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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十一][十二]

书名:花香新娘 作者:蚂蚁小角牛 本章字数:7194

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7日 20:00


夜晚来临,因为第二天歇工,宿舍只剩下杨杨一个,关了灯躺在床上闭上眼听广播:

美丽的护城河,寒风中冻结着丝缕的惆怅,在夜的灯火通明里延伸向远方——,收音机正唱着这曲子。音乐停下,主持人读一听友的短信:

“杨静姐,我刚刚与恋爱四年的男友分手。分手是因为他爱上了别人,我也知这种留不住的感情迟早要分手的。可是,我还是很伤心。想想四年来付出了很多,我恨他。我觉得在未来里我再也不会爱了。”

读完这则短信,杨静声音舒缓的说:

“四年了,尽管——是一段留不住的感情,时间这么长,说分手就分手,任谁也是伤心的。既便是分手了,感情依然在。况且付出很多,又是另一方爱上了别人。恨是难免的。可——你有没有这样想,四年来你们曾经一起度过许多美好的时光,爱本身是一种积极主动的给予,因为爱对方所以愿意付出,在你的付出里你得到了快乐。这快乐也是对方给你的。这里面你要明白,你付出不仅是为了对方,同时也是为了你自已。说到恨,就更不必要了,恨是在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个人值不值你恨放在一边。因为恨是感情的另一种记忆,是用恨来延长自已的痛苦,让心在慢慢淌血,在血慢淌过程里,恨变成了迁居不出的伤口。这样你会走不出感情的伤痛,就失去了爱的能力了,你如何去迎接下次感情的到来呢?所以,接纳伤心的存在,给自已一些耐心,给伤痛一个治愈过程。况且,我相信,一定会有一段属于你的美好感情在前面等着你。”

听到这里,杨杨百感交集,拿起手机,手指飞快的按健:

“孤独的魂,徘徊在蛋黄色的夕阳里,携着忍耐已久的绝望,困惑,迷惘。走在苦涩的街道上,脚步跌跌撞撞。路!?路在何方?!”

短信发过之后,等了许会没有听到读。

次日打开手机,一则短信发来:

“昨晚看到你的短信,说的不是明了。痛苦的原因是什么?就痛苦本身来说,我们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我们内心的渴望。当我们的渴望得不到满足时,痛苦是必然的。痛苦的根源是什么?能说的具体些吗?”

杨杨想了想:

“我的现况就像是被人强行按进冰冷的水里,眼前漆黑一团,绝望的挣扎着,挣扎着,失去了知觉。可——不想放弃想要的生活,不想听任别人的安排。”

短信铃声响起:

“就字面意来看,你到现在还没有失去知觉,只是为抉择的取舍奈何着。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是在带着脚镣寻找自由。快乐是痛苦的孪生姐妹。如果把痛苦比作饿的话,那么快乐就是饱。因为没有了痛苦就不知快乐的含意。要不这样,我的信箱是*,写信给我吧!

看到此短信,温暖从心底荡漾开来。久违的感动丝丝拢进眼睛,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个中午他走进网吧,给杨静姐写信:

在夹缝求生存的农村退伍兵

杨静姐:

我与这座生活着的城市总是若即若离,像一个寄人篱下的外来客,无法离去,亦无法进入。只好站在城市之光投出的阴影的一角,默默张望。

那些丰满的记忆之树,因为失去了方向而变得越来越消瘦。如惊弓之鸟,躲在父母虚弱的,焦渴的期盼里,苟延残喘!秋天带着凉意和忧郁,失去了她的浪漫和妩媚,掩饰它的辛酸。我不知道,这是我的不幸,还是这座城市的悲哀。面对城市。面对喧嚷的人海、车潮。面对坚硬的马路、涌堵的十字路口。我时常感到莫名的孤独。感到因孤独而异常汹涌着的恐惧。城市的窗口很高。田野很远。蛐蛐的叫声很微弱,连带着对麻雀的记忆都是隔离的。

城市的高度远离星光,如同我贫瘠的额头,缺少了风吹原野的坦荡。

我,一个来自陕中黄土高坡的农民的儿子,我知我必须学会坚强,我必须学会以智慧的方式安全通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我必须学会用一张微笑的脸来掩饰内心的紧张和恐慌。把泛着牛粪味,猪圈味,鸭腥味的身体和衣物在城市的小巷阴影下仔细藏匿它们的乡村背景。只有借着夜色,稍稍沉静的街道才能有一道夜的缝隙,好让我跻身进入城市的内部,一间破败租屋里的一张小床。城市陕窄的小巷轻易撕裂了仅存的月光,撕裂了一地的茫然。撕碎了那曾少年热烈向往。曾有的热情变得很遥远,很摇远。那个十七岁青年穿上军装踏上昆仑保卫祖国的豪迈只剩下涤荡。变成发了霉菌的檐下水,灰暗,凄涩。我知道,在这城市狭窄的空间中想要立足是一种很奢侈的想法。如同在人海中泅渡,需要有十倍的勇气和坚强。

我一个农民的儿子,一个必须用父亲的意志或是说让我敬畏的,朴实的如黄土地一般的亲人的意识去完成他们的意识。我知苦难赐予他们这种意识就是接受——

杨杨2008.12.

