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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像飞翔 16

书名:活着那些事儿 作者:纸纱窗 本章字数:6378

更新时间:2011年11月06日 14:03


肖通:

今天我来这看过你了,还是那个大哥带我来的。我来的比较晚,中午到的,他把我放在你们教室就去外面找朋友了。我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你没课,但是你应该会来教室。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我们学校有个高年级的人追我,我知道他是混子,我不喜欢。可是他说他会打你,我想过来和你说,有人问你你别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上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你和一个女生一起,她可能看到我了,后来我就一直藏在隔间里。我听到你们说什么“偷情”,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我后来确定了一下,那个男生就是你。我问过庆海哥了,他告诉我了,还说你今天要跟她去吃饭。

我想了想,那个高年级的男生也不错。有钱有势,只要不提过分要求我也可以和他交往。我想过一辈子做你的女人,可是也只能是想想。

最后祝你幸福吧。

谢小雅

今天

我拿着纸,眼泪要流不流,悬着难受。我问庆海:“你跟她说什么了。”

庆海看了我一眼,翻了一页,闷闷地说:“有什么说什么。”

“他妈有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搬弄是非啊!”我夺过书,扔在地上,准备好挨揍。

庆海惊异地看着我,用双手按着腿,似乎是为了防止它们站起来。庆海无奈地点着头,拍着身边说:“你坐过来,坐过来。”

我坐下,看着脚尖,听庆海一句一句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分开了还能长久吗?你看,你和那个路什么现在搞这么暧昧,你这边还霸占着谢小雅,你不觉得昧良心吗?我再问你,你就没想过和她分手吗?你别骗自己了,谢小雅很好,大家有目共睹,但是注定轮不上你。家猫还说走就走呢,她跟了你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瞪了庆海一眼,庆海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我我承认,我是添油加醋了,但是我就是想让她把你给忘掉。你别怪我,你很好,但是好男人哪一个不在感情上犯错?我只能说她是第一个遇到你的算她不走运。再说了,她不说了嘛,那个男的很有钱,她……”庆海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声音慢慢小了,“她又不吃亏。”

“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她不吃亏?她吃了亏也不关你高庆海的事对不对?你就这样对她?要是桂枝这样给你写信,你他妈能说出来这话我喊你爹!”我指着庆海鼻子骂道。

庆海惊慌地往门外看了一眼,赶紧拉我坐下,我甩掉他手,继续质问:“你说,要是桂枝这样写,你还能恬着脸这样说吗?”

庆海低着头,嘟囔了一句。我气得浑身哆嗦,一句不说转身扑进黑暗。后面是庆海边喊边趿拉鞋子的声音。

我不认识路,只得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知道身上的钱是我和庆海的生活费,可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上了车后,的哥问我:“后面那人是一起的?”

我从倒车镜里看到庆海奔出的轮廓,说:“不是。”

的哥说:“可能是个想搭便车的,不行拉上他。你们一人拿一半路费。”

我说:“不是,我欠他钱。”

出租车飞一样窜了出去。

我到了红星中学门口的时候,正是关门时刻,我知道这进去之后就出不来了,可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了,打算找到谢小雅再说。我打听了好久才找到三班,可是学生已经所剩无几。我激动地挨个查看,没有一个认识。我俯身问一个女生:“这个同学我问一下,谢小雅人呢?”

那女生一脸惊讶,指着窗口,说:“外面。”

我一惊,扑到窗口一看,楼下停着一辆依维柯货车。我看到呆呆站在旁边的女生,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女朋友。

我赶快下楼,虽然只是进了教室一小会,但天仿佛黑了一大截。我慢慢摸索到拐角,看到谢小雅还在那站着。我不知道该不该出现在她面前,或者以怎样的形象出现。没等我想清楚,车缓缓开了过来,谢小雅走在最前面,教室里的灯光照出车上的是一个女人。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于是快步跑上前,弓着身子大口喘气。

我捡准机会抬起头,被车头大灯照得一片盲区,避免了我无话可说的尴尬。听见小雅“啊”的一声,手中的东西应声落地。我挺直腰板,慢慢看清小雅,气喘吁吁地小声说:“你往哪儿走?不要我了?”

