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8月02日 22:23
吗?”花慕青穿好鞋子,语气有些不满了起来。
拓跋宏看着不再唯唯诺诺的花慕青,竟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笑:“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拓跋宏笑得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每次他笑的时候都能让花慕青觉得呼吸困难,进而大脑缺氧,最后直接导致没法思考。
所以当她晕晕乎乎地出了门却又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之后,被冷风一吹,她立刻惊醒了过来——完了,对他越来越没有抵御力了,这可是大凶不详的征兆啊……
太守府的厨房自然不能跟皇宫的御膳房比,但是也有炉子留着火,花慕青烧了点热水端回了房间,见拓跋宏还在,又想起了他之前的那个笑,不由有点脸红,于是低着头道:“皇上怎么还没有回去休息?”
拓跋宏正坐在桌前支着头闭目养神,听见声音,抬起头来却是道:“回来了?”
“恩。”花慕青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拓跋勰床边,给他仔细地擦了一下脸颊和胳膊,看见他嘴唇有些干,于是又倒了一杯水托着他的头喂他喝了。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已经差不多是丑时了,花慕青小声地对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的拓跋宏道:“皇上,夜深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寅时就要启程,现在回去还能睡上两三个时辰呢。”
拓跋宏的一双碧眸却不见半点疲惫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你呢?”
“我就在桌子上凑合一晚吧,反正只要我想睡,哪里都可以睡得着的。”花慕青笑道。
拓跋宏却眉头一挑,道:“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连地上都睡得着?”
花慕青看着拓跋宏狭促的眼,知道他又要嘲笑她了,急急地嚷道:“我那是随遇而安。”
说起来就丢人,因为是在行军途中,所以搭的营帐都是简易的,只有拓跋宏两兄弟有资格睡在床上——其实也就是一块硬木板上铺上毯子之类的东西,而花慕青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也分得了一块毛毡,普通士兵就直接枕着箭筒睡在地上。
跟拓跋宏住同一顶营帐的第一晚,她把毛毡铺在离床最远的地方,然后便和衣睡下了,到了半夜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不舒服,她迷迷糊糊地在毛毡上翻来覆去地调整睡姿,直到找到最舒服的,但是第二天早上被外面将士们烧早饭的声音吵醒时,她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毛毡旁边的地上,头发衣服上脸上都是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而她的室友皇帝大人,正一边将头发束起,一边看着她,狭促地说道:“原来爱卿喜欢这样睡觉啊。”
花慕青看着神清气爽的他,再看看狼狈不堪的自己,顿时生出了“人比人气死人”的无力感。
“爱卿既然随遇而安,那就随朕走吧。”拓跋宏看见花慕青窘迫的样子,顿觉心情大好。
花慕青不知道他大晚上的要带自己去哪里,于是下意识地问道:“去哪?”
“不会把你卖了的。”拓跋宏一副你也不值钱的样子,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花慕青暗自想了想,自己刚刚照顾完他的弟弟,他应该不会对她恩将仇报的,于是便看了一眼床上的拓跋勰,然后跟了出去,又反手将门关了起来。
拓跋宏将花慕青带进一个房间后,指着一张软榻对她说道:“看在你照顾王爷的份上,朕准许你睡在那里。”
花慕青打量了一下这个跟自己那间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豪华房间,然后后知后觉地道:“这是你的房间?”
拓跋宏没理她,径直走到了大床边,开始脱外衣:“快点睡觉吧,明天要是起不来,朕可不会因为你照顾了王爷就包庇你的。”
花慕青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有些些迷惑起来:虽然语气还是带着寒气,但是,但是他是在关心她吗?
在她发呆期间,拓跋宏已经脱去了外衣,转头看见她还愣着,不由皱着眉头问道:“怎么?”
花慕青这才如梦初醒,觉得非常窘迫,也不敢看他,只是连忙手忙脚乱地脱鞋子,然后衣服也不脱,直接跳上了软榻,闭起眼睛喊道:“这就睡了。”
那边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之后,响起一阵布料摩擦“悉悉索索”的声音。
花慕青这几天极累,今天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刚才又是一顿折腾,到这个时候已经是非常困了,所以虽然还有些困惑拓跋宏是不是在关心她,但是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之后,意识就渐渐模糊了起来。
而就在她进入梦乡的前一秒,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现在拓跋勰醉的不省人事,要是有人想对他不利怎么办?
但是这时候她身上一沉,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刚才那个念头被打散,便也再也想不起来,所以下一秒,她便沉沉了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