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灵异推理 > 花香新娘

正文 [五][六][七][八]

书名:花香新娘 作者:蚂蚁小角牛 本章字数:6340

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7日 19:56


杨杨虚设女友给老子画饼充饥,尽管说谎不是杨杨的本意,纯属无奈之举,当儿子收拾简单的行李走出家门,便如同父母手里放飞的风筝脱了手,由不得老爹了。

城市的文明与肮脏,温柔与狰狞同时进行,正如山里人的朴实与野蛮,憨厚与愚昧,走在城市的复杂的人性里,每个人各自舔食各自的伤口,无能为力,无助,时时教训着人的天真,看不到希望,同时又给绝望投降。找不到工作,口袋里不能糊口的钱。一次次问自已要不要回去,回到那个既定的命运里,麻木无望的了却一生。回答是:不。因你不知自己如何活,同时又不得不与另一个人绑定在一起活,不能给对方什么。对了,或许能给点争吵,怨恨。为了孩子不得不强拧在一起劳作。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紧巴。就像自已的父母无力给孩子愿望,只能以怒骂来回答他们不能做到的事情,把痛苦强加给下一代。这种活比死还要可怕。

超市一体的大玻璃窗没有一扇可以打开,。应有尽有的货品排满货架。散发着各色味道,穿梭的人群遗留下不同味道。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会有一种颓废,沉下去,昏晕的轻度中毒感。但实在是太过忙碌,来不及想那种昏沉是为什么就已过了好些时间。

在一向女生多过男生的环境里事就多点。上了俗话的三个女人一台戏。况且这里岂是三个,那是一大群。有这么个稍微空闲点的机会,只听得童谣对张小说:

“算是烦透了,就早晨说了句白雪不爱听的话了,到了这会她还在哪里搭丧着个脸。有事没事的也用不着这样子,甩脸子使小性。动不动地把自已弄得给林妹妹似地,就是把自个当林妹妹也得有宝哥哥哄才是呀!真是——”

童谣再瘦也不显瘦的一张粉卜子脸,眉目清秀,到也可人。张小一张小巧的鸡心子脸,应了时代潮,瘦,不足的是鼻梁硬挤在脸部不大空间,让脸部有点逼促。这会她正在那里细盘着货架的洗发水,听得童谣这样说,便抬眼看不远处的白雪,回过头来对童谣说:

“还真是有点,别招惹她了。你看她那张脸阴得跟个水盆子似地,再招她一会还不哗啦啦把你给淹没了。欲泻之瀑难——”

“得得,也不给你说了,看你没说两句话就在那里有点拽,跟谁不知你是学中文似的”

童谣说着,自怨自艾起来:

“唉,我学财会不也是在这里混这几百块钱。别说是给家人,自个都不好活,真就对不起家人供我那几年学费的,想想———”

中饭的时候,忧伤的歌声在厅间回荡,连带货架的的物品也跟着寂寂然。是首林忆莲的老歌“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林男口里嚼着东西对身边的杨杨说:

“这歌怎么听都不是味。怎么就像一个第三者的等候呢。听呀,‘期待你的出现,天色已黄昏,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善变的眼神,紧闭的双唇’,说什么爱过就不后悔。不后悔才怪了呢!想她或他爱着的那个人藏着满腹的心事,不能给予全部。这样的爱是湿凉的,有距离的。辛苦的爱着,拿青春搭着,苦苦的守候着——”

杨杨拿眼看着林男,刚要细听那歌,换歌了,‘浪漫的事’,发着议论的林男忽地叹息起来:

“今天是怎么了?净是这老掉牙的破歌——”

“说什么呢?不知就别瞎嚷嚷,这首歌可是有意喻,古老的诗做底蕴——”

林男回身见是张小在说,眼里冒着笑泡道:

“哦,真的吗?我——看——你就满有喻意的,你知,你说来看看?”

张小轻启朱唇,反问林男:

“你听说过‘死牛契约’吗?”

