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9日 11:07
。此去必得武功高强,轻功尤为重要。”
夏景阳面色忧然,低声道:“只是,公子如今你如何能动用内力?你如今这病……”
夏之兮微微摆手浅笑道:“多亏郡主真气所护,我如今能自如动用内力,不过。”他微微侧头看向钟沁,“还须得劳烦郡主半月。”
夏之兮的眸子偏黑,却又极亮,就如同夜空里冒出的星星,钟沁见他微微扬起的唇角,轻轻勾了勾,那模样似笑非笑,她似有些恍然。几日来,军中皆是忧心忡忡,唯独他十分淡定,犹如一汪清泉,不见半点沙尘,原是,他心中早有策略。只是,他不过正在等待时机罢了。
夏景阳知夏之兮做事素来有原则,如今他心中计划已定,旁人如何说,都是无济于事。然而,国事当重,他也无法叨念情意,天下苍生,都等待着,他既要做苍生的主子,越发不能少了俯瞰之势。他牵起嘴角,淡淡道:“也只能如此了。”
葛飞心中虽为郁结,然而也只无其他法子,身为军人,谁还念得要死要活,他只知道驰聘沙场,道尽无数英雄豪杰,何以折腰?
葛飞与夏景阳当先出去,钟沁沉默着手指搭上夏之兮的后背,他只穿了件单衣,身上的热度隔着单衣微微透进她的手指。
待到夏之兮面上微微红,钟沁才收了内力,从床榻上下来。
夏之兮见她今日有些许异样,微微笑道:“莫不是葛飞方才的话恼了?”他慢慢坐起身来,修长的手指划过衣领,又将衣襟上的扣子如数扣上。
钟沁笑了笑,道:“怎么会?我若是这般计较,想必也不会应着夏公子来助你驱寒了。”
钟沁将手中的茶蛊递过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若是你潜入北部,可有十层的把握?”
夏之兮握着茶蛊的手微微一顿,他浅浅笑开,淡声道:“这很难说。”他呷一口茶水,语调颇为随意:“大概有七层吧。”
“那么。”钟沁咬咬唇,又问道,“你活着回来的把握又有几层?”她心里头默念,这么优秀的人,死了,她很是惋惜。她长这么大,当真觉得像夏之兮这样的人,也不知该说是活的太累,还得说活的太舒心。
夏之兮笑了笑,将茶蛊放回矮桌上,曼声道:“恩,不到三层。”
钟沁听着一怔,轻声道:“这么说,你这次是赔着自己的命去的?也难怪你这么悠闲,原来是早就想好了。”她慢慢抬起头来,十分不解道:“你难道不怕死么?夏公子,你才华横溢,可谓世间难得奇才,我倒不大相信你如何会甘心就这样去了。”
夏之兮浅浅笑道:“郡主多心了。生死有命,不甘心也得甘心。”他笑的极为漫不经心,声音柔和,也不见任何反常之态。
钟沁不由地叹气,她慢慢站起身子,扬扬眉道:“既然如此,那么夏公子,你若是有空,什么时候教我轻功,可以不?”她笑一笑,继续道,“我如今什么武功都不会,一身的内力,干放着实在可惜。”
她本是想着让葛飞教,怕自己的手脚不够灵活,葛飞那人喜欢损人,怕自己什么都没学到,还被气个半死。
夏之兮微微颔首,应下来。他唇角笑意未曾散去,斯里慢条道:“不过,自与郡主深交后,之兮一直想问一句,郡主是不是记不起很多东西。”他一字一句说的极慢,咬字清晰,“就像,失忆。”
钟沁如同被砸了锅子,半响呆住,未曾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