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玄幻奇幻 > 莒州仙侠奇缘

红尘浮影 第12、13、14、15章

书名:莒州仙侠奇缘 作者:云梦之隐 本章字数:8640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1日 01:18


“确实,”那冉姓道人点点头道,“这灵根之躯天下间也难得寻出几个,而这十几个少年里竟有两个,等等,”

那冉姓道人侃侃而谈之际突然间打住了下来,眉宇紧锁,那脸上的表情也在变幻不定,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惊讶却颇多,只见他凝聚目力往少年群中望了一阵,而后不确定道:“柳兄,是不是贫道眼拙了,凡世上之生灵或是以金木水火土其一为主,这些具有单一灵根的人是修道的上上之选;亦或是俱其一二,甚至斑杂者五行灵根皆有,这些人的修道之路颇为艰难,但是无论五行灵根资质如何都脱离不了五行阴阳,但是贫道怎么觉得那个年纪最小的少年身上似乎不具五行啊?吾观其身,那少年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灵气,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也不显现,若不是一活生生的人站在那里贫道还以为是块石头呢,不对,即便是石头也是土属性的啊!凡世间竟有这等少年,当真是贫道孤陋寡闻了。”

冉姓道人的嘀咕引起了柳姓道人的注意。

那柳姓道人听后也颇有兴趣的往那少年堆里瞧去,作为一派长老的老毛病,刚才只顾在这群少年里找那资质上佳的天才少年了,却不曾注意这等奇人。柳姓道人端详了一阵后才惊讶道:“任兄说的没错,那少年确实不俱五行,这么一个奇怪的小家伙,哎,可惜。”

那柳姓道人惊奇过后便是一阵唏嘘,仿佛真的在惋惜什么:“若不是天下即将大乱,老朽还真想带回清月峰研究研究呢!”

“哦,对了,”说道这里那柳姓道人将话锋一转,对冉姓道人道:“这么多天过去了,那鬼王旱魃到现在还没消息么?”

听得柳姓道人问起,冉姓道人也是一阵无奈,对那柳姓道人苦笑道:“在修道界你们紫阳宫消息最为灵通,号称修道界的顺风耳,连你们都没听到风声我们三清殿哪里来的消息?”

听得冉姓道人这般说,那柳姓道人叹了口气道:“那千年鬼王果真不同凡响,虽然是刚刚出道,我等几个修真大派联合起来竟然也让他逃得性命,倘若这次让他取得这万年银杏树的果灵,假以时日修至大成境界,恐怕日后越发的难以对付。”

冉姓道人缕了缕长须,脸色郑重道:“所以于那万年果灵一定不能落入鬼王旱魃的手里,即便是果灵不能为我等三大门派所得,也要就地销毁!只是虽然听天机门的上官老头讲这果灵虽然就在最近成熟,但是具体什么时间却是难以把握啊!这无论对于我等还是鬼王旱魃都是一个机会。”

那柳姓道人低首沉吟了片刻,点头道:“那万年果灵无论是对于修行还是以后境界的领悟都有莫大的妙处,这次鬼王虽然身负重伤,但是恐怕也不会放弃这次机缘的,但是从上次对决看,那鬼王心机颇为深沉,要不然也不会在几大派诸多高手手里死里逃生,而且还逃的从容镇定,这次即便是我们三大派联手,又说服其他小门派加入我们,但是那些小门派却不是真心肯出力,再加上敌暗我明,却不知会出现什么变故。”

冉姓道人负手叹了口气道:“只能多派些弟子轮流守护在浮来山上了,我们这段时间就在附近修行,随时关注浮来山的动静,再者,那个千年鬼王也在争斗中身负重伤,谅他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柳姓道人点了点头道:“冉老弟言之有理,相信那万年果灵要成熟也需一段时间,到时候再做打算,眼下,山下这几个资质不错的少年……”柳姓道人话题突然一转,两颗眼珠盯着下面嬉戏玩耍的少年直溜溜的乱转,仿佛在看什么宝贝似的。

“就知道柳兄不会放过他们的,”冉姓道人苦笑道,“但是现在的修真界灵根独特之人稀缺的紧,贵派不会要将山下的几个少年都占为己有吧?”