林男翻着大眼忽闪忽闪:

“这个——好像知一点,是——听过,唉,你就别卖关子了,紧着点往下说了,”

张小清清嗓:

“是这样,这首歌的蕴底就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听到这里,林男嘻嘻哈哈,眼带坏笑,上前握紧张小的手使劲摇动了两下说:

“这个这个,我知,我当然知了,就像现在这样,让俺紧紧拉着你的手,与你一起慢慢地一直到老。张小姐,你说俺理解,解释的是明了不明了——”

只听得童谣身后嚷:

“俺得个神呀!你们这是干吗呢?干么呢?”

晚九点半,白雪匆促着走下楼梯,一个不小心脚踩跐台阶,眼看就要摔倒在楼梯上。看到前面正有个人也在走下楼梯,救命稻草似地紧抓住那个。那人惊恐万状的去看吊在身体的物件,四只惊恐的目对视了足有30秒,杨杨看清了是小雪吊在身上。开口:

“小雪?吓死我!你怎么?没事吧!”

小雪用最快的速度立定后,满脸的惊恐变作满面的难为情后便化作了满面的笑纹。带着惊慌失措的笑纹手拍着胸口喘着粗气解释道:

“唉—唉!吓死我了——,我。刚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跌落在楼底了,不是鼻青脸肿,就得胳膊腿给摔折了。太谢谢你了,真是——都是这——高跟鞋惹的祸。赶明天我是不穿这带跟的鞋了————”

这当儿林男身站在楼梯口说:“哪那儿成呀!白雪要是不穿高跟鞋,那身段——”

林男话没说完,一只耳朵给张小拧痛,忙不迭的说:

“哟,哟,这痛呀!痛呀!——”

挣脱掉张小的手,林男捂着被拧的耳朵脸作无奈壮对张小说:

“这耳朵要是没长在你脑袋上,就不痛了是吗?”

童谣哈哈笑道:

“刚刚你不是对张小说你的耳朵痒吗?这有人治病不用付费你还有怨言?”

杨杨看着白雪,学着小品的调说:

“没事了?走两步看看!

众人一路笑说走下楼梯往门口走来,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冰凉的风冷嗖嗖地打在脸上,透进衣领钻进脖颈里,人不由哆嗦起来。看着开着车锁的白雪,杨杨开口:

“咋地,要不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不也想着出去走走。”

开着车锁的白雪抬起让白围巾围得严紧只露两只眼的脸,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杨杨,手套递向杨杨说:

“好呀。本来走这段路怪闷的,那你就好人做到有始有终了。”

路灯里杨杨踩着脚踏车驮着白雪,橘红色灯光带着温暖时明时暗地洒落在身上,一间咖啡厅的门弹开来走出嘻笑的人群,也把很强的音乐带了出来,音乐感染了白雪,她欢快的跟着音乐附合。脚伸开来,人晃悠着。拿不稳车把的杨杨曲着线往前赶,就要与一骑车人挨上了,忙用脚踩住地面停下车来,回过身对白雪笑道:

“我的老天,驮着你也真够不易的,比驮个牛还要吃力,看来不指千斤!”

白雪听得如是说,连忙停止动作,忽闪着两只眼,伸手道:

“把手套给我了,我也就到家了,你自己转转吧!”

看着骑车远去的白雪,杨杨回转身漫无目标地走在路灯下,走在不属于他的城市的街道里,心情又开始怅惘起来。是唉!他的大脑不能有片刻空闲,一有空闲便想起父亲电话里气极焦灼的声音,前几日母亲电话里说,父亲因迟迟不见他带女友回家,电话又联系不上,在家里发狂把手机摔坏。现在村里人疯了似地,为能分上好宅地,多点补偿金,着急忙谎几乎是每天都有娶亲的。天天看着别人家办喜事,笑鼻子笑眼的,就他家冷清清。想着这家里有俩个老大不小在外飘着没有着落的儿子,这眉心没有一会能展,直不敢出门见人,总觉得见人矮别人半截子。你爸前几日一跺脚又出门做活去了。想到这里,杨杨长吁一口气,冷的空气灌进口腔有股辛辣冲进鼻腔,他连忙吐口气,蒙的雾气在眼前散了不见了。

歇工一日,无所事事,走进书店翻看。拿起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有些恍若,自打离开家,为给自己找个容身地,把书差不多忘了。看着这本曾读过几遍的书,忽然有些伤感。想想与孙少平离开家当揽工时的情形满像的。所不同的是,孙少平是主动寻找命运,而自己却是不得已的逃婚。到现在为止不知如何给父母一个交待的逃避。

