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7日 12:39
个半年,也难见国君一面。因此,病情时好时坏的隼帝,数年前决定,将政事交给那位与帝相识数十年之久的太师,由太师监国。
隼帝有子十多人,眼见国君病得也不知何时将去,却迟迟不肯立下太子。终于,急红了牛眼的大皇子的母妃的父亲——魏将军,起兵谋反。名义为清君侧,痛斥太师不轨的心思,实际为外孙争夺皇权地位。
后面的事儿,白泷一路走来道听途说,左耳进右耳出,脑袋里却在猜疑,尊主……不会也是大隼叛军的一员吧?
如此,在一人胡想乱想,一马悠哉迷路或识途的情况下,慢慢前行。
一日,已入大隼边界正往隼京赶去的白泷,在一片景色幽美水质清澈的溪水中,褪去了全身的衣物……
一个月的赶路,其中有半个月不曾住过客栈的白泷,同时也半个多月不曾洗过一次澡的白泷,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已严重影响了坐骑那身高贵纯种的血统。
白马十分的羞涩……当然,这要在光线充足景色旖旎的情况下,它才如此。
白马羞的低下了马脸,它装未瞧见任何“春光”,它一直都在默默地认真地啃草。是的,它舔着青翠味美的嫩草斜窥溪中的女子。
女子极美,美如自然仙灵。雪发墨瞳,琼颈玉臂,清纯之质仿佛连同内心都是无欲无求。又如佛前白莲,不沾雨露不食人间凡火,只闻馨钟香烛伴青灯。
沉浮于水中,溪水漫过瓷造的肌肤,濯润了秀发净去丰盈的身姿。发如雪,经阳光一照好似又镀了层金,在水下俏皮的折现袅娜的形态。
银丝自水中抽离,速度之猛如蛟龙冲天,激起一阵莹白的弧度,连现出一道瑰丽的虹颜。发丝随着女子后仰的脖颈,瞬滞于半空,撒下一点点碎玉般璀璨的水珠儿。
“……谁?”
女子疑惑,回首去看,溪水尚且及腰,任两股白发顺着肩胛流向前胸,也正好掩去了胸前一片该掩的景色。
芳草极绿的岸上,惊愣了许久的男子这才觉察自身的行为很失仪态。然而,一双澄澈的毫无亵渎之意的眸底,浮着歉意的笑容,目光却依然不曾自女子的脸上移开半刻。
男子淡然拱手“在下南宫玉,无意冒犯姑娘,还望姑娘谅解”
“南宫玉?”白泷眨了眨眼一脸的好奇,脑子里只意识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却未想过“春光”已被窃去多少。
见她眉头皱的厉害,他温和谦笑“姑娘贵人多忘事,武林大会之日,在下还曾与姑娘比过一场”
武林大会?比武?
“哦!你就是那个玉!”白泷惊呼,也惊着了远处佯装啃草的白马。只见她忽然飞起跳上泥岸,顺手已卷来马上的衣物。而另一边,男子早已转身避过这一“禁忌”。
“玉!玉,你怎么在这儿?”不知白泷是如何套的衣物,才一恍神,已见她着装完毕站在眼前。
南宫玉虽讶异白泷对他的称呼,脸上却泰然的未现任何不妥“难道姑娘不知太岳就在此地?”
白泷不回应,抓了抓湿润的头发,以内力迅速蒸干。她睁大了眼,遥望天空,根本不知太岳位于哪个方向。她盯着男子的面容端详半晌,而那位……那位太岳传人南宫公子,脸上虽淡定非常,但一颗心却叫她盯的差点漏了半拍。
“南宫玉有事需先行一步,告……”
“真好看!”白泷打断他的话,忍不住摸了一把那张润的泛光的脸皮。
南宫公子惊的连连后退,而那边白姑娘已欺身上前,只差扑入这身坚实的怀抱。
“玉!我好喜欢你!跟白泷走吧?!”
说了,她终于将那句盘桓心底许久的话说了。燕京的“珠子”是独特的,可是大隼的“白玉”也想收藏。对了!还有还有,还有东虞的“金子”!
叮———
只道太岳掌门之关门弟子南宫氏,妙龄女子勇敢胆大的行为言语,顿时叫他如遭雷劈雨灌,险些凌乱的无法镇定。
咳……
咋说呢,身为一个武林后起之秀排名首位且优秀的无人能及的他,自小听道受训习武于太岳的他……虽然,也曾有或现有或将来依然始终会有无数女子,对他或霸道或率真或隐晦的表达心迹,但素来洁身自爱严遵师命的他,绝不会轻易接受任何女子的情意。然而今日,却不知何故,竟叫他当场迷陷于这名与他仅有两面之缘的女子眼中。
为何?介系为何?
她又道“玉,跟我走,我给你看许多漂亮的珠子!”当然,只是看。
南宫公子耸起诧异的眉峰再次连连后退,貌似不知所措。而女子早已握住他的手,仰起一对硕大灵动的眸子,水汪汪的似在闪闪发亮。
“这……恳请姑娘自重!在下尚未做足心理准备。请姑娘给在下一些时间,三日后,在下必给姑娘一个答复”反正,三日后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的人影。
白泷疾步上前拽住逃离的手,惬意地欣赏起男子漂亮的双眼“好阿,白泷可以等你三日”
其实,白泷犹豫了很久,虽然这“很久”并不算久。而到底是先“找玉”好呢还是先去寻尊主好?最后,她选择就近眼前的事务——玉。
于是……
太岳掌门关门弟子南宫世族第八代嫡系传人南宫少侠南宫公子南宫玉。终遇命定的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