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8日 20:04
”
“那么,请问堂堂夫人为何要对一个区区下人下手呢?”她挑眉以对,“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随即一脸恍悟,“是了,听说我与原府前任夫人长得颇为肖似,并且与原家千金同龄。”
“这代表什么?”“只能说明祸水红颜,注定你们都是短命鬼。”洛翠娥看到了她眼底暗色,突然满意笑道,“我看你就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我知道你是谁。”
笑语点头,靠坐在墙上施施然地反问,“我演戏对你不好吗?”话很平淡,眼睛却射出了如刀的恨意,不认不代表不恨,她永远也忘不了娘亲死的那一幕,是她,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害死了她的亲娘,就是她毁掉了她幸福的一生。
熟悉的眼神穿过岁月与五岁的小女孩重叠在一起,她得意狞笑,“你终于还是承认了,终于还是逃不过——原、绿、儿!”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轻而易举地勾起了尘封的记忆,她凝住心神笑得浅盈,“我现在叫笑语,靳笑语,夫人可以称我为笑语姑娘又或者靳姑娘。”
“以为攀上了盟主我就拿你没办法吗?”洛翠娥风韵犹存的脸漾起了猖狂的红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让一个人人间蒸发多得是手段,如果你永远消失连尸首都找不着,没有对证,你的盟主又能奈我何?”
“的确,这是个好办法。”笑语面色不变,赞许道。
这样的反应不在预期,洛翠娥的笑声歇了,“你不怕?”
一直熟知她的软肋,于是她笑得灿烂,“自然是怕的,只是夫人都不会做恶梦么?夜半惊醒的滋味不好受吧?”
意料中的洛翠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只见她捏紧着惨白的五指,咬牙切齿道,“杀了你,一切就会结束,一了百了。”
“美人迟暮,原老爷的心你又抓住了几分?”突然觉得这女人疯了,那由恨意织就的心墙多了一个缺口,原来可恨之人果有可怜之处。
“你不用激我,我这就送你去见你娘,也让你母女团聚。”被她怜悯的眼神看得刺痛,洛翠娥掩去那抹无措,恨声道。
看着连妈捧起了桌上的酒杯,笑语不慌不忙地嗤声一笑,“毒?”
眯起了眼,洛翠娥把衣袖抓得死紧,“笑什么?”
叹惜似地摇摇头,“水护法没有告诉你我在五绝宫的身份?我的能耐跟我的手段可不是小孩子玩意儿,在我面前用毒,夫人不觉得有些班门弄斧了么?”
洛翠娥嗤之以鼻,“你功力全失,以为我不知道?”
“没了武功不代表拿你没办法。我得给你提个醒,毒不死我,你就倒霉了,我向来信奉饮水思源,涌泉相报。”笑容一收,温婉的脸覆上浓浓的杀意,厉目一射,“杀人的经验,我比你多了去。”
连妈捧着杯的手僵了一下,微微颤了双肩,下意识地望向洛翠娥,“小姐……”
“怕什么,你不是搜了她的身吗,什么都没有她怎么下毒。”就是知道五绝宫的狠辣,她才不敢掉以轻心,喝住了连妈她又回首,“少废话,以为我这样就怕了放了你?别作梦了。我也不怕大方承认,你娘就是我害死的,你也是我立意送去五绝宫的。”看着笑语瞬间抿紧的唇,“怎么样,很恨吧,恨又恨不得杀又杀不得,你比我更不好受吧。可惜你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腰身一挺,仪态万千地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我可是人人尊重的原夫人,连你的哥哥都对我毕恭毕敬。可气吧?”
说话间连妈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强行灌下毒酒。
辛辣的液体灼过喉咙,笑语呛了一下,猛咳几声喘着气道,“冥月露?想嫁祸唐门?聪明的做法。靳旋玑向来以武林安危为首任,即使有所怀疑也不会为了我大动干戈,这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明白就好,所以你就等死吧,在你心爱的人面前一点点死去。”
“你不怕我死前告发你?”
“如果你愿意用你的一切来换,我乐意奉陪。”洛翠娥看准了她不愿拖累原家的心理。
不语地看着她,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父亲的侧目,只是用错了方式,即使世上已没有可以跟她争的人,她也永远得不到父亲的心,其实她很可悲。
视线逐渐变得迷糊,见洛翠娥骤然转身欲走,她强撑起精神问道,“不看我死透了再走?”
以为她不再答理,可她又回过身,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前尘种种在这一刻涌起,她想起了那荒芜的院子,想起了那一手斑斑锈迹,忽然淡声道,“我不会再跟你争什么,原绿儿七年前已死,她的恨也一并埋葬地五绝宫的圣殿。我与原家已无任何瓜葛,我是靳笑语,生死不变。”再看了一眼眼前人,“你,很可怜。”她闭上了眼,疲倦一涌而上,突然很想念靳旋玑的怀抱。
没有恼羞成怒没有尖声叫骂,沉默一下子笼罩在不大的柴房。洛翠娥表情迷惘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最后她深深看了笑语一眼,吩咐连妈为她解开绳索然后不发一言离去。连妈见状亦跟了出去,她隐约感觉到小姐又变回了那个认识原义之前单纯善良的洛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