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9:21
财产, 劫走他也很可能是为了获得赎金。”
“这两种假设都不能解答电报的问题。”
“是的,华生,电报依然是一个难题,我们一定要解决,并且我们也不应该分散注意力。 我们去剑桥就是为了弄明白他发这封电报的目的。我们要如何调查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必 须 要在天黑之前确定下来,至少应该有个眉目。”
天黑了,我们才来到历史悠久的大学城,福尔摩斯在火车站附近叫了一辆马车,让车到 莱斯利?阿姆斯特朗医生家。不一会儿,我们的马车就驶进一条热闹的街道,在一栋华丽的 房子前停了下来。我们在一个仆人的带领下进入室内,等了很长时间,我们才被带到诊疗室, 这位医生在桌子后面坐着。
我没听说过莱斯利?阿姆斯特朗这个名字,这是因为我和医学界相关的人士联系得不 多。此刻我才认识到,他不仅仅是剑桥大学医学院其中的一个负责人,还在很多学科上有 很深 的造诣,可以说是欧洲的著名学者。即便一个人不知道他的辉煌成就,在见到他的时 候肯定也会留下很深的印象:他的身材有些胖,脸是方方正正的,一双阴暗的眼睛长在浓 密 的眉毛下面,倔强的下巴像是大理石雕刻成的。我觉得阿姆斯特朗医生是个性情阴沉、 头脑敏锐、冷酷无情、很能吃苦、善于自制的人,这样的人往往都很难对付。他将我朋友的名片拿在手里,抬起头看了一眼,表情相当平静。
“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也知道你的职业一一这种职业我是坚决不支我的朋友轻松地说:“这样的话,你就是默默地支持了全国的每一名罪犯。”
“您致力于阻止犯罪,这当然能得到社会上每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的帮助,但是,我坚信官方机构也完全能够处理好这些事。而你所做的,却经常遭到质疑,你所打探到的别人的隐私、家庭的私事,本该秘而不宣,但你却把这些宣扬出去,并且,很多时候,你会打扰到比你忙得多的人。
比如,现在我本应该在写论文而不是在跟你说话。”
“医生,你说的可能没错,但是事实将会验证我们之间的持的。”
谈话要比你的论文重要得多。顺便我可以告诉你,我所做的事跟你所指责的恰恰相反,我 们竭尽全力避免私人事件公之于众,可这些事情一旦落到警察手里,就很难控制了。我像 是一支走在正规军前面的、非正规的先遣队。我这次来是为了向你调查高夫利?斯道顿先 生的事。”
“他发生什么事了? ”
“难道你不认识他吗? ”
“他跟我是密友。”
“他失踪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真的吗?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平静。
“他昨天晚上从旅馆离开,就再没有过任何消息。”
“他一定会回来的。”
“大学橄榄球比赛明天就要进行了。”
“这种孩子们的比赛我不喜欢。我非常关心斯道顿的事,因为我不但认识他,而且喜欢 他。我才不管什么橄榄球比赛是不是要举行。”
“我正在侦查斯道顿先生的情况,所以请你帮忙。你清楚他在哪里吗?”
“我不清楚。”
“昨天开始到现在你没有看见过他吗? ”
“没有。”
“斯道顿先生的身体很好吗?”