父母的辛劳,眼泪,期望像背在肩头的磨盘。真得是很想做个孝子,也

想成全父母心中孝子的形象。可生存能力的不够,想要的生活与现实差距,实在是心有不甘。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着给挂了,铃声又一次响起,久久不肯停息。终于接了那电话,却是没有声音,疑惑着要挂时,却听得有哭泣声,心给提了起来,真的是很怕家里有事,虽说害怕与家人联系,怕的是那个交待。听到这哭声,心在泣血,想想自己真是该杀。不该让父母这样伤心的。便说:

“到是出啥事了,到是说话了。不要吓我。我——我想给家打电话来的,是——一直在忙着—”

言不由衷的话说起来让人结巴。这当儿听得电话那头抽泣着说:

“杨杨,我——我是——丝丝。你一定不要挂电话,听我把话说完。我想对你说,我错了。我知现在说多少对不起也不能弥补曾给你内心造成的痛与伤害,还有你曾付出的一切。可我一定要说这个对不起。许多事知错时好像是在发生了许多事之后。我伤害你,他伤害我。当初不明白受伤害是什么滋味时,对你的感受是很不以为意的。我受到了惩罚。我只是他的一个牺牲品——”

杨杨听得此话,愤懑把心塞满,忍不住冒了句:

“是吗?于是我便成了你们俩个的牺牲品!”

缓过神的杨杨挂了电话,不能再听下去了。那个痛苦的开始,那个傻傻付出年少热情夭折的初恋,荒芜了学业,付出了青春,到现在还挣扎在生存的边缘为那时的年少无知付费。本来以为忘了的过去在这一刻苏醒开来,一种无所适从的东西在体内来回撞击。恨,恨自己,恨别人,总之这恨在无边无际的漫延,脚下给什么绊住,人跌了下去,手戗在了路石上,划开一道口,血缓缓流出,慢吞吞的覆满了掌心,就那么看着那血流着,流着。久久的看着,像是那血一定要这样细研究才是。

夜以常态出现在人的眼前。古城的夜晚灯火通明,街面人群熙攘。烦闷的人是不愿凑这份热闹的。躲开人群,漫无目的,失魂落魄地拖着双脚手蹭着护城河的护栏顺护栏的延伸游走,慢慢的停下,双手扣紧护栏俯身看桥下的河面,满脑空白,空空洞洞的。冰冷的风打在脸上让木木的头有了些许意识。木然里听得桥的另侧带着幽怨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在寒夜里给冰冷的风传递来更显得凄婉: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国,王国里住着王子和王后,他们彼此深深的爱着,也不知他们爱的程度有多么深,至使王子和王后寸步不离。

王子和王后常常在竹林里散步。有一天,王子和王后在竹林里散步的时候,王子遇见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姑娘的眼睛像大海,金黄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

从此,王子和姑娘常常在竹林里约会,有一天,王子和姑娘在竹林里约会的时候,王子看到姑娘的脸上挂满的愁容。王子问:

你是不是想要美丽的衣裳?

姑娘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要珍贵的珠宝?

姑娘又摇了摇头。

那你是不是要美丽的宫殿?

姑娘还是摇了摇头。

王子发愁了,

你什么都不要?那你到底要什么呢?!

这时姑娘说话了:

我——想——!要——你母亲的一颗心。

心?我——母亲的?一颗心?!

王子低下了头,他为难了。可当他抬起头,看到蓝色的大海里流出两颗晶莹的泪滴,他飞快的跑出竹林,奔向王宫,看到母亲躺在床上,脸上挂着思念儿子的忧愁。

王子取下宝剑,捧着母亲的心向竹林里奔去,他跑的太匆忙了,给摔倒了,心也不知那里去了,王子找呀找呀,这时心说话了:

我的儿,你摔疼了没有?”

