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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书名:臭豆腐西施的快乐生活 作者:兮凝 本章字数:5498

更新时间:2013年05月08日 22:23


可是贾全夫妇并没有在贾贵家吃饭,连带着贾贵也没有在家吃饭,而是直接启程回村里为搬迁工作做准备。一路上贾贵充分表达了这个做大哥的负疚,并且为自己妻子的口不择言表示最诚恳的歉意。贾全首先表达了对大哥这些年的付出最崇高的敬意和感激。说明自己对未能尽孝也有深深的罪恶感,如今这样正好是一个机会。并且如果爹娘想要回镇里住了,他就会把爹娘送过去的。虽然大家都清楚张氏他们回乡再去镇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这样的话至少安慰了贾贵这颗沉重的心。步子轻快了不少,脸上也总算是有些春风吹过的痕迹了。

西施他们对突然归家的贾全夫妇和贾贵微微感到惊讶,但是还是有条不紊地干活。在饭点准时吃上了饭。

因为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因此饭桌上的气氛不轻松。吃好饭后,贾贵兄弟就出门去祖宅那边和租客去进行交涉了。

十分好奇的西施姐妹们全都围到崔氏身边,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娘,大伯怎么回来了?”“大伯和爹去哪儿了?”“娘,爹生气了?”

崔氏也不瞒她们,把贾多田两人要回乡间居住的消息告诉她们。

她们难掩惊讶,但是都不约而同地对这事保持了缄默,并且快速地接受了。爷爷奶奶回来住了,那就意味着她们家要承担起照顾他们的职责了。

貂蝉作为大姐姐说道:“娘,那要不我带着妹妹们去帮忙收拾吧。”

崔氏扫过在场的女儿们,没有在她们脸上瞧见半点不乐意,满意地笑笑:“不急。还不知道曹老三家怎么说呢。到时候你们再去就是了。”瞧瞧她的女儿们多么懂事,大嫂她们家可比不上。她那大嫂瞧着精明却是个糊涂的。不明白孩子们都是跟着自家爹娘学得。她今天这般作为,落在丰裕他们眼里,以后还不知怎么对待他们呢。

“嗯。好啊。”

因为答应把这个月的租金全都还给曹老三家,而且村子里要想寻个房子也不难。曹老三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允诺只要找好了,就立刻搬家。于是贾贵兄弟没多一会就回来了。

贾贵还未等到崔氏把水烧好,不顾贾全的挽留,坚持起身告辞了。贾全将他送到村口,直到看不见贾贵的身影才回来。

崔氏迎上去想要问问公婆到底什么时候搬过来,却不料见到他阴沉个脸,关切地问:“当家的,怎么了?”

贾全瞥了她一眼,不搭理她,举步进屋了。

崔氏对他的冷脸莫名其妙,他这是在对她甩脸色。她什么地方惹得他不快了。按捺下疑惑,跟着进屋:“咋了?”

贾全见屋里只有她们夫妻,哼了声,不悦地说:“你说怎么了?是,我娘是对你不好,但是她也是我娘呀。”

崔氏一头雾水,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的邪火。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说道:“我可没不把你娘当娘。”

“是吗?那刚才我在大哥家说要把爹娘接回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拦着。难道你也觉得我爹娘是个拖累。”贾全嘴角浮出一抹冷笑,撮了半天的火总算是发出来了。前面不争辩不过是为了给崔氏留点面子。

崔氏可算明白了,怒极反笑:“嗬,敢情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脸色一沉,“我要是真不想你爹娘来,我不能和大嫂一样说家里难过吗?大哥家再不济也比咱们家强吧。或者说要把当初供奉爹娘而多分给大哥家的要点回来。你说那样不比我不说话强。”眼睛直视着贾全质问道。

贾全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强撑着:“那你为什么拦着我?”

“你大哥已经被你大嫂在女儿们面前弄了个没脸了,难不成你这个当弟弟的巴巴地上去说你愿意。你这不是跟着打你大哥的脸是什么。我拦着是因为我知道爹娘她们肯定会回来的,何不给大哥留几分面子。要是现在你们兄弟争着要奉养爹娘,不需你说,我也会去争的。”崔氏瞪了他一眼,扭身进屋了。

贾全心里的疙瘩一下子解开了,可瞅见她生气的样子,暗悔,自家妻子是什么样子还不清楚吗?就因为瞧见大嫂表里不一,连带着也怀疑起自家的了。他怎么就起了这个念头呢。连忙腆上满脸讨好的笑容追了过去:“桂花,桂花。”崔氏正在里屋整理衣物,他凑过去,拉过她的手,软声求和地喊道:“桂花。”

崔氏用力地将手抽了回来,视线瞟都没瞟他一眼,唇角嘲讽地勾勾:“去,可别说我错待了你爹娘。我担不起这个责。”

贾全脸上笑容那叫一个谄媚、奉承,声音柔情万千,荡气回肠:“桂花。”强迫着崔氏抬头,与他灼亮的视线对视,神情严肃郑重,“桂花,我知道我想差了。当时我只瞧着大嫂那样,心头为爹娘难受,再看你又拦着。所以……”

“所以你就以为我也是那样的人了是不是?”崔氏睨着他,淡淡地说。

贾全当然不能点头承认,辩解道:“其实我是不愿意这么想的,要不然当时我能听你的话吗?”

