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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姑爷

书名:将军训悍妻 作者:柒小染 本章字数:4219

更新时间:2017年01月05日 20:03


“吁”

二十余人骑马在街头上奔走着,突的,横向冲进一个人来,吓得骑走在最前头的沐乔河当即便是扯紧了缰绳。

而她这一撤转停顿的动作,也引得后头一干人等措手不及,一时间,马匹撕鸣。

沐乔河素来知晓岭京城的民众虽是不屑于她,却也生了畏惧,举凡她路径之地,无不是世人自动给她让道,像今日如此这般,遭人给挡了道,还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也亏得她自打进城的那刻,便嘱咐镖局的一众师兄弟放慢了策马的速度,怕的也不过是以防万一,横冲直撞间伤了人,不然,就冲方才这人火急火燎闯进来的速度,非死即残。

避了险,沐乔河回过头来正欲仔细看看这莽撞之人是谁,又是为何如此时,却不想,迎上视线的却是一张叫她不甚讨厌的面容,当即脸便沉了下来。

还不等她呵斥叫对方滚,对方却是大言不惭的冲她囔囔,“给我二十万两银票”

徐常生看着马背上月牙白袍着身,藻瀑长发束冠的人,眸光有些惊艳的闪了闪。

为那娇花照水得叫天地也为之失色的绝美容颜。

远山眉、琉璃目、琼玉鼻、胭脂唇、瓷白肌,小的时候就知道眼前之人是个美的,却不想长到后竟是这般精美绝艳。

只是,再美又如何,还不是个臭名昭著、人尽可夫的烂货,破鞋。

他就不信,凭她一个女子,就能振兴家业,并将之发扬光大?想当年,她父亲在世时,沐家镖局也不过是独有一家镇居京城,哪及得而今这般分局遍布整个西岭。

这些年,她定是没少干些出卖肉体、换取利益的下作勾当。

冲出来的那一刻,他本该是怕的,可见了她本人,他却是胆大了起来。

他想着,沐乔河这般花容月貌,还有偌大的家业傍身,却还落得个嫁不出去的局面,他愿意娶了她,是他的大恩大德,她该感恩戴德才是,怎敢伤他。

于是乎,原本的十五万一出口就变成了二十万。多要个五万两,回头好回本,这样的盘算下,徐常生丝毫不觉得自己狮子大张口。

显然,他和沐乔河的婚事,他压根不知这全然只是席家姐妹二人擅做的主,与沐乔河毫无关系。

“想讹钱?”教头林渠不认识眼前的人,只当是个坑蒙拐骗的,听罢,便是首当其冲的护了上去,“我家小姐可没伤着你”

“本少爷如此这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岂是会干讹钱这种无耻下作之事的人?”说着,他挺直了腰板,一手背负身后,一手置于胸前,掬着一缕垂在膛间的发丝,轻轻梳理着,做出一副潇洒、温文儒雅的模样。

别说,此时此刻,他还当真全无了方才赌坊内失意的潦倒模样,所谓翩翩公子,还真像极了那么一回事。

“你是不像,你本来就是。”这几年走南闯北,没事找抽型、胡搅蛮缠的人见多了,林渠懒得与之周旋,驱马到了徐常生跟前,抽出手中的剑,便抹在了他的脖子上,厉色道,“让开”

眼看着都要进了家门,却还横生枝节,林渠心里很不快。

他心疼他家小姐,这几日接连赶路,女儿家再能耐,论体力,也是比不过男儿的。

他家小姐看上去虽无异样,也好强的从不开口叫苦,可他知道,她定是心身疲乏得紧,早点回了府,他家小姐也能好好休息一番。

“你……你干什么”杀人的利器架在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叫徐常生觉得恐慌,神经濒临奔溃间,却还是跋扈的冲着沐乔河吼道,“沐乔河,你要再这么放纵他,一不留神他伤了我,有的你哭的份。”

“臭小子,你当你王爷呢,那么大分量。”林渠讥笑的看了徐常生一眼,在岭京,除了天家的人,他是不知有几路人可以叫他家小姐束手无策。

“沐乔河,你个毒妇,居然唆使你手下的人伤你未来的夫君,你还有没有半点妇德?”

