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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少年天成 第四章 修仙

书名:仙剑天元 作者:萧墨之 本章字数:7355

更新时间:2012年01月14日 21:59


七日一晃而过,似若流星转瞬即逝。

其间一疯并未离开杭州,而是终日游览于此地诸多名胜古刹之间,诵经拜佛;有时亦会摇桨行舟,于西湖之上纵声高歌锻炼仙心;甚至常常流连烟花之地,坐拥无数脂粉佳人一掷千金,端的逍遥自在。

仙林多传云隐一疯行事不羁,浑无出家风范,此间所行种种,实不愧那名中“疯”字。

再说那客栈掌柜,面对一疯时脸上却渐渐失去先前笑容,因为此僧非但嗜酒成狂,酒量亦是高的惊人——

原来一疯每日在外游玩尽性归来,便会叫上少则数坛、多则十几坛甚至几十坛美酒通宵畅饮,时常喝至后夜方才沉沉睡去。

可他挥金如土,所付银两又着实够多,掌柜的乐于赚取银两便源源供应,然不过短短几日,库存的百多藏酒便已高馨,只能依靠从其他酒铺购买。

这日傍晚,一疯又是醉眼惺忪的从外回来,摇摇晃晃跌坐在一张柞木长凳上,满口酒气道:“小二,小二——”

这一嗓子不啻于平地惊雷,好在客栈业已打烊,此时没有诺多食客,只有住店之人各自深锁房间不曾出来。

稍许,一个搭着灰白毛巾的年少伙计慢慢走来,低声下气道:“大师有何吩咐?”

一疯酒气未消,醉醺醺道:“怎、怎么才来?去,给我拿三十坛——酒!”

他这一开口,小二立时惊得不轻,忙道:“没有酒了!本店所有的窖藏美酒,都已经被大师几日来喝光了!”

一疯双目微阖,大手一挥紧紧抓住小二胸口,森然道:“怎么,还教老子亲自去搜?”

小二下意识抬手去掰,可这和尚五指竟似刚融铁铸一般,任他如何用力硬是挣脱不开,不禁急道:‘大师,大师你饶了小子吧!”

这时,店铺掌柜闻声匆匆走了过来,见一疯正大发淫威,不禁怒道:“好你个老贼秃,敢在我的店里醉酒行凶?”

他双掌高举拍了三声,大声道:“大壮,大虎,小李!”

过了不久,三名精壮青年各自提携木棒刀具,从后厨跑了过来。掌柜的手下一到,胆气也壮了不少,喝道:“给我打!”

这三名青年伙计听令一拥而上,然一疯何等人物,一身本事在浩瀚仙林之中亦是屈指可数。他低低冷笑,拂袖一挥,击出大力如同风卷残云凛冽而去,霍然将来袭三人逼回。

一彪悍伙计踉跄站定,咦了一声道:“狗和尚会妖法?给老子起来!”说罢,宽厚手掌五指屈张,扬手欲抓。

一疯蔑然冷笑,将小二掷在一边,右手顿如利箭穿云直捣黄龙,却是抢先一步将彪悍伙计抓在手里,高举半空,悠然道:“脾气恁的不小,可是手段却不济,揍你实在没有意思。”

他眉目一扬,大喝道:“给老子滚吧!”

右手向前一掷,将彪悍伙计远远扔了出去,语气忽冷道:“谁还来?”

那两名伙计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掌柜的更是不堪险些软倒在地,几乎同时跪倒道:“求大师饶命,求大师饶命啊!”

一疯经这一闹,酒已醒了三分,心道:“我乃名门正派,怎的听起来竟似邪门歪道一般?”

他自嘲半晌,目光在眼前三人徐徐扫过,蓦地瞥向掌柜道:“老子这几日来也没少给你银子,若是没酒好说便是,却教伙计与我为难。莫不成是欺老子一介僧衣,好说话不成?”

掌柜的心道:“明明是你用强在先,反倒说我!这贼秃,当真是不可理喻!”