崔氏朝他翻了个白眼,甩甩头,躲开他放在自己下颚上的手,哼了一声。不过脸色缓和了不少。不管怎么说,贾全在外总是维护自己的脸面这一点是旁的男人难以做到的一点:“一张嘴、两张皮。要真信我,你朝我发什么脾气。”

贾全熟知崔氏的脾性,她愿意和你辩,那就说明她并不生气了。不然甩了脸色才不搭理人呢。呵呵一笑:“是我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了。”

又换的了崔氏的一记白眼:“你那保证就和凉白开一样不值钱。”

“桂花。”贾全讨饶地唤道,手伸过来要揽过她。

崔氏推开了他的手,贾全锲而不舍地纠缠过来。如此反复之后,崔氏也索性由着他了,拍拍他的身体,眉心皱皱:“你坐在衣服上了,让开。”

贾全听话地往旁边挪了挪身体,但是还是搂着崔氏:“桂花,你知道吗?我瞧见大嫂那样说真的是伤心了。那时候大嫂进门的时候对爹娘孝顺的很,那时节娘可没少在村里夸耀自己眼光好找了一个好儿媳。可啥时候开始大嫂变成了这样了。”脸上笼罩上一阵伤感,“我总想着爹娘跟着大哥过,大哥大嫂不容易,所以想着能让就让。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大家的日子都难过,大嫂其实也是为了侄子侄女们。”

贾全扳过崔氏的身体,认真地看着她,目光中隐隐带有恳求:“桂花,咱们就是日子再难过,也别爹娘脸色看好不好?”自家的负担比大哥家更重的。而且为了女儿的时候,桂花和她娘一直不和。他其实是有担忧的。

崔氏柳眉一竖,手狠狠地拍开他的手:“贾全,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居然还这么想她。

贾全咧开了嘴,傻乎乎地笑着。一把把崔氏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说道:“桂花,我贾全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就是娶了你这个媳妇。”

崔氏试图推开他,讥讽道:“别,我还等着当坏儿媳呢。”

贾全把她抱得更紧了,呵呵地轻快地笑着,念叨着:“桂花,我的好桂花。”

崔氏狠狠地捶了两下他的背,没有挣开他的怀抱,也就由着他了:“不过,全子,我是挺担心娘的。你也知道当年娘去镇上的时候那可是风光的很。可现在就这么回来

,那村里肯定会有些不好听的话出来。到时候你可得想好了。”

“娘既然自己提出来的,那肯定对这个也是有考虑的。”贾全对这点不担心。

行程定下来了,也算是和秦氏撕开了脸面,张氏和贾多田不耐烦多在老大家住了,委托贾全催着曹老三家以最快的速度搬家。他们老夫妻俩个在贾贵和他三个儿子的护送下回到了乡里。秦氏没有来,不知道是自己不想来还是张氏他们不让她来。

贾全全家为了今天早早地做好了准备,貂蝉她们分工明确,把贾多田和张氏的接风宴办的不算风光但是也没出乱子。贾多田她们看了,心中感叹不已。虽说丫头不顶事的,瞧瞧全子家的几个丫头,那可不比小子差。

因为不放心贾多田两个老人独自住在老宅,贾全便和崔氏搬到老宅去住。本来想让貂蝉她们也去的。但是老宅地方也不够宽裕,貂蝉她们姐妹也不愿离开。两处房子就在隔壁,贾全她们也就同意了。

由于是第一天,贾全和崔氏不放心,和张氏说了一声回到家里来看看门户是不是都关好了。貂蝉对崔氏已经念叨了一天的事情无奈地笑笑:“娘,我省的,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西施跟着打趣:“是啊,我可是让妹妹们每个人身边都放个棍子。还好你们现在回来了,要是再晚些只怕是要吃棍子了。”

崔氏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责怪:“和你说正经的呢,少和我贫嘴。”贾全在旁边呵呵地笑着,宠爱地瞟她一眼。

西施认错态度良好,含笑着说:“是,是,以后绝对改。不过娘,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你们早些休息吧。尤其是爹,明天还要早起呢。”

崔氏和贾全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崔氏开了口:“二丫,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因为你爷爷身边离不得人,所以你爹不出去卖豆腐了。现在反正编织袋也能挣钱。咱们就干这个吧。”日子固然会难过些,但是爹就这么一个,不好好照顾良心过不去。他们夫妻俩早就商量好了,没和孩子说,就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和西施她们说。

“啊。”貂蝉和西施都是一愣。

贾全见大家情绪都不高了,赶忙解释:“等爷爷好些了,咱们再出去。”

