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7日 19:05
儿做什么?还是半夜三更的。”
“月夜前来寻药。”
“寻药?”
钟沁在一旁不愿多说,也未摘下纱布,只是点头。
“你们倒好,寻药都寻药金国宫内来了。月夜,你胆子越发大了。”
月夜低首,轻声道:“是月夜鲁莽,只是救人心急,月夜也不管再多。”
楚清妍听得她的话,想是不再皇兄身边办事,皇兄伤她深,她作为女人大概是能明白的。“你救谁?如何这般拼命?”
钟沁听得她这般问,一时不知该不该阻止月夜。
“月夜救的是恩人。”
钟沁便把话一股脑儿吞回去,她心里琢磨着,要是说是夏之兮,对方会不会二话不说答应了呢?只是,要是这样,会不会再出些甚的纠葛?不过,既是月夜已唤她娘娘,那便是已嫁于金国皇帝了。
楚清妍识得月夜亦有四五年,彼时,她随于皇兄左右,相处长了,便也明白女子刚硬的脾性。她叹一声道:“你这样进来,我也只能保你出去,至于你所寻之物,想必也是难得之物,我是帮不了你。”
月夜心中一顿,微微笑:“月夜知道。只要娘娘未瞧见我等,月夜便感激不尽。”
楚清妍淡笑一声:“你的脾性还是没改半点……”
她眉目动人,言行皆是优雅,钟沁微垂眼帘,心中不知道该不该为夏之兮可惜,他二人若是站在一起,想必便是金童玉女了。
“你走吧,算是我为皇兄还的情。”
月夜身子一震,只一瞬,便道谢朝门口而去,两人步子还未及门十来步,殿门忽而被打开,一人一身明黄色,袍子轻扬,淡出男子淡漠的气息。
钟沁刹住步子,看向来人,再看向月夜。
“妍儿。”那人踱步进门,看一眼钟沁与月夜,淡声道:“你们既是与妍儿相识,朕便姑且放你们一马,至于寻药,”他冷笑一声,“你等当真以为金国皇宫这般懈怠?”
“皇上。”楚清妍浅然而笑,仿若光泽四溢,她慢慢走近:“对不起。”
言尘将她扶至怀中,微微笑:“你方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朕不怪你。”
钟沁一时怔住,须臾方回身,扯下面纱,砰地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民女罪该万死,不该乱闯皇宫。只是,此番来寻药,实为被逼无奈。恳请皇上成全。”
她低着头,言尘只是淡淡扫一眼,又淡淡道:“若是每个人都与朕说闯皇宫实为不得已,那朕是不是都该成全他们?”
钟沁身子微动,猛然抬头,又道:“皇上,念在相识的份上,可否成全民女一次?”
言尘见着她的面容,猛然一震,连着怀内的楚清妍亦怔然:“你,怎么还活着?”
钟沁只好道:“恩,我是被人调了包…”
言尘看着她默然不语,说起来,他心中还尚且对她存留几分感激,彼时,她虽言语不讨他喜,却着实激起了他的斗志。
“先起来吧。”他淡淡道。
楚清妍立于一旁,并未插话。
钟沁心中微喜,却听得言尘道:“眼下,夏国君王如何也这般掉以轻心了?”
钟沁一时怔住,几近未稳住,深深退一步。她心中苦笑,想来是自己高估了,做皇帝的人么,她怎么能以常人心态去理解?
“大概是我命大么,得他人救了一命。”钟沁手指紧握,又道:“皇上,民女知道无资格与皇上讨价,只是此番民女救人心切….”
“你要什么?”
钟沁一愣,旋即立即回道:“雪参。”
言尘听闻微微蹙眉,钟沁捏着手心紧张不已,想着这东西必然是珍贵至极,言尘要是不肯,定然也理所当然。要是不肯,她便去偷。
言尘叹一声:“你来晚了。”
钟沁听得犹如耳边炸弹喷发:“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尘看她一眼,淡淡道:“一个月前,朕已将雪参送于夏国皇帝,此番正在夏国君主手中。”
钟沁听得虽是怅惘,却还是稍稍舒心,只要没有丢了便行。
她微微欠身,十分感激道:“多谢皇上,那么民女不打搅皇上。”
“慢着。”言尘皱眉看她,微有斥道:“你当真把这皇宫当自家住处了?”
钟沁知自己又失了礼仪,赶忙赔罪,又听得言尘道:“罢了,我现下差人送你们出去。”
钟沁与月夜一道出来,两人皆未有言语。钟沁想着原是言尘当了皇帝,又想着楚清妍居然嫁给了言尘,见着方才的情形,想是言尘极为喜欢楚清妍。心中不由地觉得有些圆满,至少,楚清妍不会因为夏之兮而郁郁了,也成了一对有情人。
殿内,女子站于一侧。须臾,听得她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去歇息了。”
言尘侧首,微微笑,一手揽过女子,蹭着女子的下巴,低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殿内?”
楚清妍笑了笑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一走便走到这儿来了。”
言尘淡淡笑,将女子搂紧些,低声慢慢道:“现下把你抱在怀中,方才觉得你真正属于我了。”
女子微微一怔,继而缓缓环上男子的腰,低声道:“怎么会呢?清妍不是一直在么。”她不知道一个人的感情是不是会天荒地老,只是言尘这般的感情,她如何能不接受。时光一走,万物变迁,终有一天,她会忘却过去,开始新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