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8日 10:07
微微带笑,面上微微红,不知是被风吹去的,还是今日说的话多了,有些许兴奋所致。
夏景阳淡淡笑道:“血浓于水,想必郡主也听过。”
钟沁顿住,是啊,血浓于水,只是她不是曹沁。她既然不是曹沁,血浓于水又如何?人有时候的念头比血液血型还要厉害。她和曹柄处在一起的时日不到十天,不到十天的日子,你要她说产生几十年的情意,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她与曹柄彼此执念不同。曹柄给的爱,远远及不上她以往父母给的爱。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钟沁吸一口气,淡淡道:“五王爷所言极是。”她方才的势头一下子低落下去,仿若刚才就这么一瞬。
夏景阳瞧着女子渐渐隐去的笑意,她面上的红晕还未曾消去,清丽的面庞在月下带些许女子特有的韵味。
夏景阳收住扇子,不忍再继续下去,才要说话,却又听得钟沁略微低低地开口道:“五王爷,你是不是也想要那皇位?”
此话一出,仿若一声天雷,夏景阳心头暗叹,若是周遭有人,她的脑袋怕也保不住了,连着自己也得一块儿遭殃。
他面色一沉,却又听得她道:“你不用黑脸,这里没人,我说的这么轻,没人听得到。”
夏景阳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略有些失笑,却仍旧沉下声来,道:“郡主,就算此处无人,你身为郡主,也该懂得分寸。”
钟沁朝向他,眼睛微亮,她叹一口气道:“难道你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这么说吧,其实女人还有一大好处,就是细心。我听闻五王爷素来喜好豁达,欢喜游山玩水,今夏国有难,实在心中愤恨,是以请求支援粮草。这一系列,果真顺其自然,让人联想不到其他方面,旁人不知,不过啊,你要知道,你这么日日和夏公子长谈,我这个人摆在这里,想不知道也难。”
夏景阳闻言,默了默,继而轻轻笑道:“女子虽有细心之说,然而,我还不得不说,郡主乃聪明之人。”
这一下夸奖果真不吝啬,钟沁略觉得不好意思。忍不住嘿嘿几声,道几句哪里哪里。
是以,夏景阳觉得这光景委实有趣。他已许久不曾与女子接触,这两年来,他在外游历,虽是到过百姓家,见过的女子大多匆匆几面,言语也不过寥寥几句。大概,今夜和钟沁聊的算是这两年来最多的。
然而,方才钟沁口中之事,实在非小事一桩,他长眉微皱,略略压低了声音:“无论如何,我想郡主也是识得大体之人,这话当着谁的面不该说,当着谁的面该说,想必郡主也清楚。”
钟沁微微点头:“五王爷放心。我若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今日也不会与你说了。”她想了想,又道:“方才我与你说我与我爹爹的事,你也一块儿记着点吧。”
夏景阳微微颔首。钟沁言下之意,她也不会与她爹爹讲。
钟沁今日讲了些话,就如同心里头放下些许东西。她选中夏景阳,大抵是因为这个温润的男子应该会蛮好讲话……
“时候也不早了,郡主早些歇息。”夏景阳折扇轻摇。
钟沁点点头,十分狗腿地道一句“要不,五王爷与我一道走吧”。
是以,两人慢慢走回去。路上,钟沁忍不住问一句:“五王爷以前可与我见过面?”她一直在想,当初夏珉不识得她,君怜不识得她。而貌似着夏景阳却识得她。这里头好生蹊跷。
夏景阳微微摇头道:“不曾。”钟沁心头微动,却又听得夏景阳道:“不过,我见过郡主画像。”
钟沁这才释然。原是见过她画像。
“那王爷可会武功?”
“恩,不过学的不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