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1日 01:44
祈祷和静心之间有什么不同?
有很大的不同,有很多不同,事实上,它们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它们在不同的方向上移动.
在世界上有两种类型的宗教:以祈祷为导向的宗教和以静心为导向的宗教.基督教、犹大教、回教和印度教,它们是以祈祷为导向的宗教.耆那教、佛教和道教,它们是以静心为导向的宗教.
对一个以祈祷为导向的宗教而言,一个个人的神的观念是需要的——用来让你跟他关联.然而对以静心为导向的宗教而言,神是一个没有用的假设,它可以被丢进垃圾桶,它是不需要的.
没有任何对神的相信,佛陀就能够到达,道家的老子从来没有提过神这个字——从来没有!它们之间一定有一个非常大的差别——试着去了解它.
祈祷是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是神和你之间的对话,你在对神讲话,它是一个对话,它不是一种宁静,有话语在继续,你并不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讲话,而是在对另外一个存在讲话?但那个存在也是被想象成另外一个人的形象.
在圣经里面说:神以她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但事实似乎刚好相反:人以他自己的形象创造了神.你有一个假想的人的观念在那里、在某一个地方.你讲话,你承认你的罪恶,你要求她的原谅,你祈祷,很好,对心有好处,它能够有一点帮助,你会觉得释下重担,你会觉得很轻.或许有一个神,或许没有,但那并不是要点.借着相信有一个神,你可以释下你的重担,你可以臣服——把你自己交出来,它对你来讲会变得比较容易,那个假设是有帮助的,但是在基督教、犹太教和回教里,没有像莫克夏这样的东西存在.有一个天堂和地狱.地狱是为那些从来不以任何方式跟神连结的人,违抗神的人,反对她的希望的人,犯了罪的人,而天堂是为那些祈祷的人,那些根据她的希望为他工作的人.
但是没有像莫克夏——绝对的自由——这样的东西,因为即使是在天堂里,神也是统治者,而她并不是一个民主主义者,他是绝对独裁的,因为没有人在她之上,她是创造者,她可以创造,她也可以不创造,他可以做任何她想要做的事.
她似乎有点古怪,他原谅罪人,然后它的相反一定会发生:那些有美德,但是从来不祈祷的人一定会在地狱里受苦,而那些没有美德,但是有祈祷的人在天堂享受美女、醇酒和佳肴,这似乎有点古怪.
似乎是人创造出那个假设来作为慰藉,似乎整个神的现象是由恐惧所产生出来,而不是由真知所产生出来的,由罪恶感,由人类的痛苦所产生出来,而不是由了解所产生出来的.
静心并不是一种对话,它是宁静,并没有一个人在那里可以让你跟他关联、跟他讲话.对一个静心者来讲,祈祷是愚蠢的,你在干什么?你在对谁讲话?
就在前几天,我在读一本书,有一个女人写信给神,味味克看了那封信之后开始笑,她说:多么愚蠢!居然写信给神!但那就是祈祷的头脑.
我告诉过你们,你的存在有三个层面,第一是你的理智层面,在理智里面,对话是不可能的,它是一个辩论,它一直都是一个抗争,然后第二层是属于爱,在爱里面,对话是可能的,然后第三层是本质的存在,在那里,对话再度成为不可能,因为没有其他的人,你单独存在于你那水晶般的纯粹之中,存在于绝对的宁静之中.
圣经说:一开始的时候是话语,它从话语开始.佛陀不可能那样说,他不可能同意那样的说法,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宁静,在结束的时候也会是宁静.静心是宁静,它不是一个对话.
那些以理智为导向的人,以头为导向的人,如果他们对宗教有兴趣,他们会变成神学家,他们会写一些有关神的理论,他们会谈论有关神的事情,而如果他们没有宗教性,他们会变成反宗教的,他们会变成哲学家、无神论者或是不可知论者.
然后是你存在的第二个层面:爱和心的层面.如果一个人是具有宗教性的,爱会变成祈祷,如果那个人是不具宗教性的,那么爱会变成诗、艺术、绘画或音乐.