“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呢!”对方越说越口没遮拦,林渠气急了,手一动,锋利的剑刃便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

她家小姐顶着污七八糟的声名,上到世家公子,小到平头百姓,个个都对其退避三舍,哪儿来的未婚夫,眼前这人,八成是个脑子有病的。

见了血,伤口又痛得紧,徐常生顿时呼天抢地起来,那无赖样,只差没撒泼打滚,“我瞎说,你自己问问她是不是央着她母亲上我们家求亲了,还打什么亲情牌说什么亲上加亲。

姻缘之事,自古以来都是男子登门求取,也亏得她一个女人这么不要脸,哭着喊着上我家门,求我娶了她。

我呸,就她这么一个人人喊打的恶婆娘,不知廉耻的破烂货,要不是我母亲可怜她是自家亲妹妹的种,多看一眼,我都嫌脏。”

话头一转,他又对马上的女子道,“我告诉你,沐乔河,你要再不管管你手下的奴才,教他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家姑爷,届时,就是你母亲的面子,我也真不卖了。”

徐常生话到这里,林渠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这泼皮无赖竟然是夫人徐家那边姐姐的儿子。

徐宅姨母孕有二子,长子徐常运,品性如父,是个正经男儿,会些许武艺,听闻前两年参军报国去了,眼前这人一副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样,想必定是那时常惹是生非的嫡次子徐常生了。

林渠知道,他家小姐素来不喜文人墨客,不为别的,只因小姐说此类人多是拘泥世俗,与她这等不尊教化之人甚是不配,更何况这徐常生生性惫懒,万万是入不得小姐的眼的,想来,这婚约,只怕是夫人一手操办。

不过一趟镖运回来,就生了这等变故,他一直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心绪不宁间,林渠恍恍惚惚的收回了禁锢对方的武器,这一刻,他觉得骨子里好似透出一股抑郁,沉重的压抑着他的身心。

扭头看着沐乔河时,眼里满

是不安和焦躁,“小姐”

林渠的异样徐常生看不懂,见他收了剑,便是以为自己的威胁作了效。

“怎么,你怕了,你怕了就赶紧的把二十万两银票给我,不然,惹毛了,我要是悔婚,看你这辈子不孤独终老。”

他睥睨着林渠,话却是对着沐乔河说的。

早两年,便听得母亲时不时说起这样的话。

她说,河儿可还记得你容云大姨母家的常生哥哥,那孩子长得倒是个俊美的人物,虽说生性懒惰了些,可品性却是不坏,届时若是河儿没能募得个称心的人儿,你常生哥哥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如此一来,解决河儿婚事的同时,咱们两家也更是亲上加亲。

沐乔河冷然的看着眼前跳楼小丑一般的人物,眼中一簇火光在燃烧。

眼下她二十将近,城里城外关于她的舆论越发不堪得紧,母亲终是承受不住,打算把她了解了?

好笑的是,这就是母亲为她找的好夫婿,还未婚娶便张口向她索要巨额钱财?他一口一个不屑于她,却还是认同了这门婚事,母亲可是看清这男人只当她是摇钱树?

嫣红的唇讥讽的一勾,出口便是一句极为残忍的话,“师兄,给我打,打他一个半死不活。”

世人眼里,她是毒妇,手腕铁血,品性暴戾,纵是当街杀人也是情理之中。

沐乔河如此这般对他下令,林渠煞时来了劲头,举凡吃沐家饭的人都知道,小姐在外行事虽是我行我素,自作主张惯了,可对夫人却是言听计从。

方才,他得知这徐家公子是夫人为小姐亲点的夫婿,心里禁不住一阵悲戚,心想,冲小姐对夫人的孝顺,这门婚事小姐兴许会妥协吧!

