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2日 12:34
定今生都无法回去,这人啊,有些东西根深蒂固了还真不是啥好事。
言尘手指泛白的关节微微松懈下来,他闭了闭眼,须臾,再睁眼时本是浑浊的双目微微有些许清朗,只是眉间的愁意依旧紧锁,钟沁看着心里头高兴了些,想不然自己这么一通七解八解还真出了些效果。这往后在府上的日子她还想过的悠哉些呢。
言尘起身,方才钟沁帮着披上的披风微微飞扬,男子本是生的儒雅,这么一瞧还越发清润了。美男就是美男,这一摆一步都让女子心往。
钟沁在心里头忍不住叹道。
那茶壶里的水汽渐渐散去,直至消去了所有气息,钟沁站在一旁直想抓狂,甚是无奈这言公子发呆的时间居然能这么长。好在她前些时候就察觉了这苗头,极有先见之明地拿着府上多出来的棉花垫在鞋子里……站着长了也不是疼得厉害。
“如今,是该消停了。”一句话清清淡淡地从言尘口中传来,下一瞬,那言公子便又侧回身,看向钟沁,他微微蹙眉:“我竟然不知道一个下人居然可以懂那么多。这一句鹿死谁手又何尝难以捉摸,倒有几分军将之味。阿沁,你委实让人意外了。”
这话他说的不避讳,钟沁心下一紧。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时代的女性不大参政,她这些话虽然有些许道理,但也不过是冠冕堂皇,只是这冠冕堂皇在这个时代就不一样了。
钟沁咬了咬牙,低低道:“奴婢不过是紧张公子,怕公子这般提不起精神会伤了身子,奴婢只是不希望公子伤神。”
言尘冷哼一声,哼得钟沁心里头微跳,恨不得骂上自己几句,好端端的,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来着?
言尘既是回身,又坐下,神色清洌。一会儿后方道:“方才你说的和亲一事,又做何解?”
钟沁这下倒觉得难以言语,她刚才说到和亲也不过是为了缓和缓和氛围,至于这个原因,她只能自己想出个半解。
夏国军师夏之兮是什么样的人?钟沁这会子无法用言语描述,那个男子太腹黑了,即便不曾见着他上战场指挥,就他当初识破自个儿的身份,再者又安安稳稳地带回去,也不多做解释,就公开自己的身份,钟沁只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他的棋盘上,那个男人的眉眼间皆是满满的悠闲,单就那气势,就让人甘愿后退一步。
和亲和亲,这又是为何呢?若是夏国真如那般强大,又何必和亲?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老爹曹丞相。
一国齐心,方才为真正的强大,只奈何出了曹丞相这么一个活宝。大凡有点内幕的人都该知道,曹丞相那处的实力已与皇帝相当,若是姓曹的和月国勾结,那夏国岂不玩完?对于月国诸君而言,选择曹丞相合作还是选择夏国皇帝合作,又是一件极其明显的事。
虽是实力相当,毕竟难以服众,这皇帝之位,岂非一人说的算?这定然也得靠夏国成千上万的百姓。名不正言不顺,民心定然起伏,这君主的位置又岂能坐的安稳?
钟沁软下来,堵在口中的话还是说不出来,她低了低头,轻声道:“奴婢不知。奴婢方才谈及和亲,也不过奇怪,只是觉得既是这般的盟约,想必夏国亦有难处,否则怎会这般就应了?”
言尘黑眸微动,一手覆上额前,淡淡道:“你这般话倒是让我怀疑你是否为夏国之人,又或者你这般挑唆,又作何目的?”
钟沁心下大惊,不是吧,她不过好意而已,哪里来那么多的阴谋?于是,不由地苦笑,当下也懒得辩解,只是垂着脑袋在一旁站着默然不语。
“罢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言尘一挥手,钟沁便是心头一松,手脚一并解放,赶忙欠了欠身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