然后有第三个层面,那是最深的核心,超出那个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存在,它是本性——完全宁静、完全单独,在这个部分,宗教和非宗教之间是没有差别的,在中心的部分,每一样东西都变成"一",在那个宁静当中,一个人既不是宗教的,也不是反宗教的,因为那些是理智的名词.在那个宁静当中,一个人的爱既不是祈祷,也不是艺术,每一样东西都变成了"一",那个宁静就是静心.
当人们来到我这里,如果我看到他们是生活在头脑里,那么我可以帮助他们去关联、去活动、去进入爱、去变得愚蠢一点,好让他们能够从头降下来,好让他们能够从自我的宝座下降一些,因为一个人必须在爱当中臣服,一个人不能携带着自我.如果一个人携带着它,爱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看到他们已经有去经历,而且有学习到,他们已经经验到爱是什么,那么我会叫他们再掉得更深一点,进入静心.它是最后的往下掉,因为没有比静心更深的深渊.
如果你是以头为导向的,那么你可以进入祈祷和爱,但是不要使它成为一个目标,它不是目标.那就是为什么基督教和回教并没有达到佛教的高度.不,他们还停留在第二层.(要进入第三层的话,需要像佛陀或老子这样的东西.)他们比一般世俗的人来得好,但他们尚未完全走向彼岸,他们还停留在中间.就他们所能够达到的已经不错了,但是还不够.
如果你不能够爱,那么你就祈祷,如果你已经爱过,而且知道它是什么,那么就进入单独.
有两种单独,其中一种是孤单,另外一种是单独.如果你不曾爱过,然后你进入孤独,它将会是孤单,你将会感觉到非常渴望别人,它将不是单独,别人还是存在——以"不在"存在.你将会一直感觉到别人的不在,你将会渴望,或许那就是为什么那些没有爱得很好的人,他们会开始去跟神讲话,去跟一个假想的现象讲话,来满足他们的孤单,来被某一个人所占据.
它是一个幻想,它是一个梦——很好,很有宗教性,但还是一个梦.一个人必须超越所有的梦,一个人必须走到他能够很确定他不需要别人的那个点.我并不是在说那种类型的人不会爱,事实上,唯有那种类型的人才能够爱,但是这样的话,他的爱是出自丰富,它不是一种需要.相反地,他是那么地充满、那么地洋溢,他会想要分享,那么他会去找寻那些能够帮助他卸下重担的人,那些能够帮助他卸下他的心的重担的人.最伟大的爱人是一个他对爱的需要已经消失的人.
否则有很多小的爱人,对他们来讲,爱就好像食物一样,是一种需要.他们不能够没有食物,他们不能够没有女人或没有男人,但是当你能够不要的时候,当你在有或没有的时候都一样地美?那么最伟大的现象就会发生.从宁静当中,如果有一个对话产生,那是最伟大的对话.
所以,这是两种必须加以记住的事:如果你觉得对爱有一种很深的渴望,那么对你来讲,祈祷就是适合你的方式.让别人存在,跟他讲话,跟他在一起.在这个问题之前的那个问题是关于我对你们所说的那句话:"我跟你们在一起."那是对第二层的人而言的,对那些需要爱的人而言的.
如果你变成第三类型的人,那么我不会说"我跟你在一起",我会说"我就是你".那么跟谁在一起就不是要点,那么很简单地,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没有二分性.
第六个问题:
你用你的手在做什么?我发觉当我看着你的手的时候,我的情感比当我听你的话语时更被感动.
那是很自然的,因为当我在讲话,我是在对你的头讲话,在那种情况下,情感不可能涉入,情感不可能在那里,我是在对你的理智讲话来说服它.而我用我的手在做什么?当我在对你的头讲话,我也继续在跟你的心玩.
我必须在两个层面上运作.就你的头被说服来讲,要抛弃它本身、要它自杀的时间已经来到——理智要自杀的时间已经来到,这是我一直在说的,但是只有这样还不够,因为如果你的头突然被切掉,而心还没有开始运作,你将会处于非常非常深的混乱之中.
我继续用我的手在你的心上面下功夫,那就是为什么在印度我们称姿势为"目陀罗"(mudras:手的记号).当一个佛作出一个姿势,那是有意义的.手是非常非常深的能量源头.借着手的动作,有一些能量的型式被做出来,那是看不见的能量,但是如果你能够感觉,你就能够感觉,你将会感觉到有某种东西一直在心里面继续着.