哪料得,小姐竟是全然不将此人放在眼里。

小姐叫他动手打他,那就说明这个沐府姑爷,此人是当不得了。

下了马,林渠阴骘的一挑眉毛,疾风一般的拳头便是朝对方狠狠的揍了过去,他嘴巴臭得紧,对小姐说了那么多混帐话,他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咻而,一声一声啊呀啊呀的惨叫响彻了街头。

适才,徐常生拦了沐乔河的去路,周遭的人见状便是忍不住替他惋惜,这公子不要命啦,而后见他浑横的冲对方吵吵囔囔,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沐乔河的未来夫君,更是窃窃私语起来。

“沐乔河订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还是自己主动找上门去的,哎哟,太不知廉耻了。”

“原来是表亲啊,就是说嘛,沐乔河这样的人,也只怕是自家人才肯让她祸害了。”

这会,被眼前触目惊心的血腥场景一吓,再是没人敢议论。

徐常生奔出赌坊的那一刻,本着监督的心思,裘千便是跟着一道出来,立在自家店门口。

乍见徐常生好好的一张俊颜被打得皮包脸肿,伤筋损骨,血流一地,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禁不住的一阵唏嘘,“早知道,他还不如乖乖叫我坎他一只手来着。”

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就他现下这伤残的趋势,不卧床个一年半载,只怕好不利索。

背对着沐乔河五十来丈的距离,聚福楼二楼,临街靠窗处,坐着一个紫衣男子。

男子玉冠束发,鬓若刀裁,面如雕刻,颀长身躯肃然而立,冷沉凝目间,贵气难掩。

事件自发生起,这一幕便是全数落入男子的眼底。

无端于他之事,他素来是个冷情少怜之人,只是,越发瞧着那马背上桀骜不驯的娇俏身姿,他的心口竟不知怎的生了些苦涩滋味。

路人的众说纷纭,稚子的跑唱泼腾,无一不是折辱,如此场景,到底历经多少遍,才能做到而今这般傲然视众?

不明白这异样由何而来,男子乾朗的眉宇禁不住微微一拧。虽是短暂且极小的动作,却叫心细的侍从看了去。

眼前的男人那等厉害的身份,怎般的血雨腥风未曾见过,此刻,却是为眼前景象生了情绪,侍从只当他是为下方女子的行径心蹙罢了。

目光扫向那处殴斗剧幕,便是忍不住的为那挨打的人叫屈。

“当年的沐侯爷宽厚待人,这世道之人提及他无一不是敬佩得紧,却不想生了个女儿如此泼狠。辛亏沐侯爷死得早,若是今时今日看到自家后人如此这般作孽、不顾声名,只怕恨不能引颈谢罪。”

他话刚道完,只觉一股劲风朝自己袭来,回过神时,却见自个胸前多出一只手来,小麦的肤色、骨节分明,那是他主子的手。

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上,指尖夹着一枚亮晃晃的银针。

侍从呆滞的砸吧了下嘴,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暗器伤人?

此景,不难看出,有人要对付他,他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奴才,谁会想要他的命,

侍从张惶无措的四下一望,而后与沐乔河扫射而来的视线不期而遇。

那是一双极美丽的眼,深刻的双眼皮,大大的乌黑瞳孔,眼尾上扬似弧月,勾魂夺魄间透着冰冷。

那个女子恼怒了吧!因为他说的话。

沐乔河展现出来的强势,叫侍从不敢正对,只瞧了一眼,他便缩着个脑袋,继而跟乌龟般的一点一点挪着步子往后退,直至对方再看不到自己丝毫方才停了下来。

若是……若是他家主子适才未能接住,那他……他这厢是不是就没命了。

被死亡的恐惧所吓,侍从身子骨一软,跪坐在地上,三魂不见七魄。

虽是未曾与沐乔河接触过,可见她方才的行事作风,便也知她定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锱铢必较的。

男人想,他坏了她的好事,她定会与他有所纠缠,他做好防御的准备,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对方仅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算作警告后,便甩下那伤者策马离去。

她瞪着他的眼神,明白人都能看出来,相当的凶神恶煞,可不知是她那凤眸斜睨,太过艳潋还是怎地,他竟觉得可爱得紧,彷佛不过是小女儿的撒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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