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2日 10:48
无怨言,内心也是如此。
“难道男爵阁下一直在等着吗。”在卡洛斯心中昨晚一定过得非常舒坦的埃米塞瑞一脸惶恐地说道。歉疚的表情丝毫看不出这是那个因为美容让瓦兰克所有内阁成员等上一个下午的任性女人。
“埃米塞瑞女士能光临金丝雀是我的荣幸,等再长时间也是应该的。”卡洛斯行了标准的贵族礼,在埃米塞瑞弯身回礼时,眼尖的男爵无意间看见女外交官丝巾下的脖颈有道明显的红痕,这让教廷高阶教士口中的虔诚贵族一下联想到那几个被自己藏在书房当狗养着的漂亮女宠,想象着这个高贵的女人昨晚在像只狗套着链子趴在地上的情景,卡洛斯的笑容不自觉得有几分淫-荡。
在将埃米塞瑞送上马车后,看见在花丛中簇拥下走来的迪波梅克,卡洛斯脸上露出虔诚信徒,忠实贵族两张面具下的真心笑容,只和昨天还被他当成贵客的璐易丝小姐随意打个招呼,就把更多热情放在‘此道中人’的迪波梅克身上。
“迪波梅克少爷,希望你昨晚过得还愉快。”卡洛斯笑容可掬地看着了不得的塞巴斯蒂安继承人,调教一个不但高贵还握有实权女人远比自己那些几百金币买来的女宠难度要大得多,虽然,他很好奇这个也没什么特别的年轻人是怎么勾搭上在神圣大陆都赫赫有名的美女外交官的。但卡洛斯最后一丝理智告诫他,作为谨慎的金丝雀主人那不是自己应该涉足的禁区。
“谢谢,男爵的款待。这里会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迪波梅克微笑着弯腰行礼,原本一句普通的客套,硬是让思维停留在某个阶段的男爵听出另一层意思。
背对并不算巍峨的金丝雀城堡,卡洛斯一直目送着离去的马车,直到最后一名护卫骑士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外。
“老爷,无论瓦兰克还是威蓝离我们都太遥远了,哪怕那是两个史诗巨人隔着拜瑞柯海也无法让金丝雀站立的枝头摇动一毫。您有必要对他们如此恭敬吗。”等到卡洛斯收回远眺的视线,身后小腿酸痛的老管家疑惑地说道。
“圣徒之所以是圣徒就在于无论人前人后,无论面对是国王还是乞丐都能一视同仁。一百次仁慈的施舍会被一次冷眼旁观所抵消,这就是为什么教廷有265位教宗,却只有12位圣徒。好客的金丝雀绝不会怠慢任何一位客人。”卡洛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圣亚索大教堂的方向,等新教宗产生后,安布瑞博城的那些大人物大概也该想起离金丝雀城堡不远的那片刚发现的银矿。那个人人都想要的督查官职位,各方妥协后,多半就落到自己这个不结党,人缘好的男爵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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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洛斯眼中友谊深厚的迪波梅克与埃米塞瑞或许没将对方视为不共戴天的死敌,但不意味着双方的骑士也有类似的觉悟。
所以当在大道上行进了一个钟头后,埃米塞瑞的马车停在路边,望着周围的五十多名骑士时,梅赛达琳的几名护卫骑士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在威蓝语中‘骑士’一词公牛的意思,在波旁语中精铁的意思,在浪漫的瓦兰克王国更是与鲜花同义,因此可以把骑士解读为讨女人欢心握着剑向前冲的人。唯独没提到骑士不需要长着颗政治脑袋,所以,骑士们可不管双方还是没有正式‘宣战’的友好邻邦。
正在几名骑士放慢速度准备应付一场实力悬殊的厮杀时,从埃米塞瑞的队伍中走出一名骑士,在距离迪波梅克的马车几米的位置停下,喊道:“迪波梅克少爷,埃米塞瑞大人请您到她车上去。”
迪波梅克皱了皱眉,询问式地看了璐易丝一眼,从小到大面对女人的邀请,被埃米塞瑞视为极端男权家族的继承人都要先征询自己妹妹的意见。
正抱着一本很容易被其他贵族边缘化当成异类《占星术螺旋定律》的璐易丝看了下迪波梅克,便垂下眼帘继续看她的科普读物。算是一种默许。
迪波梅克略感惊讶地走下马车,没想到向来面对漂亮女人的邀请都是百般阻挠的璐易丝这次会这么好说话。
在心怀着不解的迪波梅克登上埃米塞瑞的马车后,两支来自狄加大陆敌对的队伍,随着距离的拉近逐渐混为一支若近若离的奇特队伍。显然骑士彼此间的敌视和成见不会因为高层的示好就能轻易释怀。作为贵族手中的利剑,他们要随时做好在贵族们情人般相互拥抱时捅上对方一刀的准备。
登上马车的迪波梅克顿时眼前为之一亮,作为一个见过大世面的贵族,迪波梅克看过苏迪南二世用纯金装饰的豪华马车,也乘坐过费尔林亲王那辆如艺术品的精致马车。不过,这辆马车内部已经超越马车该有的范畴,更像是一座会移动的房子
