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9月17日 18:04
,洒满了束束阳光。一坚韧挺拔的身影正出神的望着殿外唧唧嬉戏的黄雀。她轻咳一声,身影蓦地回头。看清了是她尊容,忙施礼,“微臣华槿,参见公主”。
她侧着半张脸,哼哼,“嗯嗯,免了”。
华槿直起身,端端正正垂眸恭谨道:“自今日起,微臣奉陛下之命教习公主礼仪。明日……”,他特特停了停,声明,“微臣会早点儿来”。言外之意,她明天最好早点儿起来。
她脸色一青一红,捏着拳头默默忍受。
大婚礼节繁琐,再加上基本的礼仪她都一窍不通,学起来更是难上加难,累上加累。自然,教得人也不会怎么轻松。只是这华槿忍耐性超强,只管淡着眼皮用心教习,大礼小礼一礼不落的传给了她。
她被折腾半死,心里暗暗叫苦,把这个虚伪啰嗦的司仪官暗骂了八百遍。
这日清晨,她特地起了个大早。赶在那可恶的司仪官还未入宫前就大摇大摆出了沅水殿。摆平了一干多事的宫女内侍,却摆不平李深。只要她脚尖踏出殿门,无论去哪儿,这家伙都会消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简直就是如影随形,阴魂不散。即使是在宫城这个防卫严密,安全系数极高的地方,他也会寸步不离,跟的死死的。
她没有办法,只好不搭理他,自顾自朝监史司走。小路上还带着清晨的水汽,草木安静的躺在一片静谧之中做着安详的梦,等待着太阳渐渐升高。
监史司的官员刚刚开始忙碌,脑袋还没醒好。一看来了个这么大的贵客,诚惶诚恐。太史令忙不迭跑上去,“不知公主要找些什么东西”。
她秀眉一弯,露出个浅浅的笑,“我要查自前朝至现在的所有史料”。
太史令吃了个小惊,缩着眉毛想着这么多史料也不能全搬过来,遂道:“公主,请随微臣来”。
被卷成圆柱形的竹简一摞一摞堆满了书架,整间屋子充斥着卷帙浩繁的博大之韵,弥漫着浓厚的笔墨香气。
太史令尽职尽责的一一指给她藏这段历史的地方,“这些就是公主想要的了”,施了一礼,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说那么长的历史有点混淆视听的意思,主要是不想有人察觉出她的意图。低头一想,便觉她甚是多心,谁会在乎她有什么意图。嗤笑一声,寻着太史令指过的地方找她想知道的她父皇和母后的情史。
翻看了半天,并没有什么收获。历史就简单的记着几句话,无非是皇后应氏于某年某月参加选秀,一眼就被皇帝看上了。
她隐约感觉到,这并不是真实的,写的太平常反而不正常。他们的感情也绝不是这么简单,里面一定大有文章。可史实这样轻描淡写,是在遮掩什么?
随手翻了一会儿,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可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离开,那司仪官把她整那么难受,她可不想麻利的回去受罪。索性就在屋子里面乱逛,在层层书卷之中漫无目的的穿梭。
这一逛倒别有所获,透过竹简堆垒的缝隙,隐约看见西墙一角有一扇红漆小门。带着好奇心走过去,却发现上了锁。
吩咐李深去把太史令叫来,她伸手一指,“把这扇门打开”。
太史令面露为难之色,明白说道:“回公主,此门内乃是皇家藏卷。没有陛下的手谕,微臣是不能打开的”。
她脸色一变,就想纠缠一番。刚要开口,李深从她背后不声不响的向前走了几步,不声不响的交给了太史令一个东西,然后又不声不响的回到她身后。她纳闷的瞅他一眼,那木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太史令恭敬一揖,“既然公主有陛下的手谕,卑职遵命”。说着,笑容满面的把门打开了。
她疑惑的瞥了瞥李深,“你怎么会有我父皇的手谕?”
李深答道:“是陛下前些日子交给卑职的,以后宫中任何地方都不会对公主有限制”。
不受任何限制?她微微敛眸,为什么要给她这样一道手谕。反正目前,这道命令对她是有益无害的,乐得接受。
她放心大胆的抬脚走进门内。所有的史籍都按照年代依次排列。想了想齐帝的年号,找到那一列整整齐齐的史料,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