“非常健康。”
“他得过病吗? ”
“从来没有得过。”
福尔摩斯忽然将一张单据拿出来摆在医生面前。“那么,麻烦您说明一下这张单据,是 斯道顿上个月付给剑桥的阿姆斯特朗医生十三个畿尼的。我在他桌面上的一些文件中找到的 这张单据。”
医生气得涨红了脸。
“福尔摩斯先生,我觉得我不需要跟你解释。”
福尔摩斯又将单据夹在自己的笔记本中。他说:“彳假如你想当众解释,那你就等着,这 一天早晚会来的。我已经跟你说过,其他的侦探一定会传扬出去的事情,我有能力遮掩下 来。 要是你聪明些,就应该把一切告诉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
“斯道顿在伦敦是否给你写过信? ”
“没有。”
福尔摩斯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说:“哎,那么我们来说说邮局的事吧!昨天傍晚六点 一刻,斯道顿从伦敦发来紧急电报给你,毋庸置疑,他的失踪和这个电报有关系,但是,你 却没收到。邮局太马虎了丨我必须要去邮局向他们责问。”
阿姆斯特朗医生突然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由于过度气愤,他黑色的脸变成了紫红色。 他说:“这位先生,劳驾,麻烦请你出去。你可以去跟你的当事人蒙特?詹姆斯爵士说, 我 不想跟他本人,甚至他的代理人有任何联系。先生,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他生气地摇了 摇铃,“约翰,将这两位先生请出去。”然后,我们被一个肥胖的管家严肃地领出了大门 ,来 到了大街上,这时候,福尔摩斯笑了出来。
他说:“阿姆斯特朗医生非常倔强,我认为著名学者莫阿蒂所遗留下来的难题就只有他 最适合解决了。华生,我们目前被困在这个陌生的城镇里了,但是不结束这桩案子我们是不 能离开的。阿姆斯特朗家对面的那个小旅馆非常适合我们住,你去订一间沿街的房间,再去 买一点晚上要用的东西。这段时间里,我想去做些调查。”
没想到,做这些调查所用的时间,比福尔摩斯原本预想的要长得多,他回到旅馆已经晚 上九点钟了。他脸色苍白,神情沮丧,身上都是土,并且又饿又累。桌子上摆着的晚餐已经 凉了。他吃完饭,点上烟斗,正想说说他那幽默而又充满哲学意味的见解的时候一每当事 情进展不顺利的时候,他就会这样一窗外马车车轮的响声让他站了起来。我们一同望向外 面,只见在煤气灯的灯光下,两匹灰马拉着一辆四轮马车,在医生的门前停了下来。
福尔摩斯说道:“六点半马车出去的,三个小时后回来,应该能够走大概十到十二里。 他每天都会出去一次,有时会出去两次。”
“医生是要经常出诊的。”
“但是阿姆斯特朗却不是个寻常的出诊医生。他是一个讲师和会诊医生,一般的病症他 是不会去诊治的,这些会耽误他的研究工作。他乐此不疲地去这么远的地方做些什么呢?他 去找的又是什么人呢? ”
“他的马车夫……”
“亲爱的华生,你猜不到我最开始是要找这个马车夫调查情况吧?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 下流无耻还是因为他主人的教唆,他居然无礼地放狗出来咬我。无论是人还是狗,都讨厌我 的模样,不管怎么样,事情没有成功。关系弄紧张了,也就没有办法再进行调查了。我在一 个和蔼可亲的本地人那里打探到了一点情况,他就是这个旅馆里的员工,他跟我讲述了 一些 医生的生活习惯以及他每天出门的情况。我们正聊着的时候,马车就停到了门前,刚好验证 了他说的话没错。”
“你没跟着马车去看一看吗? ”
“太棒了,华生丨我们两个的想法完全一样。你肯定注意到了,我们旅店的旁边有一家 自行车铺。我赶紧去自行车铺里,租了辆自行车,多亏马车并没有走多远,我使劲骑,追上 了马车,一直跟它保持着大概一百码的距离。我跟随着马车上的灯光,一直追到了城外。又 在乡村的大路上走了很长一段路,就在这时,一件使我尴尬的事发生了。马车忽然停了 下来, 医生走下车,他迅速地转过身来到我停住的地方,并且用嘲讽的口气对我说,他害怕路太窄 了,妨碍我的自行车过去。他的话说得非常巧妙。我只好超过马车,又在大路 上骑了几英里, 然后停在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看了看马车是不是已经看不见了。果然,马车已经无影无踪了, 肯定是已经拐到了我刚才看到的岔路上去了。我往回骑,可是还是 没能看见马车。你看,马 车是在我到了之后才回来的。当然,原本我没有特殊的理由把高夫利失踪的事跟阿姆斯特朗 的外出联系在一起,调查阿姆斯特朗外出的事,只是因为觉 得和他相关的事,都值得我们关 注。现在我发现他谨慎地防备着有人尾随他,那他的外出肯定非常重要。弄不明白这件事, 我会不安心的。”
