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7日 13:29
血可流泪,绝不可无情无义,自己犯下的错,就必自己承担!!!———”
声音嘹亮震耳间,南宫公子招手,面带苦笑“那么,若无法承受呢?”
众弟子默契的勾起唇角,咬牙切齿一笑“娶了她,或者不必再回来了!!!”
最终,南宫公子一边满脸悲痛的感慨世态炎凉,一边掂了掂肩上的包袱,撇撇嘴挥挥袖,潇洒离去。
仙山,看似绵延不绝的石阶,送走了那位心有冤情却无处申诉的男子。
仙山,薄雾弥漫的长殿,百岁道长慈目远送那名最是独特的弟子,深锁的眉宇间,流露的却是谁也无法读懂的愁虑。
黑夜漫漫,凉风扑面。
白泷正在赶路,赶去东虞见她的家人。
家人,属于白泷的家人!
但不明白,尊主为什么派忻刹楼护她前去东虞。
忻刹楼乃属杀部,听命于尊主,同时也仅是执行暗杀之职,从不作护送之务。
她若出门,大多是无刃随行。现今无刃虽一时无法前来,但只需告诉她重要的路线信息,她独自一人也不是不能抵达目的地。根本无需出动这么多……三四十名“绝杀”保护她。
“绝杀”乃是楼里为数不多的珍贵人才,除非是重任才派出“绝杀”,一些小任务则都交给“细杀”处理。楼里向来不浪费半个人才。但今日,却叫她着实的惊讶。四十人,那可是楼里将近一半的“绝杀”,当真是浪费,而且竟还浪费在她身上。
盯着篝火竹架上翻烤的獐肉,白泷一声低哨唤来枝上一直尾随的白隼。随即,朝空中甩去一条早已剥净的蛇肉,白隼张翅一口叼去,转身冲回了枝头,准备细细品尝这道野味。
“咳……喂!不介意少爷我一同烤个火吧?”
白泷眨了眨铃大的眸子望向来人,眼中顿时有了惊喜,单纯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见她貌似非常欣喜,南宫公子突然敛起了笑容,神色忿然地甩下肩上寒碜的包袱,继而则像一个饿了三四日的人一般,急切的撕下一只獐腿,一边不忘吹凉一边凶狠的张口就咬。
白泷疑惑的打量他那身有些褴褛的装扮,忽然醒悟,自己对此人,更多的感觉竟是陌生,且二人原本就不熟悉,只更显的疏远。
她蹙眉,只见男子丝发凌乱,几缕还委靡的飘落于额前,而面上更是混了不少泥渍,一身破旧的道袍……
南宫玉皱起一对俊美的剑眉,恨恨的撕咬手中的肉食,欲将满腔的愤怒宣泄在这一可怜的獐腿上。而当瞧见白泷满眼的错愕,他更是一改往日端正斯文的君子样,左手右手抓起肉食,满手是油的盯着篝火上剩余的兽肉,继续粗鲁的撕咬咀嚼着。
“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诉你,这才是爷真正的模样,平日那些都是装的。懂?啧!凭你的脑子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他吃鼓起左颊,一脸凶恶。
白泷淡定的眨了眨眼,优雅的撕下小片肉,含入嘴里细细咀嚼慢慢品尝。
“你说,那什么?你说你想嫁给我咳咳咳………”他一口没接上气,有些呛到,不过“贤惠”的白泷已谅解的递上水袋及丝巾。
缓了气,他尴尬的轻咳,装不经意的瞥她,又低头咬了咬牙,继续道“爷本名南宫玉,年岁二十八,家徒四壁无田无房,上有一位六十老母居守庵舍,下有一位弟弟苦蹲牢狱。母亲最注重贤惠安分能生养的女子,她命我若娶媳妇,必须……咳,能生儿子,且尽量多生。我常年不在母亲身边陪伴,弟弟又在牢里,可想她老人家必定过的十分艰苦。所以,少爷我若娶妻,她不仅贤惠,更是一个能勤俭持家吃苦耐劳能打能骂的女子!”
于是,他停歇了几个呼吸,目光坚定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受他影响,白泷茫然抬头,水汪汪的眸子也不知想说什么。
“还有!”他瞪眼深吸一口气,咬牙作嫌弃状,挑起高傲的眉头“我睡觉会打鼾……有脚臭腋臭,不喜欢洗澡洗衣服,那个爱喝酒赌博,喝醉了会打女人赌输了会打孩子。哼哼!儿时五岁,我就能手持菜刀宰了舅父的兄弟的师父的邻居家的一条黑狗,煮来吃了!”
白泷无视某人笑容里的‘自豪’,只瞧那人脸上散发着世人难懂的“贱格”,似乎在道:‘我厉害吧,你害怕吧,那快跑呀!’
见她的额头已拧起眉川,南宫公子借喝水的空挡暗自偷笑,继又厉声威胁“既然小姑娘已选择了我,日后你就得有做牛做马的觉悟,明白了么?”
说完,他弓起右膝,右臂慵懒的搭着膝头仰起了脑袋,傲笑的不可一世。
白泷舔了舔仅剩几根断骨的獐腿,待确认肚子已饱,便从马鞍上取来包袱抽出一条厚实的绒毯,铺地上躺下,背过身合眼不语。
自始至终,对南宫某人,独特且到位发人深省的告白,她未置一词。
南宫玉木讷的瞧着那位已卷成一团的女子,再看渐渐熄灭的火势。他吞了吞水,顿有所感,刚才自己真像个笨蛋!
“恩咳……白姑娘?”
白泷未动,却已睁开了眼。
南宫玉见她不给反应,但也知她并未睡下“你……你真的,当真愿意跟在下,那什么,共度余生?”他想:这话说出来咋听着这么奇怪呢?
她未应,心里却想起了漂亮的“珠子”。
他犹豫,脸上也不知是火光的缘故还是因何,竟慢慢浮现出迷人的霞色“不如……不如你我二人先试着认识?待日后熟悉了些再说,姑娘认为呢?”
话音消残,却依然未见对方有何动静。
南宫玉以为她不想回答,静了会,盘膝也准备休息。
“你喜欢珠子么?”
“……恩?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