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17日 18:02
江沉舟心中听得非常受用,笑道:“大师言重了。既在玉寰山脉,大师可否也是去往藏剑山庄?”
一疯点点头,江沉舟道:“那便同路好了。”
一疯说道:“左右无事,再者玉寰山脉雪色迷人,如此一路御剑上了藏剑峰,却是不雅,与江长老步行上山,沿途正好赏玩赏玩。”
“好。”江沉舟说罢,对身旁那两位年轻弟子道:“聂然,聂雨,还不过来见过大师。”
那聂然两弟子拱手道:“聂然(聂雨),见过一疯大师。”
一行五人,步行去往百里外的藏剑山庄。
一路上,一疯与江沉舟聊得甚是开心,但可以看出他心事忡忡,似乎在想些什么;而江楚与那两位年轻弟子可能是年纪相仿,一时间打的火热。
几人毕竟身负仙学,脚程自然也快的很多,而江楚得一疯传授真元运转之法,一股气沉脚底,亦丝毫不落后几人,不知不觉,已在傍晚时分,到了藏剑峰山脚之下。
看着高耸巍峨的藏剑峰,江沉舟道:“我等需御剑上去,这山峰高达万丈,若是再用脚来走,怕是明日晌午也到不了。”
一疯点头道:“好。”说罢御剑而起,载着江楚先行飞了上去。
江沉舟跟在后面,还有那两位年轻弟子也御剑而行,但左摇右晃,当是初学乍练,还难以从容控制仙剑走向。
一疯对身后江楚道:“我先前对你说的,可还记得吗?”
江楚说道:“记得。”
一疯淡然道:“这便好,此时藏剑山庄正魔两道高手云集,没准哪个老妖老魔也在,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尽量少惹。”
这时江沉舟赶了上来,与一疯平行而上,笑道:“一疯大师,‘四庄斗剑’乃是仙林盛事,想必大师也来瞻仰神剑风采的吧?”
一疯说道:“神剑固是神剑,但贫僧却不是为此事而来。”
江沉舟问道:“那是为何?”
一疯笑了笑,默然不语。
江沉舟看出他有心事,也不便多问,说道:“再有小半个时辰就快到了,届时入了山庄,大师可要与老夫把酒聊天啊!”
一疯道:“早有此意。我出家前的几位朋友想必也在庄上,如若江长老不嫌弃,也一并叫来可好?”
江沉舟笑道:“大师说的哪里话,既是大师的朋友,老夫又哪里谈得上‘嫌弃’二字。”
一疯嘿笑一声,道:“魔道中人也不嫌弃吗?”
江沉舟怔了一怔,脸上微有凄凉之意,只听他叹道:“对于正魔之分,老夫哪里还分得清啊!”
一疯看了他一眼,道:“好了,闲话上峰再续,江长老,贫僧先行一步!”说罢,倏忽消失了,速度之快,难以形容。
江沉舟又是一愣,心中道:“这一疯好高的修为,此处离地少说也有千丈,竟仍能如此御剑,果然不同凡响!”
一疯载着江楚一路向上,不消小半个时辰,已到了山巅中央。
峰上白云飘渺,脚下淡淡白雾弥漫,江楚始一落地见到如此景象,只觉仿若置身仙境一般。
他向峰下看了看,一片漆黑,便似深不见底的山渊,心中颇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
二人对面便是一座宏伟的山庄。门前两座石狮子威武雄壮,便似两位门神。山门之上悬着一块黑色牌匾,书“藏剑山庄“四字,字迹工整有力,入木三分,微有庄严之意。
此时已临晌午,门前一位小童打扫着地面。见有人前来,上前躬身道:“敢问大师是哪派高僧?”
一疯道:“云隐寺。”
那小童说道:“原来是云隐高僧,大师请随我来。”
小童为一疯二人引路进了山庄,一路经过花园精舍、假山温泉,来到了一座大殿之内。
大殿之内尤为辉煌,方一进入便感奢华富贵之气逼人,桌椅漆金,杯盘为玉,四面墙壁雕龙画凤、刻工细腻,便连地板亦是沉香所制,透着一股淡淡香气。
然而在整个大殿之中,唯一与这奢华气势不相匹配的物事,却是一副字画。
此画挂在上首中央,纸色业已泛黄,显然已有许久年头。其上画着一位英伟俊朗的中年男子,他一身朴素白衣,腰携长剑,不过淡墨勾画,却给人一种望尘莫及之感;而在字画的右上角,还提着一句五字诗词,字迹如行云流水,飘逸出尘。
“藏剑玉寰边。”江楚缓缓诵道。即便是他这等世俗之人,也弃满殿黄金白玉于无物,目光被那副字画吸引,久久没有离开。
这时一疯在一旁道:“这幅字画上画的,乃是四大剑庄的鼻祖,本名已不可考,但相传在千年以前乃是一代剑术宗师,纵横三荒五岳未尝一败,故四庄后人称其为: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