时间在仓促的过着,元旦过后超市越来越忙碌。好多时间要忙到零点,有时甚至更晚。这一向杨杨成了白雪晚班护卫,今小雪又是晚班,等待白雪的间隙里,杨杨在网吧上网。邮箱有封来信,打开来看:

“杨杨,我是姐姐,很高兴你给我来信,把心事说给我。还有,你文笔很好。看你的文字让我有种享受,我这样夸你不要得意哟!

信里你说父亲武断,专横,做事从不考虑你的感受,且目光短浅。眼里只有钱。我是这样看:

就他而言,孩子是他生活的全部。儿子结婚是完成他的历史使命。这是他从父母那里传承下来的。这成了他的一种信仰。或者说是家族的一种信仰。他的信仰没有错呀!至于对钱,补助款的需要更是没有错。村子里的人不全是这样做的吗?就算是谎言被重复一千遍就成真理了。试想,你日思夜想不能解决的难心事,有一天忽然的就迎刃而解了,那份意外,狂喜,热切。这有如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的儿子像种了邪似的和他拧着,他能有好话对你吗?再说,他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自己,只是想让儿子在婚后的日子好过点。过日子是没钱不行的。钱虽说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他是从爱你的角度考虑问题的。所以,不要恨他。

你也没有错。错在两代人站在不同起点上来面对自己的现况。

说到情感,小时候我丢了铅笔盒,总觉得那是最好的,很是遗憾。这成了情结。长大后,我仔细想这件事,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盒子,是对无意丢失的一种追悔。就情感而言也是如此。刻骨铭心的初恋代表了整个的青春年少,还有逝去的美好。你的痛苦是来自你的自责。你在指责自已的伤痛,用痛苦来惩罚自己的过失。或者是说用这种方式来挽留那本来就走远的过去。你想把你那些美好东西强行留在你的记忆里,不让它长大。可它随你的成长也长大走远了,这也就变成了你的痛苦。你觉得有必要这样吗?想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成长的代价吧!当然,我这么说道理容易,做起来就比较困难。这就是常话说的当局者迷。那么好,给自己的伤痛保存一些时间,让它慢慢愈合。

有首诗这么写:

‘时光如水,一切都能把人忘怀,变得苦和不再苦,甜的不再甜’。

年少的我与挚友一起读这文字时很是伤感,挚友忽然面对我大声说道:

“我不认可。当一切被时间推远,随着我们的长大,理解了,苦的就不再苦了。但甜的会更甜。”

我们要做的是为了未来的梦,学着对待痛的方式:

笑着面对,不去埋怨。

姐姐杨静2009.1.2

十一

这天上午正忙活着杨杨收到哥哥发来的短信。短信里说他一会要到,让他火车站去接。这让杨杨很意外。车站接到哥哥,哥俩说了会话后,杨杨看着哥上了辆回家的大客车。心情是五味杂谈。看来躲着不回家是做不到了,连哥哥都从北京给招乎回来了。自己要是还在这里挨着,指不定那会老爹黑着脸儿找到这做活的地方。到时给押着回家,那境况怕是更——唉!

超市熙攘的人群个个喜气洋洋的购物迎新年。杨杨看着人群想,独他在这里愁肠百结。想到回家就像是给叛刑。

今晚,街灯发出惨白暗淡隐晦的光照着灰色的街面。绿化带也是灰蒙蒙的。冬青,柏树不再可人。杨杨推着车和白雪走在路灯里。白雪欢快的走着笑着,她现在是脸对杨杨脚退着往前走,结果后脑没长眼睛给绊得趔趄,杨杨紧拉起来说:

“知道自己没长了后眼,还在这里玩技艺!”

白雪反驳:

“谁说的?你不是我的后眼呀?不说你心不在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脸吊得跟超市菜架上的冬瓜。不,像那条咸带鱼!”

白雪说着,嘴角笑纹裂得给月牙似的,很为自己咸鱼创意得意。

杨杨停脚看着白雪的得意样撑不住的也乐了。白雪伸手拉杨杨放在车把的左手说:

“不早了,还不骑上车子走啦!”