“那自然不会,”柳姓道人摸了摸长须,嘿嘿笑道:“既然那两个身怀独灵根的孩子是我和冉老弟两人发现的,自然两派都要得一个,只是,到时候若是有的孩子不肯跟随我等修行,那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既然这样,”冉姓道人笑道,“却也不是什么难题,我们先确定收徒的人选,到时候无论哪个孩子想跟随我等,或者不想踏入修真大道,都与对方无关,如何?”

柳姓道人想了想便点头应允了,随后两人对着山下的众少年指指点点一阵,而后一阵争吵,最后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笑呵呵的。两个道人讨论了一阵,化作两道青虹朝远天飞逝而去。

山下众少年正忙活着所谓的大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山上的情况,更不知道两个道人的几句话将改变这群朴质少年的生活,只是少年启之抬头的时候看见两道青虹朝远处逝去,心里惊异纳闷道,那是什么云彩,飞的好他娘的快,就似那扫把星似的,但是自己却不相信大白天的会有星星在天上跑来窜去,等自己揉揉眼睛再去看的时候却已经是晴空万里的天了。

刘哥儿得意洋洋的将自己所谓的大事讲了出来,有些少年摩拳擦掌,纷纷叫好,有的少年却脑门上起了一道黑线。

原来这刘哥儿所谓的“大事情”竟然是要去偷朱家庄朱有财大财主的果园子!

那朱家庄朱大财主与刘哥儿的父亲刘大财主之间有些嫌隙,无他,两人曾经为醉金楼的一青楼女子大打出手,那朱大财主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背后势力之大也能让众少年磕掉下巴,朱大财主的一个堂弟,朱大刀,因为一身的刀法纵横整个朱家庄无敌,被一大刀门副门主相中,成了大刀门的一员。

那厮不仅刀法好,嘴巴更是一甜筒,拍马屁都能拍出一捆上等草料来,深得大刀门副门主赏识,现在在大刀门身居要职。

大刀门与劈山堂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门派,实力都不遑多让,说白了,就是旗鼓相当,因而朱有财朱大财主也不怕刘哥儿的爹,只是那天刘哥儿的爹刘大财主带的人却要比朱有财多些,因而处在了下风,本来两家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这梁子也算结下了。

今个刘哥儿要带大伙去偷朱大财主家的果园子,简直与那捅马蜂窝的事儿无异,自然有些少年不愿意干这背黑锅的事。

到时候若是被朱大财主抓个正着,刘哥儿自是不怕,但是其他的乡村野民就难说了,朱大财主财大势大,可不是他们这些小混混能够惹得起的,少年启之便是这里面的一员,更何况,刘哥儿那厮忒不要脸,竟然要启之给出谋划策,这不是拿那祸根往自己脸上贴么。

不过这刘哥儿让自个帮忙出谋划策也说明刘哥儿看得起自己,也算是让自个张张脸,提高在众少年心中的威望,张启之对此也颇为欣慰,只是这祸福难料的事情令他有些踌躇,刘哥儿虽然不好惹,但是那朱大财主是谁?

人家背后有大刀门撑腰,岂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村野少年能够开罪的起的?张启之虽然年龄小,但是村里面仗势欺人的事情见得多了自然也懂得许多。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大刀门的名声和那劈山堂一样,因为刘朱两大家的关系早就在这几个小山庄里攀到天上去了,那简直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当然,是臭名昭著的那种。

少年启之眉头皱的老大,脸上的表情就像染坊一样,花样儿变幻不定,刘哥儿见张启之那个表情,似是有些不悦,便道:“秀才,只是出谋划策而已,难道我刘哥儿这事让你很为难?”

少年启之也算是个人精似的人物,怎会听不出刘哥儿话中的不快,赶忙道:“不是为难,只是这事小弟以前没有做过,自然要深思熟虑些,免得出了纰漏,让那姓朱的财主逮个正着,不好和大伙交代啊!”

