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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错过的遗憾

书名:鸢尾蓝 作者:铁之助 本章字数:3219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4日 16:58


那年的冬天所有人都不能忘却,而那个新年成了所有人心里最痛苦的悲伤,因为就是那个日子后,命运带走了一些珍贵无比的东西。

小刀提着行李到达机场时,俱乐部老板有点发福的身材出现在眼前,依旧慈祥的笑,他似乎很满意小刀如此的决定,轻拍了下小刀肩头,然后助理递来各个证件和相关安排的计划书,小刀一一接过却没有多语。

过了安检就要去候机室,身后传来了老人的祝福,只是很苍白。

“赵小刀,努力吧”

飞机遨游在云上,小刀做了一个梦,她看见小五在云端微笑,帅气的脸上镀满金光,可是眼角却滑下一滴滴泪水,渐渐的影像开始模糊,他无声的说着——再见,小刀。

惊醒后怎么也不能平息心里的躁动,小刀觉得自己是思念折磨的太过分了,可是心头却一直奇怪的慌乱。语言不是很通,幸好俱乐部有人员接待,安排好住处,联系好导游,小刀迫不及待的赶往目的地,那张明信片上出现的雪山。

其实小刀一直能猜到很多事,不用了了子轩的通知,她学医也知道那就是小五的报告,估计是Abel想隐晦的告诉她什么。最开始她不能确定为什么Abel会那么急切的带走小五,哪怕是小刀不对,也可以留下来哪怕怒骂小刀也可以,可是偏偏是迅速的离去。小刀不愿意去想一些不好的结局,她怕自己再也经不住折磨,而身体报警后她便更加忌讳,她怕她支持不到见小五那天,所以她不能马上去寻找。于是她宁愿自己悲痛,也要造成自己好的过分的画面,她气了了他们就能让他们不注意自己的异常,她稳住了所有人,却再也不能稳住自己的时间,所以她不得不选择提前行动,至少在离去前她要告诉小五一些事,一些没来得及说的事。

纯净的自然,洗涤着人们日渐污浊的内心,大雪的白色,净化着一切灵魂。小刀踩着积雪,平和安静,刚才知道一些事情后,她险些犯病,可是却要坚持,咬牙吃着药,她现在不能倒下,而因为自己的耽搁,小五已经再次离开,茫茫人海,错过就是这么简单。

“请问,你们这是你们这里发行的明信片么?”

“嗯,三个月前发行的”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纪念版,基本都属于会员或者重要贵宾才会得到,麻烦你能帮我查下这个代码的联系人么?”

“等等我看看,有了,这位客人一个月前已经离去了,参加完我们的纪念活动后”

“麻烦问下,现在能联系上他们吗?”

“由于当时他们是住在我们集团下的酒店,所以只有房间电话,其他的一概没填”

“那么当时他们的情况,能告诉我下么”

这个集团和俱乐部有着合作关系,老板和这边的负责人联系上后,小刀得到了一些特权,比如——录像。

她心口清晰的人儿出现在画面时,小刀泪流满面,当几十个屏幕都放着那清晰人儿时,她不能自制的痛哭出声,那么瘦,那么脆弱,连走路都要全部倚靠Abel才能行走,那么辛苦的情况也不愿去坐上照顾病人的轮椅,她的人儿憔悴不堪,俊美的脸显得突兀不再灿烂,呜咽声在空旷的房间里盘旋,让每一个人都红了眼。

慢慢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小刀,当放到最后段影像时,小刀彻底崩溃,小五和Abel出现在纪念活动现场,画面只是很短暂的扫过他们面容,只是最后许愿活动时,小五他们的号码被抽中,上台祈福时,小五明显的身体很难受,却忍受着说出了自己的新年愿望——小刀,我想爱你。

小刀,我想爱你。清晰的中文,简单的六个字,会场茫然的不懂中文的人,扶着小五流泪的Abel,一切定格在那句,我想爱你。是什么样的遗憾,是什么样的不甘,是什么样的惶恐,才在我爱你里面加了个想字,那是多么催人心魂的字。

在离开日本前,小刀从酒店服务员那里打听了很多小五的事情,然后沿着他们行走的轨迹,就像踩着小五的脚印般再次寻找了一遍。路上她时不时照相,时不时摄影,她要记录小五的时光,也要保留自己的足迹。