见杨杨不动,便用右手同杨杨比起手来,比着比着白雪叫了起来:

“呀!看呀,看呀,你看你的手,你的手比我的大小一半呢?看这拇指比我的要长一个指节,——”

不善言语的杨杨看着小雪想说点什么,可是嗓子眼像给炭火烧着张不开口。正在满有兴致比手的小雪听得杨杨在头顶说:

“白雪

,我明晚不能送你回家了,我明天得回老家。”

听得杨杨如此说白雪猛抬头撞到杨杨的下巴。杨杨的头瞬间眩晕,下巴又酸不痛。过了片刻,杨杨扭脸用手揉搓下巴听得白雪问:

“啊!你回家做什么?这都腊月十九了,超市都快忙死了,你这个时间回家?再说也请不下假呀!开什么玩笑?”

听得白雪这么说,杨杨鼓足勇气接下去:

“其实父母早就让我甩了工作回家结婚。我们镇今年征地开发建煤矿。我们村正是征用中心,补偿金按人头算,分宅基地是按春节前结婚算。秋末出来那会是因为父母逼我去相亲结婚,我不肯。我是骗父母说我在外面有女朋友才从家跑出来的,临走时说好了春节前带女朋友回家结婚,本来是想挨着不回家,现在看来是挨不过去了。今天上午我哥哥被我父亲从北京给紧急招回家,也是为年前结婚分宅地的事。刚我母亲电话里说是我父亲发话说,明天中午我还没有带女友回家准备结婚的话,他就在家寻死。”

杨杨不看白雪让自己一口气把事情说完,这让白雪听得云里雾里,手长久的没有从杨杨的手上拿开。明白过味后,白雪忙把手从杨杨的手里抽出:

“你的意思是?你明天回老家相——亲,年前结婚?”

杨杨艰涩的说:

“差不多是这样。如果明天我没有带着可以准备结婚的女友回家的话。”

白雪木然的看着杨杨,这个看起来阳光,率真,诚恳,让人踏实的大男孩,这个让她这两个月来满是开心依恋的人装有这样子一腔子难心事。他要结婚,且是年前?在还有不到十天就要过年的时间里?而对于她,她的恋爱还没有开始呢?结婚这两个字是多么久远的事——,她迷惑的盯看着愁眉苦脸的杨杨。

十二

送白雪回家后杨杨疲惫的回到超市,末晚班的人还没有下班。杨杨回宿舍匆忙的收拾不多的衣物准备明天回家。他明天是早班,下了早班得赶紧赶回家的那辆客车,最早也得下午三点才能到家。他怕太晚了还没到家,老爹真在家做出别的事来,他可真是成了大逆不道了不说。唉——他叹了口气,他不知用何话来表达自已此刻的心情。

晚上下班前他给经理请假说是老家有急事,十万火急的要他回家。女经理一脸的不耐烦,翻着白眼嘟嘟囔囔,厥着鲜艳的红唇说:“这超市就年前这几天忙,就咱们现在恨不得一个人当俩人用,你这会儿回家。都像你这样我这部门经理也当不得了。再说了,这临年根子了你让我往那里找人顶替你?噢?既是你奶奶病重,我也不能太不通情理。准你三天假,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过了三天你还没回来这活就得换给别人了,记住了呀!”

把简单的东西收拾好装进包里,感觉快要累死了,腰痛得像要脱了臼,眼疲困乏的直打架,身体刚挨到床边人也就扒到床上,伸出的拉被角的手伏在被子上就给睡着了。迷蒙的醒来是因为林男回到宿舍看到杨杨的睡姿便走过来扯杨杨,嘴里说着:

“我的个爷乎,咋困成这样子了呢?这睡态赶明儿还不给感冒了。”

见杨杨醒来,因问道:

“怎么?假请下来了,明天真的回去?为园子,为地,为补偿金。嗨!要我说也行。这人之所以是世界第一动物,就是那里适合生存那里去。以前上学那会真就以为祖国如果没有我,就没人开飞机了。我这上了几年学出来后才发现我什么都不是。但凡于我的专业沾上边的活你看招聘会上那多人,就好比如锅里下饺子,真就是一丝不挂还给挤得破了像。唉!唉!”

林男说到这里给害了牙痛似地嘬着牙根子。

本来睡意正浓的杨杨给林男说起了回家,一下子睡意全无。烦躁的对林男道:

“行,行什么行?要是行的话不早就回去了。”

林男见杨杨这般的烦恼,便说:

“看来人的行为都是给现实生活逼的。你爹现在对你这样也是让村子里的事给逼弄的。以前看书,看报,听广播上说的许多新鲜事听过也是半信不信。因为咱也没这么直接的看到过,现在因你的事我是真有点信了。比如:知青那会,为能回城女知青和村干部如何。为了在单位分房子两个本来不搭边的人能三句说完两句不说完就立马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后来又因为单位要减员裁人,两口子在一个单位的必须有一个人下岗的,两口子为了不下岗便去办离婚的————,”

林男说着说着眼盯着杨杨,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杨:

“唉呀!我这净对你说前辈大叔大婶的行为了,榜样的力量看来是无穷的,要不你也跟前辈们学习学习。如果成的话,你也不用烦恼,宅子地,补偿金。你爹也高了兴。你对此堵心的事变成了四大欢喜。唉——我忽然觉得我————”

杨杨本来听林男在那里嘚嘚,先头还听得明白点,往后怎么扯到了他,云里雾里的,便连气带乐的问:

“你在那里神叨唠么呢?给让大神符了体似的?”