小雅愣了一会,赶紧跑回到车旁跟里面的女人说了两句话,就把东西扔到副驾驶上,挥手送车走掉。小雅笑嘻嘻的看着我,碰到我内疚的目光立刻收敛住笑容,两人长时间无语。我首先发话:“你别跟那个男的。”

小雅点点头。

我惊喜过后,刚想问那依维柯是怎么回事,小雅抬头说:“我要走了。”

冬青丛寂静着,四周铺天盖地全是黑色。我问:“去哪儿?”

小雅说:“不知道,可能是出国。”

我心中一懵,近乎吼道:“为什么!”

小雅看了我一眼,幽怨地说:“我爸爸其实三年前就出车祸死了,留下了不少债。现在妈妈给我找了个英商后爸,家里有个智障的儿子,我去了国外要照顾他。”

我如同被雷劈到,呆立不动。我咬牙切齿地说:“英国也不允许兄妹婚的。”

小雅咯咯咯笑起来,一如当初。然后稳了稳心情说:“我知道,所以我不担心啊。我要你等我回来娶我。”小雅开玩笑地说,立刻神色又黯淡下来,“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就算回来了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在等我。”

“我等!”我急切地说。

小雅笑笑,突然靠近我说:“我不管那么多,我说了想过做你的女人,我知道如果你值得就一定会来找我。”

我呆呆着一句话不说,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我跟妈妈说了,今天不回去了。她知道你是谁,同意了。”小雅接着说。

小雅在我胸口画着心形,慢慢说:“你准备好了嘛?”

我拉着小雅跑到大门,发现门口已经上锁,传达室里有微微的光亮。我知道这个时间孤男寡女去要钥匙肯定被扭送去见管事的,只得愣在角落里不知如何是好。

小雅叹口气,说:“要不去我家吧,在家属院里。”

我从来没想过要把第一次留在一个自己的老师家里,赶紧推脱。无奈过后,我说:“你先回去吧,我反省反省。”

“别说反省,你没有错。”小雅捂住我的嘴。

我掰下小雅的手,急切地说:“对了,你别听庆海的,他胡说的。”

“庆海……”小雅说。

我说对,庆海。

小雅径直跑到门口,我看到庆海给出租车司机付完钱就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和愧疚。我转过脸去,庆海踮脚望了我两眼就不再理我。

两人交谈一会之后,庆海轻轻唤我:“肖通,你和小雅藏到一边。”然后开始大声晃铁门。

我和小雅刚刚在冬青丛后蹲下就听见传达室里的老头大喊:“哪个?”

“大爷,是我。”庆海假装套近乎。老头伸出来脑袋又问了一遍:“哪个?”

庆海还是死皮赖脸地说:“我啊,大爷。”

老头说:“哦,你啊,怎么又玩过头了。你看看几点了?宿舍楼你进的去吗?”看来这门卫收了众生好处不少,不记得都有谁。

庆海说:“没事没事,我和楼管很熟的。”

老头开开门,说:“哎,今天换人了。是校长的弟弟,算了算了,我送你过去吧。”说完就拉着庆海走。庆海推脱不掉,跟着门卫走,临走前把大门往后一推,然后跟着门卫打着手电筒就走向校园深处,明晃晃的光线时隐时现,不一会便转弯消失。

我和小雅相视一看,心照不宣。说实话我还没做好告别处男生涯的准备,但是有女人送上来再不要就显得太虚伪了。我走到门口,拉开大门,把小雅拉出来,关上大门,默默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一切动作完成得异常流畅。

毕竟还是高中,这个时间附近的营业旅馆远远没有网吧多。我拉着一个即将属于我的女生胸中豪情顿生(虽然是一个今晚属于我明早就易手的女生),在风中走的比风还快。小雅一言不发,任由我拉着走进一条胡同。胡同中间站着一个带着发卷的妇女,看到生意立刻嗑掉手中的瓜子,拍拍手心上来问

:“住宿啊?”