这段时间里子轩来了个电话,他沉默了许久告诉小刀,他要

出国了,不再留在家里,而阿修很当然的要陪在他身边。最后挂电话前,他说小刀,你要记得,我们约定好的家,我已经找到,那么你早点回来。你回来前我在家里等你,你知道的,你心底只有这个家和我。小刀放下电话时心里荒草疯长,子轩,如果你能早点带回我们约定的家,那么这时的我应该是笑颜如花,可是我们错过的,不仅是家。

就是这段看似平常的对话,成了子轩最后听到小刀的声音。后来了了叫他赶去时,他的小刀已经不能言语,可是却递给了自己无数张字条和一盘录影带。阿修记得,此后的几十年,子轩都没看那盘带子,哪怕离世也没去放出来,阿修知道,那叫守候,叫希望。

来到医院时,小刀像等待审判的罪人,她得知小五曾经在这里急诊过,所以她要知道她的人儿经历了怎样痛苦折磨。主治医生先是很严厉的训责小刀,慢慢的语速开始缓慢,可是里面却透着悲伤。

“他的病情已经无法根治,只能用药物抑制,而我所学的医学还没到能给他希望或者解除危机的地步,所以我建议他去了瑞士,让他去找我原来的老师,看着他努力治疗的样子,我知道那个人他有着最美好的东西,所以他宁愿痛苦侵蚀也不愿意放弃,我衷心的希望,老天能圆了他的梦”

人生确实是一出戏,不是独角,不是双飞,只是一场场的连结,这戏才能继续,而只要能参演,那么就是主角,希望的主角。

小刀拜托俱乐部的人给国内寄回照片,而影像她选择留下到得最后再寄予他们。小刀没有时间再拖,她自己的身体频发警号,她整理好了后便启程去了机场,她的时间不多,而小五也不再有太多等于她的时间,所以她不能留下任何遗憾或者无奈。

天气原因,小刀只能再次停留,好像上天要给她磨难,不能让她接近尾声一般。住在机场旁边的酒店里,小刀想了很多,她写了许多信件,而每一封上面都是小五收,可是每封间间隔的时间是一个月,厚厚的一大摞摊在脚边,然后她也写了其他的一些,伸伸懒腰放下笔时,身边已经多了很多信件。小刀知道,她自己没有其他可以浪费的时间来做什么安排,所以她趁这个空出的时间来做完最后点事情。她写了很多能想到的事情,能猜到的反应,能用上的话语,她知道所有人的愿望和恐惧,她给所有人留了希望,只因为从开始里面就没有自己,而自己也不能坚持到那时。

后来徐爸爸拿着小刀给他的信件,读完后他马上烧了,然后笑得灿烂无比,了了他们很是担心。那时的徐爸爸说小刀啊,爸爸记得了,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爸爸一件事呢。而那时的小刀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徐爸爸也不顾小刀能否听到,他轻轻的拢住小刀的耳朵,他说小刀,可是爸爸做不到,爸爸怕自己不被原谅,爸爸怕你不再理爸爸,小刀,爸爸,舍不得,爸爸,舍不得。伤心不已的语气,茫然无措的口吻,了了他们上前扶起徐爸爸,他们问到底小刀要他做什么,徐爸爸本来平静下来的身体软软倒在了地上,他苍老了许多坐在那里,他说了了,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小刀她怎么能,怎么能那样对我们,她怎么能连什么都不留给我们,哪怕骨灰都不留,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在了了他们全部失神落魄时,没人看到那还未燃尽的信纸上写着,明晃晃的——捐献遗体。

小刀安排了所有后路,所有细节,哪怕每个人的未来和抉择。小刀在寻找小五的路途中,得知自己的最后时日,她也就给所有人留了出路,她自己明白,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要的只是了了他们的不忍心,那么一切就会简单许多。小刀闭眼想事时当想到有可能了了会生气的样子,嘴角悄悄的向上勾勒,了了,别扭的小孩,开始幸福吧。

到得终于坐上飞往瑞士的航班,小刀已经一片清明,她脑海里只有见到小五的喜悦和满足,她渐渐激烈跳跃的心脏,她灿烂的微笑,还有梦回时无比雀跃的感受,慢慢的喷发,以至于指尖都有了微微的颤抖,只因为心底那声声温暖的呼喊——小五,小五。

语言组织有点堵塞,估计下章要等等,这章算是过度,却也是不能缺的,哎,感情,要用写的还真是闹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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