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祁诺异口同声，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华野也许不是很清楚莫玄清的为人，但祁诺祁夜对这个人的印象是极好的，也许立场不对，态度不同，但对他的人格，是绝对不会产生怀疑的。

华野默然，只能将在那一指之洞间的所见所闻，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末了还道：“真是搞不明白周良与那莫玄清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如此纠缠不清？既是要为周良照顾好他的儿子，又为何要置他于死地？还有，那左上臂有彩色凤凰的人，又是谁？”

祁诺面无表情地盯着屋梁，半响才道：“许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无论如何，这事儿先缓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若我们真想顺藤摸瓜，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罢。”

祁夜跟沐寒俱是颔首，很是同意祁诺的说法。

海棠却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些什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打了个响指，扬声道：“有了！”

“什么有了？”沐寒斜睨着海棠，忍不住调笑道，“几个月了？哪家姑娘？”

“去去去，”海棠不禁气结，翻个白眼道，“小孩子家说话就没个正经，不理你。”做了个鬼脸，方又正色道：“是这样的，我在钱庄假山那儿，发现了一个地下石室，见到了千年龟的图腾，还看到了一幅女子画像。”

“图腾？画像？你能不能把这事儿连起来讲清楚？”寒兰撇了撇嘴，对海棠过于简单的描述，表示着抗议。

见祁诺、祁夜俱是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海棠叹了一口气，道：“图腾的事儿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明白。至于那画像，我一直不明白为何那女子如此面熟，却原来，正是莫玄清！不不不，应该说，她眉宇间与莫玄清竟是十分相像！”

“那又如何？”沐寒很是不解，便道，“如果大师兄见到的真是莫玄清，那么在他的石室里，有自己娘亲的画像，也不足为奇啊。”

海棠因着沐寒的话，又仔细回想了一遍那幅画像，一点点的拼凑，某些细节却让他产生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

起身在厅里来回地踱着步，正当沐寒快被他弄晕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祁诺与祁夜，低了低眼又抬起，顿了片刻方道：“若我说，那个女子可能有两个孩子，你们怎么看？”

海棠记得，在那幅画像的桃花树后方不远处，有两个一般大小的小小娃儿，若说这莫玄清是那其中的一个，很有可能，华野今儿见到的就是莫玄清的胞兄或者胞弟。

祁诺挑眉，收了折扇，看向海棠道：“为何有此一说？”

海棠哂笑，耸了耸肩道，“那幅画像，应该出自昔日千年龟掌管人之手，又有题词「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看来又是些伤情伤心之事。那女子确实称得上清贵，又带了薄薄的幽怨，让人实在不得不浮想联翩呐。”

“或许，这女子不认命，二十年前带了其中一个孩子逃出了一贯钱庄，也未必不可能哦。”海棠带着薄薄的玩笑之意，却恰到好处地起到了点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