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3月21日 17:19
有什么药,想着想着就到家了。
我打开家门就看到司扶坐在沙发上,鲜少穿家居服的他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家居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我愣愣,他也转过头来看我,成熟的脸庞带着一点淡淡的疲倦,长睫毛垂了垂,他道:“你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瘸着就往楼上走,他就道:“你是怕我打你,你就把自己给打了?这样的手法太轻了,和我没法比。”
我没有说话,顿住了脚步,抬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台阶上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他话音一落,那只毛茸茸的东西就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小小的黄黄的狗,毛微微有一点卷,长得挺有意思的,我看了它一眼就继续扶着楼梯往上走,它就跟着我走。
我走到房间里就开始找打火机,翻箱倒柜找了一大会,又跪在地上找,仍旧无果,额头上的汗滴到了地板上,小黄狗就过来看我,我看了它一眼没理它,又继续找,就听见脚步声走了过来。
我没反应,继续摸索着,右脚踝就突然一疼。
本来就很疼,这下疼的很剧烈,我吸了口凉气,喃喃道:“我在找,你等等。”
右脚踝又是一疼,我转过身,司扶收回脚没再踢我我仰头看着他,就看到他抽着一根烟,手里捏着那个打火机笑道:“什么时候换的发型,我以为磕的你那一下疤应该挺大的,没想到一个齐刘海就遮住了。”
我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挣扎了几次,就几次跪倒在他的脚边,小黄狗过来蹭蹭我我抬手拍了它一下,可能力道有些大,它眼神怯怯的不敢再过来,跑到了司扶的脚边。
他薄唇一弯:“我突然觉得你比狗还可怜。起的来么。”
我摇摇头,他就玩着打火机说:“那就跪会,沾沾地气,省的整天一副死人脸。”
“等等。”眼看他就要下楼,我吸了口气道:“你到底叫我回来干什么。”
他吸了口烟道:“就突然想看看你跪着找东西的样子。”
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
我沉默了一会,手撑住地板,摸索着抽屉里的医药箱,找出碘酒和棉球,又扯出上次用的剩下的绷带。脚疼的我的手都颤抖起来,一个力气不当,绷带就滚出来一大截,把棉签抖得洒落一地。
我干笑了两声,听到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接起来对着电话笑笑:“又干嘛呢。”
另一只手捏着碘酒瓶,低下头用牙咬开往自己脚踝上倒。
“你真不去了?他一会就到了。”刘宽低声道:“你不想见见他。”
疼痛让我闷哼了一声,我翻着医药箱找出一瓶新的药酒抹在脚上,就听到他说:“你那是什么语气。”
“我什么语气。”我觉得额头上的汗已经透过了睫毛掉进了我的眼里,咸咸的刺的我的眼泪全掉了出来,机械的把药酒抹在脚上,我笑笑道:“就他妈的林若的语气。我和你说吧刘宽。”
我把药酒往地上放了放,把绷带往脚腕上缠着:“我来这里半年多了,我就不想再说脏话,不想再动情绪,我有的时候我吸口气我都觉得累得慌,我觉得活着特别累,真他妈的累,他妈的我都累成这样了,你和江琳两个贱人还来搅合我,你们少爷小姐的你们不过你们的日子,来搅合我这个落难的土鳖,你们是闲的没事撑着了,过的太安稳了,没以前那么鸡飞狗跳了又开始怀念那种日子了是吧。刘宽你去照照镜子。”
我一层一层缠着绷带,把手机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抬手擦了擦汗揉了揉眼睛道:“你就知道贱怎么写了。”
“林若。”他干笑了一声:“真心话啊?”
“刘宽你带我给江琳问个好。”我看着层层叠叠的绷带在我的脚上缠绕出僵硬的白色:“你和她说我谢谢她这个傻逼,你告诉她,学不会聪明就别装聪明,怎么学怎么就更是傻逼,怪恶心人的。你也带我给你爸妈问个好,你就说他们生的儿子有多好,专门干伤天害理不解风情的事,还以为自己是活雷锋,真是不错。”
电话被我挂断之后掉到了地上,一直缩在一边的小黄狗过来把它叼了起来,我抬眼看看它,它表情挺犹豫的,迷茫了一会把手机叼着拱进了我的口袋里,我朝它招招手,它就凑过来,把我手上的眼泪舔的干干净净。
我冲它笑笑,倚着橱子摸了摸它的头道:“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