室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西施抿了抿唇,她是瞧见了贾全兄弟对贾多田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可是其实中风这种病,越是照顾的越好反而越是对病人的不好。她记得她们家有两个亲戚,其中一个家里条件还不错,几个孩子也孝顺。老父中风了之后,花了钱专门请了一个护工在家里照顾着。可却是手脚越来越麻木,整个人也变得迟钝了。而另外一个,条件不够,那老父中风之后,没有这个条件请护工,反而还要那老父家里帮忙。虽说腿脚没有利索多少,但是至少不用整天坐着,在家腻了还能出门玩玩。本来她想着爷爷第一天回来,她就说不要这么照顾,怕她们有情绪。还想着明天贾全要出门,家里也没人这么照顾了,变相地也就要求爷爷多锻炼了。可没想到贾全居然打算全职照顾了。这个还得了:“爹,娘,其实我觉得这样反而是对爷爷不好。爷爷这个病主要还是靠自己的。”

贾全以为她是舍不得那几个钱,脸色难看下来,不悦的唤道:“二丫,怎么说话呢,他是你亲爷爷。”这丫头越发说话不像样了。

崔氏赶忙打圆场,沉声喊道:“二丫。”朝她使眼色示意让她不要多说话了。

“爹,娘,我真的是为了爷爷好。”西施强调地说。

贾全见她不认错,脸拉得老长,猛地一拍桌子:“二丫。你说什么呢?”

貂蝉瞧贾全真的动怒,伸手扯扯西施的衣服,低声劝着:“西施,别说了。”其他几个小的身体生怕贾全动手,身体都往前面挪了挪,挡住了西施前面。

西施毫不畏惧,挺直了腰板:“爹,我不是为了买豆腐的钱,真的是为了爷爷好。”

贾全暴怒呵斥:“你给我闭嘴。”

其他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崔氏嗔了贾全一眼:“贾全,你干什么呀,没得吓坏了孩子。行了,别说了。大家赶紧睡觉了。”

贾全狠狠地瞪了西施,半推半就地被崔氏给拉走了,还不忘训斥:“你要是再敢同我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别以为现在翅膀硬了。”

崔氏拍了他一下,眉头紧锁:“行了,走吧。”交代貂蝉好好看好门户。

貂蝉回了屋,眉头紧皱着对西施说:“西施,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家里好,但是你说爷爷这样爹怎么能走开呢。你放心好了,咱们多做点编织袋和绣活就好了。”

西施深觉得无人理解的痛苦,她真的不是为了钱。可是没有人能够知道她真的只是为了爷爷好。恨不得冲到大院里仰天长啸一番,长叹一声:“姐姐,我的是为了爷爷好。”

貂蝉见她还这么坚持,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别说了。咱们听爹娘的就是了。你早点休息吧。”

西施颓然的点点头,她不听还有什么办法。慢腾腾的挪回到床上,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说服固执的贾全。

回到老宅的贾全依旧怒气未消,坐在床上气呼呼地:“二丫太不像话了。你瞧瞧整个人除了钱还能瞧见旁的东西不。”

崔氏给他倒了一杯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声音低点,别让爹娘听到了,到时候又是一阵风波。”

贾全闻言,的确,本来她娘就不喜欢西施,这回要是再闹这一出,还不怎么不待见西施呢。尽管对她有着火气,贾全还是想要维护她的。于是放低了嗓音:“二丫她太过分了。明天你好好地教训她,这样下去可不行。”

“好了,你也消消火,二丫也是为了家里好。”崔氏劝道,手帮着他顺顺气。

“好?有她这样为家里好的吗?你说要是娘知道了,还不定多伤心呢。”贾全气恼地又忍不住扬高了声音。

崔氏白他一眼,啐道:“你声音再响一点,你娘就能不伤心了。”

贾全讷讷地住了嘴。

“行了,赶紧睡吧。”

日子就这样过了四天,西施依旧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说服贾全,因为身边根本没有实例。又不能和他说,她在现代发生的实例。那样的话,没等说服贾全,估计自己当做妖怪给烧了去见马克思了。每天愁苦了一张脸,尤其是见贾全那照顾的无微不至,恨不得咳嗽都要替贾多田咳了一般。唉,这就和溺爱是一个道理,捧杀呀。

而贾全对西施也没有个好脸色,西施的神色越犯愁,他的脸色就青了几分。既气恼西施眼里只有钱,完全不顾亲情,又暗恨自己没有本事。若是家里好一点,西施肯定不会为了钱而这样的。

崔氏劝了好几次,贾全坚持要西施先道歉,可是西施认为自己没有错。父女俩谁也不肯先低头,于是就这么僵持着。家里的其他人,每天埋头多干活,就连虎子也知道二姐心情不好,也没以往的闹腾。家里气氛诡异地压抑着却又平静着。

可是这天张氏从外面怒气冲冲地回来,打破了这种奇怪的和谐。没有进了老宅,而是到了西施她们家。西施她们几个姐妹正在埋头干活,就看到张氏进来:“西施,你个没良心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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