心里虽然如此去想,嘴上却不敢半分反驳违拗,战战兢兢道:“大师教训的是,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师饶了我们吧!“

一疯冷哼道:“都给老子滚吧,别在这杵着碍眼!”

掌柜的伙计三人如蒙大赦,纷纷叩首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一溜烟儿没了人影。

一疯晃了晃头,喃喃道:“老子一派佛门高僧,怎的做起土匪恶霸来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他沉吟片刻,随后运转真气在体内畅游一十二周天,运功将酒气渐渐逼出,迷蒙的神智为之一醒。

正欲返回房间时,却见从楼梯缓缓走下一个人来——

此人身着白衣,面如冠玉,行举翩翩风度,一柄折扇在手,后负七弦古琴,端的一派儒雅风范。

一疯乍看此人,微有讶色道:“南海魔道十大高手之一‘天魔琴’秦伯牙!”

他一语道破来人身份,本不该如此讶异,可心中隐隐感觉此人驾临中土,其中必有隐情。

原来此人尊处南海魔道十大高手之一,又为世外峰“天音阁”人士,与齐九真、苏千卷、华丹青三位同门师弟并称“琴棋书画”扬名天下,颇得南海碧澜宫宫主、亦是当今魔道三大支柱之一的苏流水赏识。

因其平日养尊处优,素来轻易不出南海,但若踏入中土,想来不是奉了苏流水的秘密诏令,便是有何重大图谋。

一疯身居正道,平日固然疯疯癫癫、且不拘泥于门派事故,但其中隐情,以他性格若是不能窥知一二,却是不论如何亦难安心。

果然,一疯见秦伯牙在他对首落座,便嘿然道:“久闻秦兄翩翩君子乎,今日一见,仙林传闻果然不虚,当真教我大开眼界!”

他开口不问来由,而是大大夸赞一番,其中道理,只有他自己方能知晓。

秦伯牙微微一笑,啜了口茶道:“杨兄严重,有什么事,若想问尽管说出便是。”

一疯被心思戳破,也不着恼,道:“秦兄说的哪里话,不过‘杨兄’二字未免太重,老子——”

他自知失言,陡然改口,一脸正色道:“贫僧已是出家之人,在家之姓还是不要再叫为好。”

秦伯牙低笑一声,目光不经意探到一疯长袖间,忽的皱眉道:“大师袖中可有人来?”

一疯怔了怔,一拍额头道:“光顾着花天酒地,把江小子却是忘了!”身影一虚,瞬间消失在秦伯牙眼下。

秦伯牙见状微微吃惊,思量道:“虽说一疯大名响动仙林,不曾料到修为竟是如此精湛!且此人看似疯癫,实则粗中带细,着实是个难对付的人物!”

他默然几许,随后缓步上楼,却不似一疯那般急促施展“乾坤一瞬”,因为以他修为,竟也使不出这等迅若极致的身法来。

当一疯出现时,已然回到房间,自恃本事于夜里看物,迫不及待的大袖一抖,将须弥钵凭空掷在桌上。

他低念佛法真言,刹时后一道道金光由钵身绽放而出,将漆黑尽皆扫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光亮。

当金光渐渐沉寂后,一条隐隐约约的白色身影从钵口内迸射而出,正跌落在床上。

一疯借空从怀中取出火石,点燃蜡烛,低笑道:“须弥之中,万法熏陶;洞玄无相,破悉尘意。七日里,领悟的如何?”

江楚一拍小腹,苦笑道:“我肚子饿了!”

他神采焕发,一扫七日前满面阴霾模样。虽然目光中依旧隐隐流露着些许悲楚之色,但其乎甚微,以至于无法察觉。

一疯立时明白,江楚尽管仇恨未消,但已然学会克制,压抑心魔,此状对于修仙却有莫大裨益。因为清心寡欲固然不错,但是若无动力刻苦修炼,一切亦是枉然。

这使得一疯不得不对江楚暗暗赞叹:“此子钟慧天下聪明之辈优点于一身,不仅善于接受未知事故,更且坚毅惊人。老子识人之才,果然不错!”