刘哥儿听张启之这话说的也在理,便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秀才你想个万全的法儿,偷他个钵盂皆满,咱让姓朱的那个胖老头哭都没地儿哭去!”

张启之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心里感叹一句,这刘哥儿也忒他娘的贪心了。

这南山,又称龙头山,尾起西,首回旋,十几里的身姿,从虚空忘去,山的两侧各有两道巨大幽深的山沟,仿佛是巨龙的四足,龙首正对浔河对面的马髻山,远远望去,如巨龙咆哮,撕裂虚空一般,极具震撼力。

但是近观却是一片平和的景象,山势不陡不峭,山腰以上树木丛生,以山松为主,山腰以下是丘陵梯田,种着小麦、玉米、黄豆等等,这些梯田之间便有一些果园子,其中朱大财主家的果园子便在龙首之东,贴着朱家庄以西。

刘哥儿他们早已经打探好了朱有财果园的大致情况,果园的围墙是用洋槐树枝围起来的,其中的空隙用晒干的野枣树的枝干填塞,野枣树的枝干上遍布针刺,而且带有毒性,刺破肌肤不仅疼的厉害,而且会起一个红包,许久都不会消退,是用来防贼防兽的上好建材。

果园里共有三个岗哨,每个岗哨里有两个人一条狗在那里看守,而且偶尔满园巡逻几次,不过今年甚是炎热,那些看守果园的伙计也不是怎么尽心,多少都有些怠慢。

其他的比如果树的分布等等,刘哥儿他们也打探到了。张启之听了刘哥儿等人的陈述,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在泥土地里画了几下,当下心里便有了些许计较。

张启之咂了咂嘴,道:“当今朱有财的果园里只有桃子桃子是成熟了的,其他的都是些酸涩的果子,自然不值得我等出手。但是那些桃树却是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园子里的各个角落,不是很好下手。”

听张启之说出这话儿,昨天泥水潭里受尽憋屈的黑炭头实在是受不了了,白了张启之一眼道:“秀才你这是什么话,好下手兄弟们还要你在这里给出谋划策啊!”

张启之却是没有理会他,继而道:“因为不好下手,所以我们要重点出击,这样我们可以集中人手,专门捡那些位置比较好的地方来。”

刘哥儿皱了皱眉头道:“秀才,你这话我怎么没听懂,什么集中人手?朱大财主家的果园子虽然说是说小不小,但是说大也不大,我们这一伙二十多号人,若是捡一个地方去偷,声势之浩大,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张启之笑笑:“我说的集中人手,可不是说一定非要所有人一起去偷,只不过要大伙通力合作而已。”

“怎么个合作法?”狗蛋知道张启之肚子里有些墨水,鬼机灵的很,但是就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实而虚之,”张启之抿嘴一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虚而实之。”

“什么意思?你这秀才说起话来怎么跟先生一样,竟不说人话,”狗蛋依旧不明白,搔了搔后脑勺,憨呼呼却又有些懊恼地问道。

刘哥儿虽然不喜读书,但是脑袋瓜也是聪明的紧,听到张启之的话后不禁拍手道:“秀才真是个奇才,这招真妙,声东击西,那朱有财就算找再多的人看果园子也白搭,就算有再多的人大爷我也给他偷个干净利索。咱都是响当当的爷们,怕他个球!”