我说:“不是,”看妇女一脸笑容化掉又说:“开房。”

这妇女大概还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人,笑声都颤抖了起来,忙说:“有有有,里面走。自家的房子,绝对干净。”说着带我们走进巷子深处,小雅的手抓得很紧,我印象中路祯也住在这么一个地方,或许她此刻正在想着我还没睡着,我无耻地想。

妇人走进一个很洁净的房间,然后把我们让进去。我进去装作熟客,希望别被宰:“又是这个房间?也行,住着也习惯。”妇人说,是是是,住着贴心。

“对了,你过来登记一下吧。”我一愣,说:“身份证没带,我有身份证号,行吗?”妇人一笑,说:“不用,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那应该有记录。”

我和小雅面面相觑,我拉着妇女走出去,低声说:“不好意思啊,前几次来是跟从前的女朋友来的,用的是她的身份证。这次用我的吧。”说罢我就准备背身份证号。

妇人可能嫌麻烦,问我:“那你告诉我里面那姑娘的名字吧,我这可能有她的记录。”我一阵无语,说:“你还是记我的吧。”

妇人一脸无奈,说:“也行。”然后一点一点记下来我说的信息,最后把表在我眼前一晃,问:“有没有错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妇人已经去登记了。我望着那张表,知道自己刚才签了一份非处男证明。

我摸索着往前走,知道还缺东西。这个地方实在诡异,不仅灯光阴暗,过道还设计得十分狭窄而且到处都是岔路,毕竟过道再宽也不能摆了床做生意。老妇人从突然我身边冒出,两腮粉都震到我脸上,吓退了我积攒了半个小时的荷尔蒙。“三十五,还要其他东西吗?”妇人拎着一个暖壶。

我结结巴巴地说:“要要要······你知道哪儿有卖安全套的吗?”

妇人瞪了我一眼,说:“这就卖啊,你还不知道?”说完就去一个房间里翻出一个大盒子在里面翻找,问我要几个。

我心想穿帮了。现在才知道她就是这儿的老板娘。

我说要五个吧。

妇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浪费东西。怕丢人每次都要这么多,能用几个要几个,要多了揣在身上不怕爹妈搜出来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需要几个,拿五个吧。

老板娘愣了一会,扑哧一声笑了:“你处男啊?”

我不做声。

“我还处女呢!”老板娘一句顶的我半天不说话,随后接着说:“我说真的,你要这么多放身上不安全,再说了这是橡胶的。我儿子那天拿了一盒,整整十个,一个月后我给他洗衣服看到兜里有八个,用手一摸。你猜怎么着,全化了!败家子,爹妈的钱不是钱啊?”

我忙说就要五个就要五个。

老板娘看劝说无效,只得叹气,问:“要什么样的?”

我说最好的多少钱?

“三块的,没有再贵的了。毕竟避孕套是副业,太好的卖不出去。”老板娘打开一个粉红色的包装盒,我说,行,拿两个这样的。

老板娘说:“这就对了嘛!一两个就够了,要是真是处男一个都不用,第一次那么紧张射的全是死精。”

我接过东西付了钱赶紧跑回房间,我摸着口袋里剩下的两块钱,心想正好明天和庆海坐公交车回去。

对了,庆海呢?

16

我心事重重推门进房间,看到小雅握着遥控器躺在床上看电视。听说女人最美的时刻是在刚刚醒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猜这话八成是生活在受《睡美人》童话浸染的国度里的人讲出来的,对比那些每天睡到放学打铃满桌口水眼袋如同沙袋的高中睡美人,此刻的小雅要迷人一千倍。我很拘谨,关上门之后,问小雅:“关灯吗?”

