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20日 22:19
的旅程,途经安徽的安庆、六安、阜阳、亳州,一伙人在亳州休息了一天,同时整备车马。此行是鹰捷有生以来第一次最远的离家行程,不但未见其舟车劳顿之态,反而颇有兴奋之容,沿途赏花木、看山水、观民风、留意民众生活疾苦,时常与鹰真、万钧讨论,并发表自己的见解。鹰真看在眼里,深觉鹰捷已成熟持稳,日后必可担负大任,心中深觉安慰。
离开安徽亳州之后,不久便直取官道进入河南境内,途经商丘,又过了一天,终于到达京城汴京,由于天色已晚,故在城郊觅一客栈暂住一霄。
第二天上午,鹰真一行人直奔司马光相爷府邸。
「司马相爷,在下鹰真跟您老请安。」
司马光略显驼背,虽状甚憔悴,仍笑容满面道:
「唉!真不容易啊!数年未见面了,上次见面时值令尊鹰浩过世后不久,唉!世事如风,鹰浩已经辞世十年。光阴似箭啊!」
「是啊!家父已离开十年。来,相爷,晚辈跟您介绍一下家里的人。这位是小儿、鹰捷,这位是鹰家堡的武术总管、万钧总教头,这两位是程宏、范全,鹰家堡之绝顶武师。」
「相爷吉祥。」鹰捷、万钧等四人齐声半鞠躬问候司马光。
「是,是,大家好,来,来,大伙坐。」
鹰真吩咐程宏、范全把马车上的武夷山土产搬进来。
鹰真很客气,笑道:
「相爷,在下带来一些家乡土产,孝敬您老人家,尚请笑纳。」
「唉!何必麻烦?鹰真,何故如此客气?」
「不,不,相爷,此乃在下应该之举。相爷乃鹰真之父执辈,这些土产实不成孝敬。」
司马光坐在太师椅上,双眼端视着鹰捷道:
「哇!鹰真啊!此小儿长得可真是魁武英挺,俊得很啊!」
「哈!哈!谢谢相爷夸奖。捷儿像其爷爷,是练武的料,还好不似在下,不然就俊不了啊!」
「哈!哈!那儿话,汝家祖子孙三代皆乃同一个模子刻铸,又高又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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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府邸大厅中,一阵寒暄客套之后,司马光微笑开口道:
「鹰真啊!感谢汝等千里迢迢从武夷山赶来探望老夫,路途遥远,勿累着啊!」
「无挂无碍,运动有益身体,哈!哈!」鹰真笑声回应道。
短暂的静默之后,司马光轻叹一声,缓缓又道:
「汝等应知,现今之时局已不如往昔,老身真担心,中华大地势将生灵涂炭啊!」
「是!是!还请相爷教导。」鹰真点头轻声道。
司马光坐在太师椅上,憔悴的脸庞明显带有怒气,缓道:
「老夫真想不透,王安石何以如此顽固,坚信其新政可以成功,可以富国强兵。唉!老夫看来,这一套新政适足以败国残民。唉!老夫无力阻止啊!何况上有皇上这个大靠山顶着。」
鹰真等人静静细听,无人答腔,客厅中似有一阵低沉气氛笼罩。此时,司马光从太师椅上站起,缓步走向大厅正大门,抬头凝望远天,脑海中,似在思索,肢体动作似乎是在向天求告某事。
众人望着司马光之背影,半晌后却见司马光转过身来,直视鹰真,挥着右手道:
「鹰真,跟老夫过来。」
鹰真愣了片刻方回神应道:
「喔!是,是。」
鹰真跟着司马光,走了一小段路,绕过小池塘,进入府邸角落的偏殿。
鹰捷与万钧等四人仍留在大客厅中,一片静默,鹰捷离开座位,来来回回慢步轻踱,双手时而紧扣时而松放,似陷入思索之中,脑海中阵阵之思绪有如波涛汹涌,一波之后又一波。
约一个时辰之后,司马光与鹰真回到大客厅中,鹰真首先开口道:
「相爷,晚辈感谢您的教导与指点,在下会照着您的指示,一步一步地进行,不会出差错的。」
司马光笑容可掬回道:
「如此甚好,甚好。」
鹰真握着司马光的双手,躬身道:
「再一次感谢,感谢。吾等即将启程南下。喔!另有一事相托,劳烦前辈顺便代晚辈跟韩相爷请安。下次来京城一定会去登门问候。」
「哈!哈!可也,可也。韩兄乃吾多年深交,知心兄弟。」
「感恩,感恩,在下告退。」
「好,好,慢走,老夫不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