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8月03日 22:41
不睡自己的房间难道就非得睡他的房间吗?
然后发现她好好睡在皇兄房间里,一颗心放下的同时,却又生起了一股不由自己控制的怒气,所以才会脱口问她为什么在皇兄房间里。
多可悲,我明明知道你是男人,也明明知道自己该离你远一点,但是竟然却还产生了这样的、这样让我无法启齿的占有欲。
这一天,全军的将士都非常奇怪,明明太阳躲在云层里一会儿都没有露脸,夜里的雨也早就停了,可是王爷却带着一顶斗笠,而且帽檐压得极低,让人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脸。
花公子却好像很高兴,一个劲地盯着王爷看,然后很开心地咧着嘴笑。
而皇上还是那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过在他们印象里,似乎从来没有见过皇上脸上有过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他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似乎世界里就没有喜怒哀乐这四个字。
“达奚,昨天夜里你跑到哪里去了?”趁着拓跋宏将花慕青叫去说话的空隙里,拓跋勰拉过达奚康生,低低地问道。
达奚康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夜里?我在房间里睡觉啊。”
“好你个达奚,枉本王平时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丢下醉酒的本王自己跑去睡觉。”害的本王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醉酒?不是啊,昨天我将皇上护送回房间,回头去找王爷的时候,王爷已经不在大厅里了,太守府的下人说王爷已经走了,我去王爷的房间外一看,里面亮着灯,我还以为王爷已经回房了,所以我也就回房间睡了。”达奚康生有些委屈地说道。
“笨达奚,你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夜明珠吗?”拓跋勰恨得牙齿痒痒地说道。
达奚康生一愣:“整个皇宫的夜明珠也不过五颗,这区区一个太守府又怎么会有这样贵重的东西?”
拓跋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才说道:“这贺兰城可是出了名的富庶之地,一直有富可敌国的高帽,这就是皇兄要破例进城休息的原因,难道你真的以为只是因为夜里有雨?”
达奚康生这才反应过来,也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想要得到马太守的支持?”
拓跋勰没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昨天皇兄跟这个马业新谈了一番,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却打起了太极,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表示一切等皇上凯旋回来的时候再作打算。哼,他的意思就是等皇兄握有了一定的兵权之后,才会选择站在皇兄这边。”
“皇上呢?皇上怎么说?”达奚康生皱着眉头问道,其实出生武夫的他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太懂,他只知道,自己要效忠的只有皇上一个人,所以他只关注皇上的想法,然后竭尽全力地为皇上完成心愿。
“皇兄说这只老狐狸虽然还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答应那边,现在仍旧保持着中立,所以这一趟,一定要成功。”拓跋勰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坚毅。
达奚康生看着前面骑在马上的挺拔的背影,暗暗在心里发誓:我一定会帮助您完成心愿的,就算是以命相助,也在所不惜。
而就在两个人沉默的时候,一直负责在前面探路的士兵却带回了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
两个人立刻命令后面的部队停止前进,原地休息,然后驱马上前查看情况。
而去探路的士兵里已经有一个去请军医了。
“怎么回事?”拓跋宏早已经冷冷地出了声。
“回皇上,我们在前面探路的时候遇见了这位壮士,据他说他是盛乐城的守城兵,五天前伏名敦可汗突然率领六万骑兵攻打盛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盛乐城的将士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苦守一天一夜之后,还是丢了城池,盛乐太守步六孤亮以身殉职,而这位壮士是城破之前奉了步六孤大人的命令杀出重围,去往云中城寻求支援的,但是因为在杀出重围的时候受了重伤,中途在树林里昏迷过两天,后被好心人所救,这才知道云中城也已经被包围了,所以不得已之下,只得改道,向富庶的贺兰寻求支援,我们在前面探路的时候,看见他突然从马背上跌落,上前查看时,发现他浑身是血,大概是看到我们身上的衣服,他突然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强撑着说完情况,然后就昏死过去了。”扶着那名昏迷不醒的壮士的士兵将他交给赶来的军医之后,对着拓跋宏汇报道。
拓跋宏的眉头紧锁,听完之后沉吟了片刻,然后转头对达奚康生说道:“通知下去,原地休息片刻,然后加快行军速度。”
达奚康生点了点头,转身向后去了。
“彦和,你跟我过来。”拓跋宏又对拓跋勰说道。
拓跋勰没说话,默默地跟了过去。
花慕青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血肉模糊的人,脸色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掌心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