小雅点了点头,我清楚看到她的喉咙咽了一口唾沫。

啪嗒一声,灯关了。

啾一声,电视关了。

……

第二天醒来后我突然发现小雅不见了,抖落衣服也没看到小雅留下什么纸条。我穿好衣服跑出去准备寻找,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安全套好像扔在地上了,于是弯身寻找,猜想应该是掉在床底下了。我伸手去掏,连着掏出来三个都不是我那个。我恶心地甩甩手,用脚重新踢回去,推门出去,正巧碰到在门口训斥一对年轻人的老板娘。

“你也真是的,知道来例假了还……不怕她感染啊?还有你,笑什么笑,你来例假也不说带上东西再睡,流我一床你让我怎么招呼客人啊?”老板娘像是在训斥自己的孩子,看得出他们很熟。老板娘看到我出来,对他们一摆手,“走吧走吧,下次再这样我把被单子送学校让你校长给你洗。”然后笑脸看着我:“要走了啊,路上慢点啊。”

我无心搭讪,赶快跑出去。刚走到门口,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谩骂。

“我X你先人!你们都喜欢月经的时候来搞吗!”

我回到学校,看到庆海在门口揉着眼睛冲我挥手。我跑过去问:“见小雅了没?”

“哎哎哎,那不是嘛!那个车上,还没走。”我赶忙回头,看到小雅正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我,一脸笑容在阳光下更显明媚,和当初一样姣好。

我跑到车窗旁,久久看着她不语。我知道开车的是她妈妈,所以不敢问起昨天夜里的事情。沉默好久,小雅说:“你抱抱我吧。”

我顺从地举起两个胳膊,和小雅抱了抱。小雅笑嘻嘻地说:“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公了。”

我的泪滴进小雅的脖子,哽咽道:“老婆。”

小雅笑着笑着也哭了起来。

我和庆海回去的公车上,庆海问起了我昨天的事情,我一一回答。庆海好奇地说:“你第一次带套套了吗?其实不带也……”

我瞪了他相当凶狠的一眼,庆海立刻闭嘴。车子驶过菜市场的时候,庆海诺诺道:“我不想打断你思路,可是你想好回去怎么说了吗?”

“就说开房去了。”我没有腔调地说。

“啊?俩男人?你他妈嫌不嫌丢人啊?”庆海道。

我说:“你想自己的理由吧,我就是去开房了。”

庆海想了想,夸道:“是条汉子,糟蹋了人家绝不瞒着。”然后拍拍我肩膀,说:“哎,让她走吧,总有一天会忘记的。”

我痛苦地抱着脑袋,庆海拍了拍我肩膀。“到了,下车了该。”

回到学校已经上完两节课,正是大课间。我翘了陈东升的两堂课,不知道怎么解释。庆海问闫帅老陈有没有放话要修理我们,闫帅说:“老陈没来,他老婆得病了。”

庆海一脸惊讶,拍着我肩膀说:“你看,咱们一不来,老天都帮我们。”然后转身问闫帅:“什么病啊?”

闫帅想了想,说:“挺妇科的一个病,我想想。”

庆海百口莫辩,用他的逻辑就是师母因为我们俩得了妇科病。庆海一遍遍呸呸呸,然后打自己的嘴巴,说自己放屁。

闫帅突然想到了,说:“是乳腺癌。”

“确实挺妇科。”我也一愣,捅捅庆海,“老天为了咱俩杀了个人?咱面子真大。”

庆海恨不得磕头洗脱冤屈,大喊我不是这个意思。闫帅放下杂志,看着我说:“你怎么了?脸色蜡黄,昨天通宵了?”

我没等庆海说话接过话题,说:“是啊。”

闫帅“哦”了一声,继续看杂志听音乐。我看闫帅嘴一张一合,仿佛上岸的鱼,摘了他一个耳机,问:“听的什么啊?”

闫帅说:“我先唱唱你听听好听不?”然后憋红了脸,说:“准备好准备好,快兴奋了——应该是为你笑过为你哭过为你生怕错过,我们选择分手那一刻你想着什么,就算这是冰冷或是沉默不说梦里再相逢,北极还在下着雪,我用什么再温暖你的手……怎么样?好听吗?”

虽然唱得要命,但是句句刺骨。我摸着被小雅的身体压过的衣服,心里刀子一样在割。我无心回答闫帅,说:“好听,什么歌?”

闫帅被我怪异的表情吓到,以为一首歌把我唱傻了。看我没什么反常举动,漫不经心地说:“周传雪的《再见北极熊》。”

我有些惊异,什么时候又出了个名叫周传雪的歌手?我掏出来磁带一看,原来是周传雄的《再见北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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