凄婉的声音忽地给打住了,传来凄楚的哭泣。杨杨的心突然间给紧住了,寻那声音奔去,但见桥墩下侧的台阶上站着那哭泣的人,暗沉灰色的背影,风吹飞那人的发,他紧张的去拉扯那人,那人惊恐万状的回身挣脱,受伤的手在那人的挣脱里撕裂着,疼让杨杨松了手,言词肯切的对那人说:

“你想开点,万不可做傻事,不要往下跳。我刚刚和你一样的绝望,也是很想结束这一切,一了百了。可是,既然死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为什么急着去死呢?何不赌一把这命运。看它倒是还能更残忍不————”

杨杨对那人说着,也更像是在对自已说。受伤的手给寒风一吹狰狞的痛起来,他痛苦的用另一只手去安抚那受伤的手。那人这时已停止了对他的戒备。见杨杨唏嘘着紧捂着手,走近去看,不看则已,一看那人叫了起:

“哟!它在留血唉!又是这样子的给冻着。哦,不行的。这样会感染的。”

那人抬眼看了看杨杨,不由分说拉着那只受伤的手说:

“走了,这就近就有个小诊所,去处理包扎了。”

向诊所去的路间,那人则脸看着杨杨说:

“刚刚你给吓坏了吧?我是在为元旦准备节目做练习来着。因呆在屋里久了头痛,便出来透透气。不想给你撞到,还害你虚惊。”

杨杨听得那人如是说,睁圆了那本不大的眼睛停顿了片刻,明白过味后,一丝沮丧掠夺,给夜风吹僵在面上。

诊所出来,那人道:

“没来及问你叫什么名字。先自我介绍,我叫杨静。”

杨杨笑回:

“杨杨。”

杨静笑道:

“噢!这样子的巧。看你也就二十岁的样子。看来我是个准姐姐了。”

说着话,杨静拿出手机来看,叫了起来:

“呀!十点多了。上班要晚点了。”

一面抬脸对杨杨说:

“忘记告诉你,我在电台主持都市夜话节目。你如有不开心,发短信给我。”

次日醒来头昏脑胀,强直性脊柱炎的毛病昨晚给冷风吹着了,今晨腰椎像折断般痛,

起了几起也没有坐起,双手抓紧床头蹭到床下借床沿支起上身艰难的穿上衣服去上早班。

中午时分,杨杨给主管叫了去一顿狠批。他盘库出了错,虽未造成损失可也够悬的。沮丧到了极点,现在是头痛,腰痛,手痛。心!更痛。

林男安慰杨杨:

“别想了,想也是事出了,好在没造成损失,算是有惊无险。再说了,你就看主管那市侩样,,范进他老丈人,胡屠户。天天的围着女经理转。就说经理也是,臭美也算是到家了。把个脸抹得姹紫嫣红的,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玩。就她那装束,少女装!她也真敢穿得出来!?背脸看乐死人,扭脸看吓死人。有对联为证:

上联背后看迷死千军万马

下联前面看吓退百万雄师

横批我的妈呀”

林男说到此,杨杨忍不住乐了,又叹息道:

“我烦也不全是为此,父母十万火急逼我回家结婚——————”

林男收起惯有的调侃,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杨说:

“你父母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咱们的现况,一月除了吃饭也剩不下三二百,一年也余不下几个枣,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行。至于结婚,想都不敢想。要说是回老家结婚我也是不愿。离家几年了,回老家不适应了。想到未来,有种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之感。唉!时常有种流动浮沙的迷茫,不知哪里是下一站。”

午饭时,听得林男说了句:

“我的个老天!”

童谣反问:

“你的老天?那——哦,那么大的天是你家的!你本事可大了去了!”

林男口里嚼着米饭,眼看着童谣笑咪咪着说:

“想吃吗?要不我喂你。再不成,把我口里嚼的喂你?”

张小接口道:

“天呢!酸死了,酸掉牙了,你俩付我修牙费呢!”

白雪吃吃笑着说:

“感觉含糖很高,四个甲号还上升了,五甲了。”

童谣嘬着牙慢斯斯看着林男说:

“你喂到是可以,怕得是你这口饭没喂下去,我这里早就给恶心死了。我看还是不要了,为吃你口饭搭上条命。”

张小忍不住笑喷了饭,喷了林男脸上,林男大叫:

“这照哪里喷,我这可是正吃饭呢!

下载APP看小说 不要钱!
(←快捷键)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快捷键→)
游戏二维码

扫描二维码 下载畅读书城

下载APP 天天领福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