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07日 12:26
:“此次是为不同”。
初白睁大了眼体会一番他那表情,笑得很亲切,“如此,真是恭喜师弟。听闻我这弟妹公主容色倾城,我一路听来那传言把她说得旷古绝代,空前绝后,师兄得见一见”。
楚恒大方道:“旷古绝代倒是不虚。人,也不是不能见的,那要看师兄能不能躲过宫城的防卫了”。
初白嘘了嘘气,呐呐道:“师弟可真是小气得很”。
今日这夜空很好,楚恒望了望天,叹了回气:“师兄好生在这儿住着吧,师弟我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初白也望了望那天,豪迈的咽了口酒,“良辰易逝,师弟自走便是”。话音尽是逐客模样。
楚恒不理会他这挑衅,反客为主这种事初白干的很在行,他绝情痛快的抬腿便走。回宫,便直奔和庆殿。
他步伐轻快,行动在草木之中似是在漂移。目光清亮无暇像缓缓流动的清浅溪水。那一派仪容,衬着明月繁星,清洒飘逸到极致。很可惜,她没有看到。
和庆殿空空旷旷,墨兰很规矩的告诉他,皇后正在沐浴。
楚恒轻轻一笑,好模好样的坐下来等待。墨兰从未见过他这般心花怒放的表情,心里疙疙瘩瘩,惶恐复惶恐的请示道:“陛下可要奴婢前去通禀公主一声”。
楚恒摆了摆手,“不用”。甚耐心的翻阅案头摆放的书籍。
和庆殿从未有过如此一刻这样温馨暖怀,初白说得不错,是空前绝后。他只觉全天下的幸福快乐全都住进了这座殿宇,让他无比眷恋。
闲时便来未央宫徘徊一遭,阖宫上下赞叹复唏嘘,总归皇上皇后鹣鲽情深,不胜恩爱,他听着顺耳又开怀。传言虽然不实,但形容的恰如其分,也不枉他一天八趟未央宫。
日日相视相笑,同榻而卧,在宫人看来正对上情深意笃,不胜恩爱八个大字。但两人之间实在是清白如水,一言一行都有君子风范,发乎情止乎礼,从未越矩。
这感觉楚恒体会来,别有微秒可言。就好似在一片澄宇之中,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彼此相望。
那距离刚好。不是很远,可清晰的看清对方眉梢眼角;不是很近,只能彼此契合的脉脉注视却触臂不及。虽不可相亲,但相闻相望可相思,他很满足。
殿内又空又冷,一股寒风透窗卷来,吹得案旁那一树烛苗呼呼黯淡。待他从沉思中拔出心神,已然发觉等了好些时候。
静默了好久,楚恒心头涌起巨大的不安,惊坐起身体,冷着眉目喝问:“皇后什么时候去得偏殿!”
墨兰也发觉了不妥,捏着手指哆哆嗦嗦的答道:“晚膳过后”。
她话音未落,楚恒已疾步冲出和庆殿。风火雷滚一般甩着袖子直奔华清池,揪着那侍女的袖口便问:“皇后呢?你们怎么不去侍候!”
伏了满地的侍女被他一声厉问,吓得抖不成声,“娘娘她……正在沐浴,娘娘说不让奴婢们守着……”
心已急成灰烬,他猛的甩开两旁的宫女,哐得撞开殿门,哐得推倒了迎门而立的彩绘玉屏。
殿内安静的可怕,天塌地陷般的沉寂。水汽安详的在他面前蒸了团团雾气,缭绕的雾气深处平躺静卧的身影轻幻柔弱,正在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