它就好像……你看过陶艺师在做陶罐吗?他用他的两只手在工作,一只手在陶罐的内部,另外一只手在外部.他继续从内在支撑,同时继续从外在做出那个形状,轮子继续在转动.借着我的谈话,我继续在摧毁你的头,借着我的手,我继续在支持你的心,鼓励它更加发挥它的功能,鼓励它跳动得很自然.
如果你有那样的感觉,那是很自然的,但是不要过分注意我的手,因为如果你过分注意我的手,那么你将会用你的头来跟我的手关联,你只要忘掉我的手,让它们去运作!因为心是在暗中运作的,心的运作和改变是间接的,它就好像树木的根,它们是隐藏在地底下黑暗的深处运作的,如果你将它们带到光线之下,它们会开始枯掉.
所以,不要过分注意我的手,因为如果你过分注意我的手,那是头在注意手,那么你就错过了那个要点,你可以享受它,你或许能够感觉到有某种情感在你里面产生,但是那个真实的东西已经被错过了.
你要注意我的话语!你要完全集中在我的话语,使得我的手和你的心都被摒除在外,你不要介入其中,否则你可能会创造出麻烦,你可能会变成一个障碍.
我也在第三个层面下功夫,那是你根本就看不到的.手的动作可以被看到,那么你就看!我使用话语,你可以了解它们的意义,我使用手,你可以看它的动作,但是看不到意义.话语是为了头,手是为了心,然后有我的本质继续在淹没你,你甚至看不到它的动作,我的本质就好像云一样地围绕着你.
不要注意我的手,让它们成为间接的.
第七个问题:
当一个人远离头脑,他就处于一种静心状态,但是突然间,或是渐渐地,一个人会再度跟头脑认同,一个人会再度进入昏睡,这种情况非常令人感到挫折,关于这一点,能否请你评论一下?
这种情况令人感到挫折,但是不要感到挫折,相反地,每当你看到说你在跟头脑认同,你就要再度记住,要使你自己保持警觉,把你自己摇一下.不要将你的能量放进挫折,而要将你的能量放在记住你自己.再度记住,那么你就能够再度保持警觉,然后头脑就又会远离.
这种情况会一再地发生,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入昏睡,而你必须将你自己带出昏睡,不要感到挫折,那是很自然的,要将它视为理所当然,那是很自然的,你已经跟头脑生活在一起有那么久的时间,你已经认同头脑在生活有那么久的时间,所以你一再地忘记,那是很自然的.
即使只有几个片刻,你变得很警觉、很有觉知、很留意,你也要觉得很幸运,因为有无数的人终其一生连一个片刻的觉知都没有,他们连一个片刻都没有觉知到在发生什么,他们连一个片刻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要觉得很幸运,不要感到挫折,永远都要将事情做正向的解释,不要以负向的方式来解释它们,因为一个负向性会导致另外一个负向性,而一个正向性会导致另外一个正向性.如果你感到挫折,那么"记住自己"这种事将越来越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因为它从来不会来到一个挫折的头脑、一个痛苦的头脑或是一个生气的头脑——它从来不会来!
如果你带着一个挫折的头脑,那么它将会越来越少来,然后你将会觉得越来越挫折,而当你觉得越来越挫折,它又会变得越来越少来,它将会完全消失.
要去感觉那个正向性,即使它的发生只有一个片刻,你也要感谢神,要觉得感激,有某种很棒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即使只有一个片刻,那又怎么样?如果它能够发生一个片刻,它就能够发生一生!
事实上,跟着你的从来没有超过一个片刻,你从来没有两个片刻在一起.如果它能够发生一个片刻,你就已经握有了那把钥匙!一个片刻就是一生,一个片刻就是永恒,因为你永远无法有两个片刻在一起,你永远都只有一个片刻.
如果你能够在一个片刻当中记住,你也能够永远永远记住.要觉得很正向,要觉得很感谢、很感激,突然间,你将会看到有更多的"记住"发生,然后有这么样的一天会来到,到时候你就永远不会进入昏睡,它会来临,它已经来到过像你这样的人身上,它已经来到我身上,我就像你一样.
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你跟其他任何人一样地有能力,只要在面对这个发生的时候正向一点,那就行了.
