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03日 15:50
,却还是不足为信呢。毕竟祁诺的实力再强大,要如此轻易地揪出一个躲在暗处多年的羸弱皇子,还是不太可能的。
这方面,祁诺的情报网,再过些时候,也许能探到更为确切的消息吧。
至于凤玉一事,想必他们此刻也正在洽谈吧?五大组织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是一个未知。无论是谁,总归是有野心的主,跟祁诺祁夜他们,大概也不相上下。
群雄对战,仅凭自己一介女子,如何能助人定江山?
助人,助的又是谁人呢?是祁诺?祁夜?祁澈?祁灼?祁润?无法参透。尤其,在祁夜与祁诺之间,自己的心境,竟有些摇摆不定了?
顺其自然,随遇而安。这八个字,做起来原是如此的难。师父,沐儿是不是糊涂了呢?如今,竟不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许是许久不参禅,无法做到心若明镜了罢。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就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朱唇轻启,带着一些惆怅与惋惜。
“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心本来就是空的话,那么就无所谓抗拒外面的诱窢,任何事物从心而过,自然不会留下痕迹。”祁诺淡淡的嗓音,定格在沐寒耳际,如清风拂面般,让人感觉清新而安定。
她却没有将视线转向身侧,只依旧看着院中地上荡漾出的水圈,一圈一圈地漾开去,煞是好看。在沐寒的心中里,却还是不免有些撼动的,祁诺对这诗中禅道的理解,竟是比师父还深刻三分?
空,他抓住了这个字,因而特别独到一些。这是禅宗的一种很高的境界,领略到这层境界的人,便是所谓的开悟了。
也难怪,师父一直对这位荆南王赞赏有加,甚至想要收他为徒,他,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祁诺哥哥对禅道,也有涉猎?”沐寒收好了自己的小心思,方轻轻启齿道。
祁诺站在沐寒身边,那幅画面让人看了特别舒服,一对璧人,也不外如是罢?
只听他朗笑道:“只是读过些粗浅的禅理,也并未曾放在心上,方在听你念起这首诗,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怎么,可是有何心事?”
沐寒收回视线,只一边慢慢地往回走着,一边浅浅地答道:“倒也没什么,就是觉着,好多事儿都理不清,只能在心里隔着,闷得慌。”
祁诺跟着沐寒走进膳房,去看那药锅子,一边拿起一旁的蒲扇扇着,一边回道:“理不清就别理,顺其自然四个字,要做起来也不是那么不容易的。只要没有到非作决定不可的时候,就别轻易去搅动自己的心境,徒增不快了。”
沐寒手里洗着米,想了一想,问道:“沐儿懂的。对了,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祁诺看了沐寒一眼,随而简略地答道:“没什么,就说我们拿了钱庄送来的四十万,便回来了。还有关于眼下的形式,大家都说了自己的一些看法跟打算。”
沐寒轻笑,将手边淘好的米倒进大锅里,一边加水,一边道:“那四十万,要如何处理?不会是要上缴国库吧?”
“你想如何做?”祁诺好整以暇地看着沐寒,语气里带了一些顺从意味,一向细心的沐寒却没有发现,只觉得十分自然。
擦干了手,沐寒认真道:“我看这儿的许多百姓,生活都甚是艰苦,不若,拿着那些被钱庄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去造福百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