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07日 18:41
个好事情。继续不紧不慢的追问,“那皇上呢?怎么睡在这里?”
墨兰想了想,摇摇头,“奴婢不知,是江阴王吩咐奴婢在这儿守着伺候的。奴婢来的时候,公主和陛下都在深睡”。
一口糕点含在嘴里,难以下咽。她思觉不妥,使劲儿抓住墨兰的手臂,急声问道:“其余人呢?都去了哪里!”
墨兰被吼的发慌,“奴婢,奴婢不知”。
她甩着衣袖,拔腿就向外走。急急火火的将朱红的镂花木门用力拽开,一左一右两支长矛便横了过来。
她一滞,那一身戎装的士兵也一滞。又惊讶一回,待看清楚了是她,赶忙收回兵器,跪倒在地。她一步踏出殿门,目光扫过周围,和庆殿被包围了,围得森严。
顾不得身上衣衫稀少不御风寒,她一心一意向外跑。守门的士兵半担忧半为难的喊住她,“娘娘,您要去哪里?”
这当口儿她已经没有了多少平和心气,声调冷了冷道:“本宫要去哪里,也是由你过问的吗!”那士兵一垂头,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她一个劲头儿向前冲,谁也不敢阻拦。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追着她,“公主……”,墨兰边喊边赶到她身前,恭恭敬敬的散开披风给她系上,又乖巧的走到她跟前掌灯照路。
这江阴王的眼光不错,整个和庆殿只留墨兰一人留得很有道理。
月亮升得正好,清冷的光辉洒在凤栖园内。刚刚抽芽复苏的花木横横斜斜的在夜色里展现着鬼魅般的枝干。
园门口闪烁着灯火,她瞟了瞟,镇定如常的走过去。
园门口的守卫相当谨慎,不由分说的就将兵器交叉着横在了她眼前。她一双脚齐齐留在门内,这一拦恰到好处。
翻下眼皮扫了扫闪亮闪亮的尖刃,腹内那一分急火轰轰烧了起来,“让开!本宫的路你们也敢拦!”
守卫讶然,虽则讶然也并不慌张,更没有撤开武器放她过去。甚耐心的对她道:“皇后娘娘恕罪,卑职不能放您出去”。
很好,她那脾气十几年来未发过了,今日试试也无妨。眼见她那脸色阴沉更阴沉,便欲爆发一场。一直在宫墙下左右徘徊巡视的将士,及时的熄了她这一把火。
对她拜了一拜,庄重道:“娘娘恕罪,陛下吩咐了,不准放任何人出去,娘娘还是回去吧!”皇帝的命令的很有震慑力,也相当成功的让她冷静下来。
这个命令是不是楚恒下的,她甚怀疑。
楚恒能躺在殿里下命令,也还真不简单。现下的情况是,她拼死也休想踏出凤栖园半步,宫城也定是发生了罕见的大事。楚恒无恙的睡在和庆殿,她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也就证明这大事还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些调派来的士兵虽大胆的限制了他们出入,但言行毕恭毕敬无半点儿不尊重,极有可能只是护卫她和楚恒的安全。
她暂时松了口气。
沉重的转了转一双眼睛,对着那将领道:“去传江阴王,就说本宫有事问他!”
既然是江阴王放了墨兰,那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只有询问他了。
她转身回殿,只来来回回悟着楚恒为什么会昏睡不醒。紧皱着眉头,漫不经心的继续在凤栖园的花木中穿行。
墨兰提着的长明宫灯内散出来的微黄灯光幽幽映着桃木尚未开放的娇红骨朵。欲发还未发,最是惹人怜。羞红的含苞依偎着褐然的桃木枝,生生涩涩的等待着绽放美丽。
这桃木想必是等得久了。盼了整个冬天,盼了阳春三月,怒放一回,不过是得人十几日的垂帘。春风一吹,便凋落了娇颜。这样美丽的东西,不应该长在宫里,因为在这里结不出果子。
她静静的看,默默地想,走得缓慢。
这一缓慢,心思也慢了半拍。恍一抬眼,便见头顶那方黑乎乎的夜空中,一抹白色正向她飘来。
衣衫迎风抖动的声音入耳,她竟愣了愣,这黑夜中清逸飘转的白色,真是像极了梦中的身影。
可她毕竟没有恍惚完全。飘荡的白衣随着来人落地的动作而缓缓垂下,她也随着戒备的后退一步。
夜色太深,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可他身上却携带着与这宫廷格格不入的气息,像是清泉流石,碧叶落水。脱了世尘的淡然悠闲。
这厢她还没将人打量个完全,墨兰已枪身横在她跟前,“大胆,竟敢如此无礼!”她一怔,这小丫头脾气上来了,吼得很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