听得杨杨如此说,林男眼乜斜着杨杨:

“不懂了吧?我这里在历数前辈大叔大婶的行为,做事方式。虽不不值得赞美,至少肯定是达到了目的的。不是有人说么,不管中药西药,治好了病就是好药。再说了,在大的政策背景下小人物的命运跟着现况给硬性派生出来了。历史书上说,当旧的制度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时,就变成了历史在倒退。这个旧的社会就结束,用新的朝代来代替。这样就推动国历史的发展。这理论要是套用在爱情里也是成立的。我这里忽然发现,每一次政治运动,或者是小范围的制度改革都在腐蚀爱情的定义。但却坚固的人的生存能力。把人潜在的贪婪,自私更突显的挤出来。爱情信仰倒退了,人类在地球的霸主地位得到了肯定。科学证明人类对感情的忠诚度确实不如狗。有更甚者不及一只耗子。往远了说,唐明皇怎么样。对杨玉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马嵬坡兵变还不是眼睁睁的让手下把杨玉环给勒死。往近了说,拿破仑还不是为当上法国黄帝抛弃前爱同路易公主,他的那句‘不愿当元帅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就是——”

林男越说越起劲,把个杨杨气得,截住林男的话口:

“我看你是成了心的在这里拿我的事来当引子。用歪理套你的邪说。你在这里发这么多的感慨,也不全是为我吧!里面是不是也有你的份呢?这可真成了马三立说的那相声了,说有一个胖子在自个身上逮了只虱子挺肥的,正要掐死,转念一想它喝了自己身上这多的血养得这么肥怪可惜了的。扔了又怕爬他自个身上,便一甩手把那只虱子放一瘦子身上了。我那点堵心事本来是只瘦虱子,甩给你合着放在你那里给养肥了,又多生出一窝子来,你又兜头甩给我。”

林男满脸无辜,却是继续说:

“我这里对你说这么多,不是在对你说事举例子吗。我的意思前人为治病留下了药方,后人得了这病照方子抓药,一样的治病救人。我刚是冷不丁想到的,你既是对包办,逼迫下去结婚的方式深恶痛绝,又不想让老人如此这般为你焦急,上火。不如去重就轻,带个女友回去结这个婚。把宅基地,补偿金给得了,也合了他们的意,让他们欢了心。”

杨杨让林男这话给气乐了,道:

“你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我要是真有可以带着回家结婚的女友不就什么烦也没有了!问题不是我没有女友吗?你让我偷去?”

“我没让你偷,我是让你租。前几天看过‘租个女友回家过年’,你何不也去租个女友?”

“人家是有钱租女友,我全身上下就这月工资。除了吃饭,扣除了住宿费,剩下三百不到。租?亏你想得到。你是不是在这里欺负我算术没学好,不识数!”

“这个不成问题。咱们超市小女生这么多。对了,白雪这段子时间不是天天让你送吗?要不同她商量商量。看她肯不肯帮这个忙。”

杨杨听得林男说到白雪。心给刺动,停顿了片刻,寂然道:

“刚刚我送她回家的路上对她说我明天要回家的事了,我是鼓足了十二万分的勇气对她把事说完的。那一刻我到是真的希望她听我说完后对我说她愿意陪我回家去。可,我说完看到她在那里犹豫,沉默着。当时我确实是满沮丧的。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可笑。我才认识人家一个多月。人家也是刚二十岁,又是本市人。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人家。难不成我给父母逼得发了疯,就要求别人也跟着发疯犯神经不成!”

林男翻转着智慧的双眼:

“要不,对张小说说。求她帮个忙。她平日里大大咧咧,为人做事到也满义气的。”

“快拉你个倒吧!那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我领个女友回家就能分到宅基地,补偿金呢?那是得拿着结婚证,户口本,把户口落进我们乡里才成的。你以为人家县里,乡里,村委会的人都是傻子,单你精。人家早就把这种事想到前头去了。再说了,满算也就二万多块钱,宅基地只是分在哪里放着。你以为结婚领个证就算是结婚了。这个儿戏不得的。在村子里得正经八百的办酒席。同族的人都动。七姑,八姨,三大爷。光这遭下来就得二万,还不算上为结婚添置东西。难不成为二万花三万?这可真成了人家笑话里讲的傻夫妻俩为找丢掉在地上的一根火柴,黑灯瞎火划掉一盒子火柴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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