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9:32
上,我收到一封信,您自己看看吧。"
"谢谢,连信封也给我吧。"福尔摩斯说,"邮戳是九月七日伦敦南区的。啊,角这儿有个大拇指印,但有可能是邮递员留下的。非常好的信纸,这样的信封,六便士一扎。从信纸和信封上看,写信人是挺讲究的,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快看信上写什么了,'今晚七时请在朗厄姆剧院外左第三个柱子前等我。如有怀疑,可以带两个朋友一起来。您受到的委屈一定会得回公道。不要带警察,不然恕不相见。您的不知名朋友。'太有趣了,您打算怎么办,摩斯坦小姐?"
"我就是来请您帮我出主意的。"
"必须去。信上表示可以让您带两个朋友,您和我,对了,华生,正需要他了。他和我一直在一起工作的。"
"可是,他愿意去吗?"她脸上带着恳求的神情看着我,对福尔摩斯说。
我立即说:"为您效力我很荣幸。"
"没有别的朋友可以相托,有您两位帮我,实在太感激了。我六点到这儿,可以吗?"福尔摩斯说:"最迟六点。对了,寄珠子的纸盒上的笔迹和信上的一样吗?"
"全都在这儿。"摩斯坦小姐取出六张纸。
"像您这样的委托人真难得,在我的众多委托人之中您是考虑最周全的一个,值得很多人学习。来,咱们比较一下。"他将信纸铺在桌面上,对比着每一张,然后说:"毫无疑问,这六张纸都是一个人仿写的。您看,希腊字母e是最明显的,再看末尾的字母s是那么弯。我不想伤害您,摩斯坦小姐,我想知道这些笔迹和你父亲的一样吗?"
"不,完全不一样。"
"我想也该这样。那好了,我们六点钟在这儿等您。现在三点半,您再让我研究研究信,好吗?再见。"
"再见。"摩斯坦小姐温柔地看看我们,拿起盒子走了出去。我站在窗前目送她消失在人群中。
"她太漂亮了。"我回头对福尔摩斯说。
他靠到椅子上,点着了烟斗,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是吗?我没发现。"
我对他大喊:"机器!你简直就是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的机器人。"
他微笑着说:"不让一个人的形象影响你的判断力是最重要的。对于我来说,委托人只是问题的一个因素,一个单位。感情用事会影响大脑的准确判断。我所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她残杀了三个小孩,原因是为了获得保险金,最终被判了绞刑。而我所认识的一个男子,虽然他的面孔让人不舒服,但却为伦敦贫民捐款二十五万英镑。"
"但是,这一次……"
"我向来不做例外的猜想,规律没有例外。笔迹的特征你研究过吗?分析一下他的笔迹,有什么想法?"
我回答:"写得很清楚,这个人的性格似乎很坚强,具有一些商业经验。"
他摇摇头道:"这人写的长字母和一般字母几乎等高,d字母像a,再看l像e,意志坚强的人怎么也不会把长字母和一般字母写得等高。信中的k字不太统一,大写的还可以。我现在要出去调查一些情况。给你一本书--温伍德·瑞德的《成仁记》,一本非常出色的书,一个钟头后我就回来。"
我手捧着书坐在窗前,其实心思早就飞到了这本好书之外,飘到了我们刚才的那位客人身上--她的一举一动和奇特境遇。她十七岁那年父亲失踪,那么她现在应该是二十七岁,这正是她从幼稚走向成熟的一段时期。我坐在那儿一阵胡思乱想,直到大脑产生出危险信号。唉,我怎能朝那方面想呢?她只是这个案子的委托人,除了这个,没有任何身份。如果我的前途黑暗,自然应该独自担当,不要再去痴想,妄图扭转这孤独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