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7日 19:05
么……”难道当真是曹沁的身子不宜坐车?
“汽车?”月夜听得她的话,重复一遍:“什么东西来着?你们家乡的交通工具?”
钟沁一笑,颇为赞道:“你反应还真快。确实是我家乡的一种交通工具,速度快你们马车好几倍。”她手指比划一下,“若是用我们那个时代的交通工具,从楼中至邯郸,一日的时候就能赶到。”
“这般快速?”月夜讶然,大抵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钟沁呵呵一笑,眨眼道:“要是我能穿回去,定然把你带回去见识见识。”
月夜亦是笑,回道:“要是你把我带回去,且你家乡真如你所述那般神奇,大概我也乐不思蜀了。”
这几日,两人闲聊时,钟沁便谈起现代的林林总总,所有的东西在月夜看来都如同神话了一般,当真只剩下一个不可思议。
“也好么。不过,就怕你不习惯,新鲜感过了,便想着回来了。”她说的真的一般,十分认真,又夹杂着玩笑味。
二人说笑间,忽而听得一人道:“欸,你听说了没?前些时候天山教的独闯双月楼,传言,楼中元气大伤。双月楼内各堂主本是因武当一战,各有所伤,此番又叫天山教一击,恐怕已是奄奄一息。”
钟沁手中的筷子一抖,飞快地看一眼月夜,她亦面有诧异,却暗示着她沉下气。
“可不是么,听说上一次武当一战,江湖各大门派先是武当山上牵涉,又派人下山袭击双月楼老巢,双月楼虽已料及,布了棋盘,却仍有伤亡。这一回,天山教可谓乘虚而入。”
钟沁心头抖动得厉害,猛然站起,却让月夜一把按住:“你要做什么?”钟沁心头已热,一时间无法想象楼中的情形。
“不过,听说这回也不算得天山教算胜,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双月楼楼主与天山教教主皆是身负重伤,搞不好还难以保命。”
“天山教凶残,双月楼看人眼低,这回闹得两败俱伤,倒是大快人心,呵呵,这下,还有坐收渔利之人么。”
钟沁跌落回座,一时空闹茫然起来。她为他寻药,他却又身负重伤,这算得什么呢?即便如此,她还是明白,这个双月楼是夏之兮的性命,即便拼了自己的命,大概也不会放手不管。
她忽而猛然又起身,转身便欲走,却又让月夜抓住手臂:“你要做什么?”月夜面色沉静,看向她。
钟沁低低道:“我要回去看看。搞不好,他就这样死了。那不是很遗憾么?”
“你如何能说这般丧气的话?”月夜忽而厉声道,面色肃然:“钟沁,你要知道你这回是出去寻救命药的,若是你空手而回,那才叫遗憾。”
她又缓下声,道:“双月楼的实力我自是比你清楚几分。上回武当一战,楼中却是有几位堂主受重伤,天山教入侵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料到这般快。”
钟沁苦笑一声,她只是想,韩先生是不是又骗了她一把?夏之兮昏迷了几天,这是真的,却已然在她走后不多时便醒来。
楼中有这么一战,夏之兮如何会不知道?他是算准了时候,将她送走,又将念青送走么?他是念着怕这一战凶险,知道她脾性偶尔倔强,即便有这么一场,也不愿离开的。
他心思缜密,千算万算,终究是算到了。
“月夜,你说我该感激他呢,还是该恨他?”
月夜一怔,须臾方轻声道:“我不知道。”
“你说这个寻药一事,会不会也是他连着韩先生编出来的?”她声音幽幽,道不清情绪。
月夜一顿,低声道:“你以为我心中好受么?我也并不知道会有这么一战,若是如此,我也不愿随你一道出来了。至于寻药,”她抬抬头,叹一声:“韩先生不会这般糊弄人。公子身子已至极限,想必这药定然是有用的。”
钟沁抬首,面上渐渐恢复静然:“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早一早再出发。”她侧首,低声又道:“对不起,方才是我冲动。”
“你也莫跟我说对不起,眼下,你要记住,公子还在等你拿药回去治疗。”
钟沁微微点头,心头却有如覆上一层薄冰,外头即便是春暖时节,却叫她无端生出阵阵寒意。她先上楼歇息,一步一步走的稳当,只是一手在袖内紧紧拽着,她想及韩先生与她道,楼内恐又有一战,她当时只念叨着夏之兮的病,并未多想,只是草草掠过。
她吸一口气,进了屋内,掩门时,只觉得房内一片闷人。她嘴里酸涩,恨不起来,却越发紧张。要是现在有一个手机,她二话不说就拨号码过去。
白云天大概不仅要是要寻双月楼的茬子,也想着找到她和念青吧。这几月而来,她过得安逸,以为白云天不再纠缠,前尘往事,他一个大男人,也该想开了。她微微苦笑,大概又是夏之兮暗地处理了。
他待人素来真心,又从来不讲,只是画个圈子,让你跳进去,然后那么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