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好么？”语气中是百分之百的恳求，不带一丝居高临下的傲然，也并非平日里对谁都与自己平等的状态。

就像是基督教徒在祈求得到上帝的原谅一般。

“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季月晴方向手里的刀叉，面上微红垂下头去，胸口一阵小鹿乱撞，紧张得再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顾明晰眼前一亮，哈笑一声：“你放心，我会继续照顾你，继续照顾季氏，不会辜负托付，你就是我妹妹，我们，还有杨成，我们三个依旧如初。”

“妹妹？”季月晴愕然，这不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依旧只是妹妹？

“怎么？”顾明晰也是一顿，疑惑道，“哪里不对？”

他脸上依旧带着兴奋和希望。季月晴不忍打断，立刻掩面，发出两声笑，嘴角却忍不住往下撇去：“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很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想来……有些怀念……”

“没关系，往后的日子还长，如果你想，我可以……”

“不用了，听着怪别扭，还是叫我原名比较好。让公司里的人听到，指不定会说什么闲话。”季月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随后放下手，对着顾明晰笑道，眼中失落收敛。

“对了，我还听杨成说，你和董茜又有了摩擦。虽然说是冤家路窄，但是……按照备份而言，你比她要大一辈，所以也应该对她稍有退让。她……”

“明晰！”季月晴嚯得站起，打断了顾明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不用送我了，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话音未落，人却已经慌慌张张朝着饭店门口跑。一旁前来结账的服务员看得莫名其妙，顾明晰也莫名其妙。

门外是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她夺路而逃，跑出去好远，匿在人群之中，完全看不到那家门店的时候，才慢慢站定脚步，在街旁的墙上倚住停下。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将季月晴牢牢困住。她怎么忽然就得意忘形了？她怎么就给忘了，顾明晰的笑容是不变的，他对自己温柔，永远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不是为了让自己高兴。

他的温柔永远是给其他女人的，不是给自己。之前是，现在也是。所谓的吃饭，所谓的回到过去的状态，都不过是引诱罢了，只是为了最后让她让着董茜。

可是董茜不过是最近才冒出来的小丫头，凭什么就在顾明晰心里占那么重的地位，自己却一直是陪衬？

季月晴微眯起眼睛，低下头去，看到的是自己胸前被染污的衬衫。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块，但是她这件衬衫是不能洗的，只在必要的时候雾熨一下，这一次怕是要直接丢掉了。

只要有污点，就再也不可能回得去，她就不再像一开始一样无价了。这世界就是这样，残忍的喜欢着纯洁，又残忍得将纯洁给撕碎。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季月晴乍得一吓，猛地抽了一口气，将手机拿出来，发现竟然是杨成的电话。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直说！”季月晴没好气道。她站在路边阴霾之中，她阴晴不定的神色正如路灯光一样，只照亮了她的半张脸。

“不至于见色忘友吧！好歹我们也算是……也算是青梅竹马？没有我，今天顾明晰怎么可能搭理你啊，你得好好感谢我！”杨成的声音里也带着不满，明显是被人甩下独自加班的怨气。

如果顾明晰的助理不是杨成，那指不定已经逼疯多少个了。

“是你？”季月晴一下子恨得牙根痒痒，“你最好别再挑事，不然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呵！你们俩真不愧是一家人，说的话都一模一样。顾明晰也说要撕烂我的嘴，到现在我也没事儿！我看你的事儿也不大！”杨成嘿嘿笑道。

季月晴哼了一声：“不大？你觉得什么才是大事？”

“这短时间不是过得挺好？也不该有什么大事啊……”杨成说到此处，忽然犹豫，因为他确实听出了季月晴的语气不对，“怎么，你和顾明晰约会不好么？出什么事儿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多嘴，他怎么可能知道董茜和我的摩擦？还让我让着那丫头！”委屈涌上心头，话中竟带了哭腔，“他根本就没有考虑我被扇的那个耳光，那个死丫头……谁知道她耍了什么花招！居然让明晰一直维护她，还单独找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