张启之那一句实而虚之虚而实之虽然搞得众少年如陷云雾,但是刘哥儿的声东击西却令众少年有所顿悟,毕竟都跟着教书先生念过几天书,太虚的东西弄不明白,半云半雾的话儿还是能够听懂一些的,不过这些少年当即也对张启之和刘哥儿的才学佩服的紧,当然更加的佩服张启之,毕竟他的话几乎没人听懂。旁边不善言语的李姓少年听后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又恢复了冷淡

正商量间,却听到一稚生稚气的女娃的声音响起,一口一个启之哥哥的叫着。声音里带着一股急切和甜蜜,众少年正发呆的时候,张启之却觉得头皮恁般的大,心里不断嘀咕,这妮子来干嘛?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一七八岁的小姑娘用手挡着日光慢吞吞地往这边走来,这小姑娘众少年也都认识,是马家庄马文才马大秀才的独生女儿,马莺儿。

马莺儿年龄虽然小,但是人却长得水灵水灵的,眉淡如烟,明眸皓齿,穿一身梅花杂布衣裳,头上扎两个小辫儿,皮肤白净的能够捏出水来,虽然是庄户家孩儿,却有那不输大家闺秀的气质,活脱脱一美人胚子。

这马莺儿跟少年启之一般大的年纪,加之自己的父亲是个秀才,平日里四书五经读的亦是不少,但却不似一般的女孩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是喜欢玩耍,而启之是私塾里学识最好的一个学生,因而对张启之的印象也是最好,平日里经常找张启之玩耍。

那么一漂亮女孩张启之也喜欢和她玩耍,只是时日久了却发觉这丫头似乎腻上自己了,便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说不上讨厌马莺儿,但是毕竟只有七八岁的年龄,不愿意整天被一女孩儿缠着。

众少年虽然还不知晓男女之事,却也不会抵触漂亮女孩儿,只是不解正要干大事情的时候,这丫头来这里干嘛?马莺儿却不理会众少年惊疑的目光,直奔张启之所在,揽着张启之的胳膊撒娇道:“启之哥哥,好玩的事儿却不带莺儿出来。”说着不经意间看到张启之在地上画的图图画画儿,便好奇问道:“启之哥哥,你们打算干什么呀?”

这马莺儿也是一灵巧聪明的女孩儿,看张启之在地上的图画儿,再加上对这些少年平日里的表现分析,大概知道他们干些什么了,望着张启之的表情有了些了然的笑意。

张启之不由得暗叹,这丫头真是鬼机灵,低声道:“莺儿妹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不是女孩儿能干的活儿,你还是快些回家吧,免得马叔叔找不到你又得找我爹算账了。”

刘哥儿的爹刘大财主为了提高自己的声望特别喜欢结交些文人雅士,因而与那马文才相交甚好,这刘哥儿虽然专横了些却也不好欺负到马莺儿的头上,便眉开眼笑道:“莺儿妹妹,这都是大老爷们的活计,你那娇弱的身子不太适合,还是快些回去吧,回头让秀才给你送些战利品回去。”

这马莺儿本是找张启之玩耍的,本不愿意参与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若是张启之哄哄她她也就不插手了,但是听那刘哥儿说自己身子骨娇弱,却又不服气了,撅着小嘴道:“刘哥儿的意思就是我们女人不如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是了?再说了,你们干的这些事儿是那大老爷们该做的么?”

刘哥儿听马莺儿那话颇有些尴尬,待要说些什么却又听马莺儿道:“刘哥儿也不必劝莺儿什么,莺儿只有一句话摆在这儿,刘哥儿自个看着办吧。”

刘哥儿一愣,不知道马莺儿什么意思,便道:“莺儿妹妹有什么话管说就是了,刘哥儿我洗耳恭听。”

马莺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刘哥儿刚才的话莺儿不大服气,因而莺儿也想参与这事情,刘哥儿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捣乱的事儿莺儿自负不弱于各位。”言罢白了刘哥儿一眼。

刘哥儿见马莺儿那个样子,虽然有些懊恼却也没辙,若是大伙去那朱有财的果园子的时候这丫头随便一喊,自个这几十号人物就得逃得稀里哗啦,还干那狗屁的“大事”?只好应允了,只是这丫头折了自己在众少年前的面子让刘哥儿多少有些心里不舒服。

马莺儿的加入却也不是完全不好,女孩儿家毕竟心细,在了解张启之的计划后又对其中的漏洞提出了一些不错的建议,这让众少年大开眼见的同时对马莺儿刚才的刁蛮任性所产生的不满也大都烟消云散,心道,这马大秀才的女儿就是不凡,虽然是一个女孩子家但却有如此之心智,当真是了得。

张启之见马莺儿对自己计划的更改后也是惊异,平时多与这丫头玩耍却也不见得她有多么聪颖,今个好像换了个人一般,难不成刘哥儿无疑中的话语真是刺激了她不成?还是鬼上身?