他其后不禁自吹自擂一番,忽的听江楚大声道:“我肚子饿了!”

一疯恍然一愣,“嘿”的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嚷嚷什么?现下老子要去会会一位高手,等老子何时回来,何时再吃晚饭!”

江楚稚俏的小脸满是不愿,但又徒呼奈何,只能道:“你快些回来。”

一疯点了点头,推门要走,可就在这时,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缕琴音,他微微皱眉道:‘看来不必去了。”

江楚诧道:“为什么?”

一疯嘿然道:“因为他来了。”

“噔——”那琴音铮鸣一声,随后曲律渐化繁复,时而高昂不羁如五岳,时而绵长清醇如幽泉,略有悲伤,又略有欣喜,止不住透出着高深莫测的弦外之音。

江楚于音律一知半解,却也觉得那人琴上造诣非同凡响,情绪往往随着曲调变化,它悲则悲,它喜则喜。不知不觉竟深浸其中,难以自拔。

反观一疯,只见他面色如常,显然不为那奇异音律所扰,衣袂飘飘,正微微冷笑。

隔壁突然有人“咦”了一声,琴音陡然微震,其中顿含嗜血狂杀,如同金戈铁马万军交战,又含马革裹尸悲壮之情,音调铮铮,正是一曲“塞外蛮胡”!

江楚本来沉迷音律之中,懵懂欲睡,此时被这琴音一震,脑海间顿如狂雷轰响,一口鲜血喷吐而出,晕倒在地。

一疯面色一变,沉声道:“秦兄竟不吝损耗元气弹奏此曲,果是看得起贫僧。”

秦伯牙在隔壁笑道:“杨兄误会,不过是兄弟一时技痒,欲与杨兄切磋切磋罢了。”

一疯哼声不止,冷冷道:“早闻苏兄口齿凌厉、言辞凿凿,口水仗恁的精深。今日一见,当真教贫僧敬佩不已!”

他言中带刺,秦伯牙岂会没有听出。不过此人端的一派宗师风范,对此毫无脾气,反而笑道:“能得杨兄一赞,胜过芸芸众生诺多口碑,倒是教秦某受宠若惊了。”

话音一落,手下琴音随之更改意境,由“万军厮杀”渐臻“地狱惨象”,曲调凄厉,饶是一疯乍一听闻,亦感气息紊乱,血液翻腾几欲破体而出!

一疯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凡人之体的江楚?却见他于昏死之间,竟也仍受音律干扰,嘴角不断流淌出森森浊血,面色痛楚之极,显然正忍受着非人折磨。

一疯双眉高耸,低低嘿了声道:“看来不出手是不行了!”

他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淡笑,蓦地张口喝道:“破!”

这简单一字,看似不过怒极而喝,实则暗含他百多年的精深修为,更兼之云隐神通“破魔吼”催发,秦伯牙手下琴音立时戛然而止,一切回归平静。

江楚被一曲琴音折磨的生不如死,又忍不住呛出一口殷血,兀自昏迷不醒。

寂然许久,忽听隔壁传来“铮”的一声,好似琴弦清脆崩断。

一疯面无得色,暗自运转法力将浑身气血压制下去,忽的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隔壁之人默然无语,过了片刻,秦伯牙开口叹息道:“杨兄已臻‘炼气化神’之无上仙道境界,秦某眼拙,甘拜下风。”

他言辞恳切,不似恭维,实是发自肺腑之言,又道:“一月后,正是名、隐、藏、洗四大剑庒十年一度的斗剑盛会,杨兄届时若有闲情,当可前去瞻仰瞻仰四庄剑法绝技。”

一疯神色一动,似已想出秦伯牙踏足中土是何缘故,不过却不提此事,只淡淡道:“多谢秦兄提醒,到时贫僧必然到场。”

秦伯牙笑道:“好,秦某便先行一步,于藏剑山庄恭候杨兄大驾!”