一条瓦兰克王国特色的高档地毯缓冲着马车在行进途中的颠簸,车内错落有序摆放着不少精美的艺术收藏品,受精通此道侯爵母亲的影响,迪波梅克依稀能分辨出这些大多是巴西利卡时期的艺术珍品,在车厢一侧是一个低脚酒柜,上面摆放着十几瓶每瓶都能顶上外面骑士一身行头的波尔图酒庄红酒,另一侧则是放满书籍的书架,能和这些代表一堆金币符号的东西放在一起,显然也不会是普通的大众读物。
将这些东西全部塞进一辆马车,又要兼顾美观整洁,即使这是辆最大号的马车想要保留足够大的空间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所以车厢中只有一张已经被慵懒的女外交官完全霸占的躺椅。
看着在马车内只能弯曲身体站着的迪波梅克,侧躺在躺椅上的埃米塞瑞不禁想到王国中那些心里琢磨着如何蹂躏自己,但又不得不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小贵族。
拥有一个名义伯爵头衔的女外相想到这些心情格外舒畅,轻轻晃动加满冰块的酒杯,往回缩了缩脚,给处境尴尬的迪波梅克在躺椅上留出个位置。笑道:“迪波梅克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迪波梅克欣然接受了这个在某些特定场合充满暧mei的邀请,很痛快地坐在埃米塞瑞脚边,不过,他可没不知死活地觉得这是种惹人遐想的暗示,作为当今风云人物,从威蓝帝国各种渠道反馈得到信息都证实瓦兰克王国的外相绝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最高的武力值也仅停留在狩猎时射几只红狐的水准。但迪波梅克却从她身上隐隐感到一种只有在侯爵父亲才体会到危险,类似的感觉迪波梅克只在外公法克伯爵感受到,都是用脑子当武器的危险人物。
迪波梅克环视了一遍这辆真实价值足以让听到风声的强盗无视外边几十名中,高阶骑士的马车。感慨道:“我想埃米塞瑞阁下在瓦兰克王国,对那些腰包不够丰满的贵族来说,一定是件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
想到自己每月能让一个地方小贵族破产的惊人花销,绝不只是只漂亮花瓶的埃米塞瑞捂着嘴轻轻笑着。抛开年龄这个在24岁以上女人面前避免谈及的敏感话题,有着一张柔美不带一丝皱纹的脸蛋的埃米塞瑞表现的再如何像个小女人,也不会让人觉得做作。
这时,昂贵的马车车门再次被拉开,一袭白纱手握金色竖琴的温丝走进车厢,屈膝坐在地毯上,随着马车有节奏的颤动,轻轻弹奏起华美的乐章。
埃米塞瑞含笑看着坐在自己脚边表情不怎么自然的迪波梅克,冲温丝轻语道:“把衣服脱了。”
听到埃米塞瑞的话,略微犹豫的温丝最后还是脱掉身上唯一一件衣服,过去几年的艰辛,早已让当年的金诺维奇学院学生懂得了,在皮鞭下尊严的廉价,虽然这个和善的女主人至今还很善待她。
望着视线尽量在面前水灵身体上不做太多停留的迪波梅克,埃米塞瑞笑道:“你的小情人运气不错,碰到一个专门调教高档奴隶的奴隶主,虽然挨过不少鞭子,不过比起那些几个金币的**要幸运多了。而我还是她的第一主人,每年像她这样向女宠方向培养的年轻女奴隶至少超过2万,而能幸运遇到个对女人没兴趣的奴隶主却是微乎其微。”
迪波梅克站起来为温丝重新披上衣服,说到底他还是个道貌岸然的贵族,如果没有埃米塞瑞,说不准会对‘坦诚相待’的温丝做些一个男人该有的荒唐事。
爬在躺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自从开始研究被瓦兰克王国视为心腹大患的塞巴斯蒂安家族史开始,埃米塞瑞就一直对这个与她对塞巴斯蒂安家族认知一起成长的年轻继承人抱有特别的关注,‘调戏’塞巴斯蒂安家最特别的继承人不知不觉成了她这个没闹出过任何花边新闻‘老女人’的一大兴趣。
当马车中的春guang全被那件并不厚重的白纱若隐若现挡住时,丰韵依旧的埃米塞瑞故意拖着娇媚声音,说道:“迪波梅克,我除了几瓶上好年份的红酒和几本名作的孤本。剩下的就只有这个不穿衣服的女人。或者是后边马车中的三朵艳丽玫瑰已经到了让你随意采摘的地步。看不上我们可怜的温丝小姐了。对了,我差点忘了你顶多只可以采到两朵。”
迪波梅克一直没留意埃米塞瑞从见面开始原本的‘迪波梅克少爷’这个敬称,已经过渡为直呼本名的亲昵。并不反感这个实际年龄与自己母亲相仿女人撒娇式的表现的他微笑道:“其实,这里可以有两个不穿衣服的女人。”
马车中回荡着珠玉般晶莹,余韵悠长的琴音,埃米塞瑞盯着迪波梅克看了半天,最终含羞一笑,道:“如果这是昨天那份计划的条件之一,我会认真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