计划拟定好了之后已众少年便纷纷各路出击。那朱有财的果园子周围竟是些玉米地,这伙少年二十多号人,分成几个小组,其中有三组每组三个人,直奔那三个岗哨附近。

另外有两个少年平日里口哨吹的十分的顺畅,能够模仿许多鸟儿的声音,这两个少年便悄悄潜到果园附近那棵白杨树上,负责信号传递。

剩下的少年又分成两拨,一拨负责放哨,另一拨准备了些许细长的柴火木棒。

刘哥儿听那白杨树上传来的麻雀声儿已是知道诸组都已经准备好了,便冲着白杨树打了个手势,那白杨树上随机传出来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朱大财主的果园子里北边有一个槐木搭的棚子,棚子里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乌黑汉子躺在那里,那汉子穿着白色的汗衫子,敞开着怀,密封着眼睛打着盹儿,虽是有个棚子遮阴,但是面颊上却有一道道汗水滴落,手中的芭蕉扇子不停地扇着风却是没有多大用处,白色的汗衫子基本算是湿透了,汗渍带着油灰水儿,惹得苍蝇不住地围着他乱蹿。

黑脸汉子旁边卧一条花毛灰狗,杂毛揪揪的,伸着长长的舌头,被火热的日头晒得好像只剩下半条命一般。

棚子旁边有个瘦猴般的人,说这人瘦,其实算是抬举他了,因为这厮长得好像没有肉一般,皮下面便是筋骨,只是一双眼珠子却是贼溜溜地乱转,证明这不是一根竹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乌黑汉子名叫朱大壮,是朱有财家的一个长工,这汉子不仅长的壮实,有着一身蛮劲,而且身手也不错,算是朱家的半个打手,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不把那平常人等放在眼里。

朱家庄里的百姓送他一个不雅的绰号,横行将军。这看果园子的活儿虽然无聊,但是毕竟与那下地干活相比,算是轻松自在了,而且不需要顶着日头的暴晒,算是不错的差事,朱大壮凶横惯了,自是没人敢跟他争这活儿。

瘦猴一般的人叫朱棍,倒是人如其名,这厮虽然没甚本事,嘴巴却是不一般的利索,是朱家庄少有的屁精,要不然也不会混得这个清闲的差事。朱大壮眼高于顶,横行霸道,朱棍厚黑文学功底雄厚,两人也算是好搭档。

今年天气大旱,几个月都没下一点雨,头顶上的太阳更是火盆一般的大,两个人认为这鬼见愁一般的天气肯定是没有人乐意寻果园子的晦气,便也懒得在果园子里到处转了,再加上是朱大财主家的果园子,朱大财主是谁?那可是一般人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不小心惹到这般人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朱大壮躺棚子里正做着娶媳妇的美梦的时候旁边那只花毛灰狗突然猛地蹿了起来,发出呜呜的咆哮声,朱大壮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惊了起来,发现是这扁毛畜牲扰了他的美梦便要开口大骂,同时手里抡起一根棍子就要往灰狗身上抽……

那朱棍也在打盹,听得狗叫也睁开了眼睛,朱棍的脑子不似朱大壮那般只有一根筋,便拦住朱大壮的棍子道:“这畜生这般叫唤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吧?”

