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5日 09:30
坏事,反而是墨家的一种历练,一种蜕化,他指向那片空旷:“矢射,就是公输家的霸道,摧毁了燕国的城墙,挡也挡不住,秦国的兵卒,推倒了燕国的城墙,踏进了燕国的城池,杀害燕国的百姓……黔路,为了挡住公输家的机关兽,与公输家机关兽遭遇,那时候,就没有见过他了,传来的,只有他,死的讯息。”
准备好了的接受,却还是那般明显的痛楚,满满的,真实的,惨痛,将整颗心的防御轻易击溃,所有人都一样,几乎不约而同,看向,那些公输家,所谓的霸道,真的有如此的强大,那般可怕?
那时,又不觉的望着庶离,这个墨家的弟子,到底能否改变墨家的宿命?遭遇了公输家,命运又将如何?
不知何时,空旷的城楼下喧闹嘈杂起来,而那喧闹嘈杂似乎就是城楼上的即将看到的来临的死亡。
夏侯烈忽而问道,话语中,有些不肯定:“穆先生,你刚才说的守城,莫非你知道如何击溃公输家的这些怪物?”
穆天恒不在意他的态度,望着空阔,沉声:“火攻!”
李颐听的清楚,瞬间明白过来,尽管,两人之间,存在误解,但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一直长存,在战场上,在战略上,他们都有着独到的眼光,却也能彼此的明白对方的话外之音——矢射体积巨大,势必移动缓慢,普通士兵,当然无法去攻得破它,但是,火攻,却是最好的法子,需要的仅仅是死士,而,死士,历下一城人,都是!
吩咐下去之后,再看向城外,鼓声戛然而止。
接踵而至的是沉闷的古怪的声音,排列整齐的一辆辆高耸的似战车一般的机械,便是所谓的公输家的矢射,早就准备就绪,一字横开,机械的底部是四个巨大的轮子,支撑着上部巨大的身躯,机械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类似箱体的构件,一根歪斜的粗壮木棒,顶端是一个巨大的托盘,托着一块巨石,阳光直射下,整体看去,巨大的影子让人感到窒息,那时,那窒息却在一点点的靠近,死亡。
惧怕,再也掩埋不住,转换成城楼上的阵阵遭乱。
李颐沉思着,指挥着城楼上的士卒有条不紊移动,他自由着他的威严,不多时,城楼恢复安定,那时,乘隙看向穆天恒,欲言又止,心中太多的亏欠,已经让他无从说起。
擂鼓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战争开始!
来了!
恐惧,死亡。
石块,巨大,萧瑟的秋空,划过漂亮的弧线,他们诱人,美妙的震撼,却致命,同时,掩埋的阴谋,投射着巨大的阴影,极速,穿越过平阔的地面,跨越寄予所有人希冀的厚实的城墙,那些防御,不堪一击,轻易的打破,死寂砸破,震耳的巨响,像是讽刺的欢呼,夹杂着传来凄厉的喊叫声,坠落的希冀,掉入无底的深渊谷底。
所有断绝,直到所有又从新开始,还是那样鲜艳的现实,历历在目。
闻所不闻,见所不见。
听见的是凄惨的声音,见到的是凄惨的景象,所过之处,狼籍一片,触目惊心,一如人间地狱。
却,不能这样轻易的结束,所有人,在痛苦极端的时候,会奋力挣扎,奋力反抗……
于那慌乱中,于那惊恐中,于那死寂中,披洒在白色的银光中,跨越过那肃穆的城门,出了城门,便是视死如归,这些死士,怀揣守卫城池的信念,奇迹,要在这一刻发生,才能不负万人的期望,也是那时,所有的声音沉寂,所有的目光被吸引,所有的所有,也只能是所有,惨痛的源头,在万乱的声响中,只有这,简单而一致的声音,悦耳,于己,致命,于敌人!
那是向着城外疾去的牛群,以及历下的死士,震慑了公输挫。
挥手示意,未雨绸缪。
“弓弩手,准备!”
秦军的阵营,前排迅速地,跑出数十个拿弩的士兵,半蹲的姿势,训练有素,箭拔弩张,将领一声令下,他们便要将手中的箭矢,化作漫天的箭雨,便能建功立业,心中惊悚,紧张,更多的是激动,是期待,一时也变得冷血无情,因而,在他们心中,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去退缩,去逃离这战场——他们荣耀的地方。
“放!”公输挫的一声令下,转变为漫天箭影,迅捷无比,速度加上力量,在天际划过血色的弧线,射入狂奔的牛群中,原本就是毋庸置疑,一直以来都是,公输家机关术的霸道,不能被任何人、物,亵渎。
如疾风骤雨,喧闹,是别样的一种死寂。
转而,化作那悲鸣,传了很远很远的悲鸣,听见,便是惊悚恐惧,却不能阻挡牛群的前进,死士的前进,速度,更加的,快了;信念,愈加的,坚定与矢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