“我们明天还去跟踪他。”
“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对剑桥郡的地理情况不熟悉吧? 这里不利于躲藏。我今天晚上经过的乡村大路全都非常平坦干净,而且我们要跟踪的对象 , 绝对不是个弱智,他今天晚上已经很充分表现出了他的智慧。我给欧沃顿发了电报,让他 回电到这里,跟我们讲讲伦敦是否有什么新的情况。与此同时,我们专心致志地留意 阿姆 斯特朗,这个人是那位邮局的好心肠的妇女让我在存根上找到的。我发誓,他肯定清楚斯 道顿在哪里。彳假如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我们却不能想办法去弄明白,那就是我 们自己的 过错了。目前,我们必须承认决定输赢的关键还在他那里。华生,你是知道的,我做事不 喜欢半途而废。”
第二天,我们还是没有办法解开这个谜底,事情没有丝毫进展。早餐后有人送来了一封 信,福尔摩斯看了之后,微笑了一下,将信递到了我手里。
先生:
你们跟踪我肯定是白白耽误时间了。昨天晚上你应该已经发现,我的四轮马车后边有个窗户,所以如果你喜欢往返走二十里,那就随你的便吧。顺便我也告诉你,你窥探我这件事,对高夫利?斯道顿先生是不会有什么益处的。要是你想帮他,还是最好回伦敦去,跟你的当事人讲,你找不到他。在剑桥这里,你只会白白浪费时间。
莱斯利?阿姆斯特朗福尔摩斯说:“这位医生是一个坦诚率真的、直抒己见的对手。他这样反倒引起了我的 好奇心,我必须要搞清楚再走。”
我说:“现在他的马车就停在门前,他正准备上车。我看到他又往上望了望我们的窗户。 让我去试试看能否调查明白,你觉得如何?”
“你别去,亲爱的华生,不要去。虽然你聪慧机敏,但恐怕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我想我 一个人去试探一下也许能成功。你自己在城里随便走一走。要是在这平静的乡村出现两个探 头探脑的陌生人,肯定是会产生谣言的,这对我们很不利。这个城市很著名,有几处名胜古 迹,你可以去游览一下。我希望傍晚能给你带回来些不错的消息。”
可是我的朋友再一次失败了。他深夜才回到旅馆,看起来又疲劳又失望。
“华生,今天我又白跑一趟。我已经清楚了医生去的大概方向,便就在那附近的村庄里等 着他,我和那里的客栈老板,还有卖报纸的人们聊了很长时间。我去了很多地方,契斯特 顿、 希斯顿、瓦特比契还有欧金顿我都去了,但是非常失望。在这样寂静的地方,每天出现的由 两匹马拉着的四轮马车,是不应该被人忽视的。显然,这回他又赢了。有发给我 的电报吗?” “有,我已经拆开了。是这么写的:
向三一学院的吉瑞姆?狄克逊要庞倍。
我看不明白这份电报。”
“电报说得非常明确,是我们的朋友欧沃顿发来的,他解答了一个我提出的问题。只要 我给狄克逊先生写一封信,事情肯定会好转的。顺便问一句,有什么关于比赛的消息吗?” “本地的晚报今天有详尽的报道。其中一场牛津赢了一分,有两场平手。报道的最后一 段写的是:
之所以身穿淡蓝色运动服的球队失利,原因是世界顶尖的运动员,参加过国际比 赛的斯道顿没能出场,很大程度的削减了整个球队的实力,前卫线上的配合不够,进 攻跟防守都 非常薄弱。”
福尔摩斯说:“欧沃斯的预料被证实了。从我个人角度来讲,跟阿姆斯特朗想的差不 多,橄榄球并不是我分内的事情。华生,我们今晚得早点睡觉,我敢肯定,明天的事一定 会 很多。”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福尔摩斯在火炉旁边坐着,皮下注射的针管在他手里拿着,我非常 吃惊。一看见兴奋剂,我就想到他的身体仍然很糟,担心会发生什么事。他看见我惊讶的模 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将针管放在了桌子上面。