第八个问题:
一个人的"中心"和一个人的"自我中心"之间有什么差别?——如果它们之间有差别的话.
一个人的中心并不是一个人的中心,它是整体的中心,而"自我中心"是一个人的中心,那就是唯一的差别,但那是一个莫大的差别.当你不在那里,那个中心就在那里,但那并不是你的中心,那是整体的中心.
当你在那里,你有一个中心,一个虚假的中心,那并不是整体的中心,直到它变成整体的中心之前,不要对它感到满足,因为你生活在梦中,你并没有生活在真相之中.我们已经变得非常习惯于梦,以至于我们完全忘记什么是真相,什么是梦.
在东方的心理学,我们把真相看成是一个梦,在西方的心理学,他们把梦看成真相,那就是为什么弗洛伊德、荣格、阿德勒、以及他们那一帮人,他们都继续在解释和分析梦来了解你的真相,梦那么重要,在东方,我们从来不去解释梦,我们从来不去管它,反而我们说整个真相是一个梦、一个马亚、一个幻象,但是有一个诱惑在那里,想要把梦看成真实的.
有一次木拉那斯鲁丁在睡觉当中梦到他在炸牛粪,他觉得心情备受打扰,当然,每一个人都会这样.到了早上,他跑去找一个占卜者,一个会解梦的人,他说:我觉得非常担心,请你告诉我它的意义.那个占卜者说:我的费用是一百块,你付给我一百块,我就为你解释.木拉那斯鲁丁跳起来说:你这个傻瓜!如果我有一百块,我还需要炸牛粪吗?我一定会到市场上去买鱼来炸!
有一个倾向会将梦看成真相的一部分,那么整个真相就变成了梦.西方的心理学和西方的头脑本身就将梦看成真实的,那是一种非常幼稚的态度,我说它幼稚,因为小孩子也在做同样的事,小孩子从来不会分辨梦和真相.一个小孩早上醒来又哭又泣的,你问他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我刚刚有一个玩具,现在它跑到哪里去了?他梦到了一个玩具,现在他醒过来,那个梦中的玩具消失了,所以他又哭又泣的,他想要要回那个玩具,他分辨不出来,那个梦似乎是真实的.
西方的心理学过分被幼稚的头脑所支配,而东方的心理学是被老的、成熟的、有智慧的头脑所支配.小孩认为梦是真实的,而一个有智慧的老年人认为我们所看到的事实是梦.
整个我们所看到的事实是一个梦,一个人必须醒过来,如果你能够醒过来一个片刻,要觉得感激,有更多的片刻将会随之而来,不要感到挫折.
永远都要记住,如果你将那个中心感觉成你自己,那么你也是梦的一部分,那就是"自我"和"真正的自己"之间的差别."自我"是一个梦的中心,是梦的人格的中心,随着人格的消失,那个中心也会消失,"真正的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中心,当每一样东西都消失,它仍然在那里,但它并不是你的.
你问我说一个人的"中心"和一个人的"自我中心"之间有什么差别?——如果它们之间有差别的话.——有差别.一个人的中心并不是一个人的中心,它属于整体.任何属于你的东西都是梦,其他没有什么东西属于你.真相属于整体,它不可能属于部分.
第九个问题:
到目前为止,在成为一个观照当中,我觉得好像它是我头脑的一部分在看着我头脑的另外一部分,能否请你谈论一下这一点?
这是很好的,这是一个好预兆,当一个人在看?他就会了解到说那是头脑的一部分在看着头脑的另外一部分.现在你必须了解,是谁在了解这两个部分,是谁在了解说这是第一部分,这是第二部分.很自然地,你不可能是其中之一,你已经超越了两者.如果你再度觉得这是头脑的第三部分在看,那么你就变成第四部分.如果你又觉得这是头脑的第四部分,那么你就再度变成第五部分,你是那个超越的,那个永远都是超越的.任何你能够看的,你永远都不是那个,这一点应该成为法则.任何你所能够看的,你永远都不是那个,你是那个观看者——山上的观看者.
第十个问题:
当我觉得很高兴、很狂喜,而想要跟别人分享,但是发现周遭的人并没有庆祝的心情,我应该怎么办?
你应该庆祝他们的悲伤!你应该享受他们的悲伤.不要去反抗别人,要跟他们一起.
