能这么淡定,着实令人钦佩。
楚炎与他是旧相识,免不了客套寒暄。遂神采奕奕飞扬的与他客气道:“本王真是佩服广陵侯的勇气,不过,本王也奉劝你束手就擒,莫做困兽之斗的好!”
那班守株待兔待了一夜的将士,已拉弓满弦蓄势待发。他若是有一点儿反抗,便会乱箭如雨将他射成肉酱。
动与不动在他心中权衡,忍痛含泪看了眼夹道内被困的兄弟,拿出微不足道的法码与楚炎对峙,“若我投降,江阴王可会放了他们?”
楚炎瞥眼看了看那帮垂头丧气的叛军,甚好笑的盯着广陵侯道:“广陵侯不愧是广陵侯,到这个时候还敢跟本王谈条件。别忘了,他们与你一样是谋反,广陵侯认为呢?”
谋逆当诛,一丝回旋的余地也无,再简单的道理不过。
谋逆这样拿性命做赌注的事儿,成了别人丧命,败了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这只不听话的羔羊还在垂死挣扎,哈哈长笑之后道:“那江阴王就试试吧,看看这困兽之斗如何”。
想那拉着弓的士兵手都发酸了,他这话音刚落,那弓弦便得了信号,“崩崩”弹出。
跟着,那羔羊手中的长枪也舞了起来,月光之下来回反复格挡的长枪明晃晃的闪着银光,耀人眼目。
困兽之斗不是吹的,一轮箭雨扫射之后,羔羊应付自如。主要是楚炎大悲大慈,不想要了他的命,长箭并没有射向他的要害。
楚恒命令要捉活的羔羊,楚炎甚惆怅。这羔羊这么负隅顽抗,一刀宰了多痛快。
未央宫内,她呆望着南角那块儿亮红红的天。愣着眼神筹谋良久,还是冒险派了贾志静和李深前去相助。
初白依旧不沾土地的呆在房顶上,对她道:“万一叛军攻进来,我一个人怎么带着你和师弟两个人离开?”
回给他一个不好看的眼神,她解疑道:“要攻早攻进来了,会等到这时候?楚炎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初白随口应付的“嗯奥”了一声道:“你怎的不让我去?”明明是他的武功更高一些。
她歪了歪头,对着初白一阵唏嘘,“你这散漫无羁的江湖人会管这等闲事?你若想去,便去好了”。
初白点头回道:“你甚知我心,在下确实不想搭理”。
贾志静和李深双双赶到时,一队执枪的士兵正向那羔羊挺近,愁苦着如何将他拿下。
他们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拔刀挺剑攻到了羔羊身前。羔羊措手不及,终是寡不敌众,被他二人三两下制服。
手中长枪落地,广陵侯丧丧然跪倒,楚炎满意的松了口气。救援大军随之赶到,严严密密的护住了宫城。
胜得好险,好在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