“我亲爱的朋友,不用为我担忧。在这样紧急的时刻注射兴奋剂不能算吸毒,反而是破解这个谜团的关键。我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一支兴奋剂上了。我刚才去调查了一番,一切都很顺利。华生,好好吃一顿早餐,今天我们要跟踪阿姆斯特朗医生。一旦我跟上他,不找到他的老窝,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跟福尔摩斯下了楼,走进马厩的院子里面,他把马房门打开,放出了一条猎犬。这条猎犬又肥又矮,耳朵向下垂着,黄白花纹,像小猎兔犬或者猎狐犬。
他说:“请你跟庞倍相互认识一下。庞倍是本地最出名的追踪猎犬,它跑得特别快,并且非常顽强。庞倍,你别跑得太快。我害怕我们两个人追不上你,所以只能在你的脖子上套上皮带。好,庞倍,走吧,今天就看你的本事了。”
福尔摩斯把狗带到对面医生家的门口。狗四处嗅了一嗅,然后就一声尖叫朝大街上奔去,我们拉着皮带使劲向前跑。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已经跑出了城,飞奔在乡村的大路上了。
我问:“福尔摩斯,你想要怎么做?”
“这是一个老法子,但是有时非常有用。今天清晨我到了医生的院子里,洒了一针管的茴香油在马车的后轮上,一条猎犬嗅到茴香的味道会从那里一直追到天涯海角的,他想甩掉庞倍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丨这医生太狡诈了丨前一天晚上,就是他把车驾到乡村,然后又把我甩开了。”
这条狗突然从大路上转到了一条野草丛生的小路中,走了大概半英里后,又来到另夕卜条宽敞的大路上。从这里往右转,就能通向城里,朝北转就能回到我们启程的位置。
福尔摩斯说道:“这段曲折的路对我们来说非常有好处丨难怪跟村子里的人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医生真的很会耍把戏,但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精心地设了这样一个骗局。我们的右边肯定就是川平顿村了。啊丨马车就要拐到这边来了!
华生,快点,快点,否则我们就会被发现了! ”
福尔摩斯拉着不怎么听话的庞倍跳到一个篱笆门中,我也跟着进去了。
我们刚躲进篱笆里面,便听见马车驶了过去。我看到阿姆斯特朗医生坐在马车里边,他向前拱着肩膀,两只手托着脑袋,面容非常沮丧。福尔摩斯神情严肃,不难断定出,他也看到了这些。
他说:“恐怕我们将要发现不幸的事。 很快我们就会弄清楚的。 庞倍,过来!到田野中的那个茅屋那儿去! ”
很明显,我们已经来到了旅程的终点。庞倍在茅屋夕卜面,一边来回跑,一边拼命地叫着,在这边可以看到马车车轮的印迹。有一条小径通往这座形单影只的茅屋。福尔摩斯把庞倍拴在篱笆上,我们走到了屋门口。他敲了敲破旧的房门,很久没有人回答。但是并非没有人在屋子里居住,因为我们能听到屋子里有低沉的声音,好像是一种悲伤的哭泣声,让人觉得非常伤心。福尔摩斯犹豫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刚刚穿过的大路对灰色马拉着辆四轮马车行驶在大路上,那马车正是医生的。
福尔摩斯喊着:“医生又回来了。这下子问题可以解决了,我们必须要在他回来之前,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门推开了,我们从门道里走进去。低沉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最后变成了如泣如诉的呜咽声。那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福尔摩斯赶紧走上去,我跟在他的后面。他把一扇半掩的门推开,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令我们非常吃惊。