"跟他们一起"有它本身的美.如果人们是悲伤的,你就成为悲伤的,但是要去享受它,因为你没有理由成为悲伤的,所以你很容易就可以享受它.在深处庆祝它,但是成为悲伤的,如果你想哭,你就哭——眼泪会掉下来,但是你要去享受那整个事情,它是非常美的,你是否曾经在哭泣当中享受它?试试看,没有什么事能够像它一样,它胜过所有的经验,突然间你会看到,你能够同时哭和享受!眼泪会流出来,但它们并不是悲伤的眼泪,有某种很美的东西透过它们在流动.每当你能够跟人们一起,融入他们,你就是以某种微妙的方式在抛弃自我.
试着去"跟别人一起",尽可能这样做,永远都不要反抗,"跟别人一起"就是成为具有宗教性的,所以不论人们走到哪里,你只要跟他们一起.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故事.那是关于从前一个最伟大的门徒,他的名字叫作戴奥真尼斯,他是一个很美的人,因为当一个人没有达成任何事,他就会达到一种优雅.当你达成了某些事情,你就变得很丑,你会变得像东西一样.而他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他光着身子在生活.
他被一些人抓到,那些人是贩卖奴隶的人,他们想要把他卖掉.
但是要抓他真的很困难,因此他们必须得好好地思考一下,他们把他围起来,但他是一个非常健壮的人,他至少可以打败八个人,而那些奴隶贩子只有四个人,所以他们有一点担心.
戴奥真尼斯说,不必害怕,我一直都跟着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告诉我,我会帮你们解决问题.他们说:这是你不会想要去解决的问题!他说:没有问题,看看是哪一个我不想解决的问题,你们尽管说!他们说:我们是想把你抓起来关.他说:很好!你们还在等什么呢?还要等谁呢?我的手就在这里,你们抓吧!
他们简直不能相信!他们互相看着对方,他们感到很怀疑!这个人居然会说这种话……他说:不必担心!我从来不反抗,我顺着那个流,那是我的整个生命形态,所以,你们可以把我抓起来,使我成为一个囚犯,如果整体要我如此,那么就让它如此.
他们都感到害怕,但他们还是试着去做,然后他们重新拾回他们的自信,他根本就没有反抗.
他被绑起来,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走,但他就是这么一个你无法使他成为奴隶的人,那四个人跟他在一起显得很愚蠢.
戴奥真尼斯说:不必害怕,你们不需要用这些链子,因为我一直都会顺着那个流,不论你们去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们,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他们变得更害怕.他到底是哪一种人?
但是他们开始依照任何他所说的话去做,一个师父就是一个师父,你无法使他怎么样……即使在监狱里面,一个师父还是一个师父.渐渐地,他们开始将他们本身的问题告诉他,因为他看起来非常快乐,无限地狂喜,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
因此他们变得很友善,不仅变得很友善,他们还成为他的门徒,等到他们到达了市场,他们已经成为门徒,而他是师父.他们说:师父,请你告诉我们这个……!他说:不要忘记,你们来这里是要把我卖掉的,你们正在丧失你们的意识,不要那么健忘,要记住你们是为什么把我抓来的!他们说:我们现在不能够这样做.但是他说:你们不需要担心,维持你们原来的想法,我将为你们来做这件事.他们都无法相信,他到底要怎么做?
然后他们进入了市场,每一个人都有兴趣,整个市场都变得对这个奴隶有兴趣,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一个这么美的奴隶来过.
有一个拍卖的人在那里,当戴奥真尼斯站在那里,那个拍卖的人开始说:这个人很美、很健康、而且非常强壮.戴奥真尼斯说:停!让我来,你不知道如何介绍一个人!那个拍卖的人感到害怕,所以就下来,因为这个人非常强而有力.戴奥真尼斯站在那里,以前在任何奴隶市场都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他说:所有的奴隶都来这里!有一个师父来到这里要被卖出去.
一个人就是要这样跟着人们、跟着生命、跟着树木和跟着河流流动.
不要抗争,抗争是唯一的罪恶,不要抗拒.如果人们在哭,你就哭,如果人们在笑,你就笑.如果你能够这样做,突然间你就会觉得你只是一个观照,而不是一个做者,这就是它全部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