隔壁房门”吱呀“一声,脚步声渐渐低微,想来人已走了。一疯目光瞥向江楚,摇摇头道:“看来不传你些本事,今后自保都成问题。”

说罢,双指如风在江楚胸口疾点,对方脸色淤红逐渐消退,忽的喷出一缕淤血,悠悠醒转过来。

江楚双目忽开忽阖,很是疲惫,也亏得他身体强韧远超常人,且性子坚毅更经历生死,否则亦不会在秦伯牙三首杀曲之下,小命仍在。

刚要说话,却见一疯神色端正,已先道:‘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现下我便开始传授你云隐心法。”

江楚身体正值虚弱,甚无力气,苦笑道:“小子这个样子,如何能够学得!”

一疯挥了挥大袖,没好气道:“怎么恁的麻烦?一月之期转瞬即过,以你这等体质,怕是尚未登得‘玉寰山’半山腰,便会被寒气活活冻死。”

他说练就练,将江楚扶起盘膝坐下,道:“修仙之道,是为‘下五上三’八个境界——”

“下五重为筑基、洞玄、物外、道一、以及‘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是为人道五大境界;上三重为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乃是仙道三大境界。”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现下我便传授你‘人道五重’的修炼之法,名为‘无相般若’,乃我云隐流传千年的不世绝学,你且听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宏声诵道:“吝天地之苍苍,畅九泉之幽幽;豁然行于万世,不羁怎入轮回?”

“真如高山流水,意极悠远;元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真元并济,贯于丹田,方始玄机之道。”

“动则善,静则慈;行则杀,立则思;以为阴阳调和,调和无有,无有万象,万象无相——”

他洋洋洒洒诵了小半时辰,方才将《无相般若》第一章《筑基篇》尽数传必,说的他不禁口干舌燥,自顾倒了一杯凉茶解渴。

江楚记忆力极为惊人,竟一字不差的记在脑中,几乎倒背如流,只是不明其中意思罢了。

一疯早就看出江楚天赋异禀,实为人中之龙,故而也不惊讶。便开始讲解其中奥妙,指导江楚如何运气,如何引导真元贯行体内三十六周天,完成第一步的《筑基篇》。

三天后,江楚满怀欣喜的找上正于楼下喝酒的一疯,满怀欣喜道:“我成功了!”

又十二天后,江楚已然摸到人道第二重的“洞玄”门槛。

而在一个月后,也是一疯二人临行千里外的藏剑山庄前一晚,江楚终于一举突破“筑基”郅澔,坐升“洞玄”之境。

对此一疯诧异万分,按说常人若想修至人道二重,即便聪明之辈亦非百日苦修不可;资质不佳者或需十年、数十年、甚至终身无望突破。可江楚于短短一月之间,竟能有此成就,千年以来却是从未听过。

一疯只当江楚乃千年不遇的修仙奇才,更为收了这个徒弟脸上老大有光。心中业已念定,来日回到云隐寺,定要大大炫耀一番。

可他却不曾料到,甚至江楚本身亦浑然不知,一切缘由,皆得益于那传说中的天地第一至宝“天元”之故。

仙林流传,“天元”一宝内含盖世法力,直有开天辟地的无上神威。凡人得之可安邦国、定社稷,春秋万代固守金疆;若修仙之人得之,便可渐悟“上三下五”八重之境,羽化登仙,脱离生老病死之苦。

然而,正是这等奇宝奥妙莫测的能力,安心蛰居于江楚体内十几年又岂会毫无影响?答案自然是“有”。这使得江楚体质远超同辈少年,掌握修仙法门后,更是于修为进境有莫大裨益,直可一日千里。

可凡事利弊有分,江楚得“天元”之力展现出一身强横法力,如若天神般迫退厚土、冰魄两名黑衣高手,端的披靡盖世。可事后他却记忆全消,于其间发生之事尽数忘却。

一疯也显然看出了这一点,将他体内神物封印,固然是怕引起居心否侧之辈窥藐;但又何尝不是怕他屡次动用天元神力,会自损身体之故?

