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8日 17:07
了。仅是如此。
而如今,她居然选择自裁!
楚链瞳孔微缩,心里冷哼,暴病一说便罢了,月夜那性子,他大抵是知道几分的,不是自裁,谁又乃她何?想至此,他心头忽而搅动地厉害,唇间淡出冷冷的笑意,他已是极为恼怒,牙关紧咬,心里头只默念一句——她竟敢自裁,她竟敢自裁!
作为二皇子,他已习惯了高调地利用人,高调地调遣人,又高调地夺定人。他习以为常,他让她嫁给卢梗,这是办事!要成为君临天下之人,第一便是要有调遣人的气魄!
“月夜啊月夜,你果真给爷一个惊喜。呵呵。”楚链一手握着茶杯,轻声道着。瓷器的杯子上很快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缝。
忽而,楚链一个立身,猛地将杯子抛掷地上,响声极大,茶杯如溅开的水花扑散开去,碎片溅开一地。
楚链大笑起来,一手撑住矮桌,几近恶狠狠道:“你居然敢忤逆我,你居然敢忤逆我!”他声音略略低下去,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味儿,低声道:“你的命还是我救得,要死也该死在我手上。黄泉路那么长,你如何肯死?呵呵,也不怕寂寞了么?我倒是以为你是怕寂寞的,时常欢喜沏一壶茶作伴。那黄泉路上,不都是生死场,冷的厉害,哪来清茶,你居然还肯去。”
他低声言语,方才的茶炊溅了半身的衣服,紫袍下摆已全然湿透,滴滴答答还带些水珠。
他想,他只是不习惯罢了。只是有些遗憾罢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在自己身边呆过这般长的时候,他别无他意,只是不习惯罢了。
月夜在时,时常记得每日上一壶碧螺春,若是那日他喝酒了,碧螺春的浓度会加大些许,那清香参合着女子沐浴后的体香,甚为舒心。
楚链微微笑起来,他什么时候这么多情了?只是,她居然选择去死,也不愿嫁给卢梗!
他记得她说过,对于他的恩情,只要她一天不死,便永远都报不完,只是,若是有一天月夜真的死了,那么爷,你就放过月夜吧。
放过你?楚链低低笑起来,眼下,便是你如愿了?他抬眼看一地的碎片,仿若觉得自己心头某个角落也一道碎了一半,他吸一口气,低声道::“好一个月夜,当真拿本皇子不在眼里了。也罢,如今这月国一半已在本皇子手中,少了一个女子,又何必介怀!”
是以,左雨茵进来时瞧见满地的碎片,不由地吓一跳。她定了定心神,才带笑进去,柔声道:“夫君何事生这么大的气?”
方才她着听下人讲二皇子今日面色不好,瞧着心情定也不好,今日大伙儿做事小心点,莫出了差错,唯恐被吃果子。
自她进门,未曾见得楚链发过火,平日里对她亦极为和颜悦色,她本是钟情于他,这般的对待,自是十分欣悦。
楚链已然收了心绪,摆摆手道:“无事。”随即又笑道,“雨茵怎么来了?怎么不在房中歇息?”
在他眼中,这世上没有比天下更加重大的事。当下,早已将所有的情绪统统拉至脑后。
左雨茵笑了笑道:“时候还早,出来走走。”她微微低头,两腮带些红晕,颇为羞涩道:“时候还早,夫君陪妾身走走可好?”
她是个美人。只是美人与美人之间永远都无法比较。就如同月夜的美与左雨茵的美也是难以比较的。一处有一处的风韵。
楚链唇角带笑,颇为优雅地微微抬手,抚至左雨茵左肩:“也好。”
他是纵横天下之人,不拘小节,只为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