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7月09日 01:01
你久。”她淡淡笑了笑,语气里毫无恶意,只是一贯的清冷:“你不要再问下去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我看着她道。
“你的心一直都是这么冷么。”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就皱了皱眉,神情有些凝重起来:“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不是么。”
“哪一句,是张弦状态不好还是你么认识了很久。我听的很清楚,这不是等你解释么。”
“你喜欢他吗。”她突然站了起来道:“喜不喜欢。为什么从来只见他为你不顾一切,却不见你付出半分。”
我抬眼看着她冷漠的面庞,精致的眉眼,过了好久才垂下头道:“你走吧。你也很忙,不是么。”
“这么说,是不喜欢了?”她走到我的面前,声音有些急促起来:“是不是。你只是把他当作解救你家的工具对不对?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是不是。”
“井素。”我轻声道:“我明知道你喜欢他,我也从未诋毁过你。我总是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你又何必来诋毁我么,这样你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吗。”
“林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幸福。”她看着我,神色里有些绝望:“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久,我知道他生命里所有的不易,所以,没有人比我更想看到他幸福。可是,如今,我却要眼睁睁看着他自毁,你叫我如何不质问你,质问什么都不做的你!”
我刚要说话,她就跌坐回了沙发上道:“你知道他的童年吗。他是没有爱情的父母诞下的孩子。母亲一人打理全部家业,无暇管他。父亲常年在国外,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可能会觉得,怎么能不放在眼里呢。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他同陆瑾灵的结合本身就是一桩交易,他恨透了陆家,恨陆家带给他的一切,包括这个孩子。你可能要问,那这么讨厌这个孩子,他又如何同意将自己的股权给他呢。”
井素喃喃说着,眼眶颤抖着红了起来,她看着我,声音有些沙哑起来:“是啊,怎么同意的呢。你是不会知道的。你和刘宽袁森他们在这边玩的开开心心的,他在国外,都做了什么。说是找自己爸爸有事,是,是有事。我一路陪他,跟着他,我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起先他爸是说自己在澳洲,张弦就去了澳洲,到了之后,又打电话来说不好意思,有事去日本了,张弦便又去了日本,去了却又说自己在下一个地方,如此耍弄他好多次,没每到一个目的地,我都害怕听到他接他爸爸的电话,张弦,却一直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屈辱和不耐烦,直到最后终于见到。张弦叫我们都出去,他爸一边和老外打台球,一边说不用了,问张弦要做什么,张弦愣了一会说想要帮林家,那些老外就问这个男孩是谁,他爸看了我们一眼,笑道,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然后他就说,你这是在求我吗,活了这么大,终于知道求我了。既然是求我,就拿出求的姿态来。张弦看了他一会,当着那么多人,那么多手下的面子。”
她闭上了眼睛,眼泪跌了出来,声音里是控制不住的哽咽:“他就跪下了,他说,这样可以么。他爸却只是转过头,继续打台球,一打就是一个下午。在那些老外的嘲笑声中,张弦就那样跪了整整一个下午。有人故意把台球打到地下,叫他捡,他也不说话,只是照做。”
“跪倒最后,他站都站不起来,他爸就那样看着他笑着说,起来吧,还真是执着,和你妈一样,为了感情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是多么骄傲的人。从小到大,他从来不肯为了任何事情服软,从来都不正眼看任何人。和人说话的时候是客客气气的,但从来都是拒人千里。但是,他却为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下跪,去捡球,去承认自己是不要脸。他抛下自己所有的尊严。这样的屈辱,这样的屈辱……”
她长叹一声,怨恨的哭出声来:“你叫我怎么不心疼,你叫我怎么不来质问你。他现在每天只顾陪人喝酒,抽烟,奉承,玩各种纸醉金迷的游戏,只是为了他接手之日能让很多事情坐起来顺手,能更好的帮到你。你知道,他多么干净,多么厌恶阿谀奉承。现在他终于病倒了,昏迷在床上还日日叫你的名字,叫你不要离开……”
“带我去见他。”我扔下了毯子,赤着脚就开始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她,大声道:“我叫你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