不过说来说去,若无一疯施展“都天封魔印”封印天元神力,江楚无意下再行示之人前,怕会招徕无数正魔两道人士追杀夺宝。

可见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一个“天元”或许能将你送去通往仙道的大门,亦会让你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临行前,一疯收拾好包裹行囊,对江楚道:“江小子,到了地方可别老子丢人,知道么?”

江楚哼道:“神神秘秘的,问你去哪也不说。”

一疯说道:“百言不如一见,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其后,二人在楼下随意吃了些。好在要御剑千里,路途不短,一疯只要了一壶清酒,权当解渴。

早饭罢了,一疯携江楚行至城南的一片寂静竹林内,御剑而起,带起一溜黄芒渐行渐远。

江楚修为虽臻人道二重,但仍无法御剑而行,只能坐在须弥钵上。于白云飘渺间纵横穿梭,疾风瑟瑟,仰望众生微若蝼蚁,不由得渐渐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骄阳愈加升得老高,二人在一片万里皑皑的雪山山脉间,停下歇脚。

幸得一疯传授仙学,否则单单此处凛凛刺骨的寒气,便可将江楚冻成冰块。他暗暗运转“无相般若”中的“和”之诀,摒除寒意,周身暖洋洋的颇为舒服。

一疯若有所思的瞥了江楚一眼,思量道:“短短时间内便可学以致用,江小子,你还要给我多少惊讶。”

江楚双足沉浸雪中,眼见此处一片万里无垠,淡零雪花簌簌而落,没来由的一阵畅怀,长长叹道:“绝顶星河转,危巅日月通;寒威千里望,玉立雪山崇。古人诚不欺我!”

他仰望蓝天,纵声大吼,直直喊到继气不足,方才停止。心中气闷之意,以及无法抒发的仇恨,在这一吼中得以释放。

不料一疯听罢,却嘿嘿嗤笑道:“明明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假似儒学淡雅的文人墨客也便罢了,偏偏还装作一副老成持重的秉态,真是笑煞我也!”

江楚闻言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大师,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一疯说道:“这里除了百里外的藏剑山庄,便是玉寰山上的玉寰派,哪里可有地方歇脚?”

说罢,他的脸上蓦然泛起诡异笑容,低声道:“不过玉寰山上的那群尼姑,一个个当真长得如花似玉。你若有意,我不妨带你上山采花折梅,一度香庵如何?”

江楚一愣,随即摇头苦笑,暗赞此僧大号“一疯”,果然疯癫之至,惊世骇俗。

前几日修炼仙法那时,一疯也曾细细与他讲过当今仙林大势,基本分为两大阵营:一为魔道南、北二海;一为正道六大门派。

而玉寰派,正是正道六大门派之一。

此派清一色女子,而且非美女不收,非悟性聪颖不要,故而玉寰传派至今一千多年,虽然底蕴雄厚,但门下不过百余弟子,比之太乙、天罡等派远远不如,更不能与昆仑、云隐两家正道翘楚相提并论。

可即便如此,玉寰派在千年以来的仙林动荡之中,坐见无数门派毁灭消逝,它却始终屹立不倒,在历史长河中书写了一曲神奇篇章。

当今玉寰掌门,乃是出家之人名为“花清蝶”。多年来励精图治,将玉寰一派搞得有声有色,可她脾气暴躁倨傲,且极为护短,却是仙林之中全然共知,更是令诸多魔道末流人物谈虎色变!

若是被花掌门知晓,一疯一介僧衣胆敢上山迷乱本门弟子,不上天入地追杀于他讨个公道,才是难怪。

江楚暗赞一疯胆大妄为,也正因如此。

然一疯摇头晃脑思量半天,反而渐渐露出自豪神色来,说道:“江小子,你平日倒不似胆小之辈,怎么如今却畏缩起来了?”

江楚摇头淡淡道:“凡事有可为,有可不为。这又怎能称作畏缩?”

一疯哼了一声,碰了钉子显然不大高兴,但眼中有意无意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令人捉摸不透。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打斗声,虽然极是轻微,可江楚凭“洞玄”修为亦能听见,更何谈一疯。

一疯说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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