朱大壮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不是在自家炕头上睡觉,而是在朱大财主家的果园子里,这花毛灰狗如此叫唤肯定是有情况,便朝着果园子外面的玉米地望去,发现确实有几个身影隐藏在玉米地里。

这朱大壮不仅凶狠,脾气也暴躁,手里的棍子也不扔,提着便往果园外面的玉米地奔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那朱棍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见状唤了花毛灰狗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同样相似的事情也发生在另外两个岗哨,只是果园里的人没有注意的是,今天果园外面那棵白杨树上似乎鸟叫声特别多,更没有想到的是这群少年的盗窃活动竟是如此的有组织有预谋。

刘哥儿等人见岗哨里的人都被引了出去,便带领着众少年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奔到果园围墙旁,这些围墙是用干麻丝将野枣枝桠穿起来的,干麻丝韧性十足,用刀子之类的东西难以割断,但是却惧火,用火一烧即断。

这些少年快速将随身带的柴火点燃,将干麻丝烧断,很快便清理出来几个大洞。这些少年也不耽搁,每个人背一个大口袋,从洞子里钻进果园直奔桃树。

张启之和马莺儿一起,令张启之瞠目结舌的是,这丫头的身手矫健程度竟然丝毫不亚于他,尤其摘桃子的时候,快,准,狠,专挑最大最好的来,完全一副男孩子的风范,甚至惊得张启之都忘记摘桃了。

见张启之望向自己的表情,马莺儿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微红,道:“启之哥哥还不快摘,难道要那些家伙笑话么?”

张启之这才回过神来,讪讪一笑。

几个少年风卷残云一般将几棵桃树上成熟的大桃子摘了个空便钻出了果园子,刘哥儿自己也背了一个大布袋,见众少年都满载而归,非常满意,手一招,带领大伙在玉米地的掩护下朝着约定好的地方奔去。

张启之摘的桃子足足有好几斤重,而他只有七岁,背起来自然相当的吃力,马莺儿跟张启之同龄,只是月份小些,而且是个女孩,摘的桃子比张启之还要多,但是抱在胸前似是抱着一团棉花一般,竟没有费劲的感觉,不仅是张启之,就是刘哥儿等人也是非常诧异。

要知道刘哥儿等人,包括张启之,都是多少练过拳脚之人,身子骨比一般的少年都要强健些,他们都觉得自己背的桃子沉甸甸的,不要说一弱女子了,难道说这马莺儿也练过些许拳脚?仅仅七岁就有这般火候当真是了得,即便是刘哥儿七岁的时候,自问也没这般本事。

于是这帮少年看向马莺儿的眼神竟逐渐开始恭敬起来。马莺儿看众人看自己的样子,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自得,但是很快便皱起眉头来,似是有些苦恼。

几个少年辗转间便朝着南山内部去了,当他们到达约定地的时候其他三组少年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见刘哥儿等人偷了那么多的桃子也都甚是欢喜。

众少年约定的地方是龙头山内部的第一道山谷,从虚空望去也就是这条卧龙的前足,虽然天下大旱,但是这山谷里却是有几眼山泉,水势虽然不大,但是供饮用洗涮却是足够,诸位少年将偷来的桃子一并放到泉水里面清洗,然后分着吃了。

马莺儿依旧偎依在张启之旁边,两人嘻嘻笑笑好不热闹。

“莺儿妹妹,没想到你一女孩子却不输我们男孩,”张启之望着背了桃子跑那么远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马莺儿道,“难不成莺儿妹妹也习练武艺?”

马莺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盈盈道:“难道只有你们男孩才能习练武艺?莺儿想学那花木兰,做个巾帼英雄不成么?”

“不是不成,”张启之嘀咕道:“只是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莺儿妹妹修习过武艺,也没见你跟着先生练过,难道是马叔叔教的?不对呀,马叔叔可是不喜欢拳脚的。”

听到张启之如此说,马莺儿才想起什么,面色一变,低声对张启之道:“千万不要告诉我爹爹我会功夫,不然爹爹会不高兴地,至于莺儿是跟谁学的,这个不能告诉启之哥哥,这是莺儿和师傅的约定,不能告诉任何人。”

下载APP看小说 不要钱!
(←快捷键)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快捷键→)
游戏二维码

扫描二维码 下载畅读书城

下载APP 天天领福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