一位年轻美貌的女性正躺在床上,显然,她已经死去,她的脸色既平静又苍白,一双蓝眼睛无神地透过乱糟糟的金色头发盯着上面。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床上跪坐着,他把脸埋在了床单中,浑身颤抖地哭着。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直到福尔摩斯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才把头抬起来。
“你是高夫利?斯道顿先生吗? ”
“是的,就是我,但是你来得太晚了。她已经死了。”
这个年轻人悲伤得心乱神迷,根本没弄明白我们不是来出诊的医生。福尔摩斯正想要安慰他几句,同时告诉他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这时,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了过来,阿姆斯特朗医生在门旁出现了,他脸上交织着悲痛、严肃和责问的神情。
他说:“先生们.你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而且在这么个非常不幸的时候来打扰我们。我不能在死去的人面前大声吵闹,可是我要告诉你们,假如我再年轻一些,我一定不会饶恕你们这样恶劣的行为。”
我的朋友非常严肃地说:“阿姆斯特朗医生,请原谅我们。我认为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请你最好到楼下来,我们可以聊聊这件不幸的事。”
过了一会儿,这位严苛的医生跟着我们走进了楼下的起居室里。
他说:“先生,你说吧! ”
“首先,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受蒙特?詹姆斯爵士的委托来的,同时在这个事情上面, 我也很反对这位贵族先生。一个人消失了,我的职责是找到他在哪里。可是一开始调查, 事 情就超出了我的范畴,既然不涉及犯罪相关的问题,我们也很乐意让流言蜚语平息而不是散 播出去。既然这件事情没有什么违法的地方,请相信我一定会秘而不宣,同时不让 新闻界的 人士知道。”
阿姆斯特朗医生向前快速地走了几步,把福尔摩斯的手握住。
他说:“你是个好人。是我误会了你。既然你对这些情况都已经了解了,问题就好说了。 一年之前,斯道顿曾在伦敦住过一段时间,和房东的女儿产生了热烈的爱情,并且娶她为 妻。她聪慧、善良,并且非常美丽。谁都会因为有这样的妻子而感觉到幸福的。但是,高夫 利是那位性情乖僻的贵族的继承人,要是结婚的事情传到他的耳朵里,高夫利肯定会因 此失 去继承权。我非常了解这个年轻人,他有很多优点,我很喜欢他。因此,我竭尽全力地去帮 助他,不让他失掉继承权。我们努力不让别人知道这个事情,因为只要有其他人 知道了,用 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的。这间农舍非常偏僻,同时,斯道顿也非常谨慎,所以到目前为 止,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事情。只有我跟一个忠诚的仆人知道他们的秘 密。这个仆人去川 平顿办事了。可是很不幸,他的妻子生了重病,一种非常严重的肺病。斯道顿愁得都要发疯 了,但是他还要到伦敦去比赛,如果不去参加比赛则需要说明原因 ,这样他的秘密就会暴 露。我给他发电报去安慰他,他在回电中说,麻烦我尽量帮忙。那封电报就在这里。这封电 报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让你看见了,我没有跟他说病情是多么 严重,因为即使他在这里也是 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过我把实际的病情跟病人的父亲说了,可她的父亲不会办事,跑去把这 些告诉了斯道顿。结果,他像发了疯一样直接离开了那 里,回来了就一直跪在他妻子的床前, 一动也不动。今天上午,他妻子的痛苦终于被死亡终结了。福尔摩斯先生,这就是所有的情 况,我相信你跟你的朋友都是言辞谨慎的人。 ”
福尔摩斯紧紧地握了握医生的手。
我们离开那所满是悲伤的房子,走到冬日黯淡的阳光里,我的朋友缓缓地说:“华生, 我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