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14日 13:02
样。他得先和几位州府郡县的大人们回禀了再做道理。
他命人押了薛典和卖木料的王四儿,去至自己家中。他进来时,看自己的院子已经被搭起来了台子,摆上桌案,椅子,俨然成了个问案的大堂。太守钱沿居中而坐,太守的左边是法正,张召和糜威,右边是余述和几个随员。刘灰带了两个人跪倒在地。钱沿见他回来,一拍桌案,“刘灰,你可之罪?”。刘灰磕头好似鸡扦碎米,“大人,小人罪该万死。现已将罪犯薛典和王四儿带到。请大人发落”。钱沿道,“带上来”,薛典和王四儿被押了上来。二人跪倒,钱沿问话,“薛典,王四,你们两个竟敢在房屋工程上也偷梁换柱,不是要害人的姓名吗?你二人如何勾结,做下这等事,快把前因后果一概讲说清楚”。
薛典高呼,“大人,小的冤枉呀。小人薛典乃是收了乔犇儿的委托,造这座金盛楼。可是乔犇儿只答应给我一百两黄金,而且先期只付五十两。大人哪,就按照金盛楼的这个规模,别说是一百两,就是五百两也紧巴巴呀。小的不想接这活,又怕得罪了他们。只得是接下,可我哪里有那许多的钱给他们垫付。金盛楼主楼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可刚起了个楼面钱就花的不大零儿了。小的想去问那乔犇儿讨钱再造,可他不允。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了此下策呀”。
钱沿又一拍桌案,“钱不够花,你就应该把不该花的钱省下,因何还要做那么多的装饰?”。薛典道:“小的都是依亭长的话办的呀。亭长说了,钱就给一百,还是我先垫着五十,那些陈设装饰,都是他们必须要的。大人请想,小的不从梁上打主意,还有别的主意吗?”。钱沿瞅瞅刘灰,“刘灰”,刘灰赶忙答话,“大人”。钱沿咬着牙说,“薛典说的可是属实吗?”,刘灰当然不能承认是属实了。
他眼泪下来了,“大人,卑职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敢做此等事呀。明明是这两个刁民做下坏事,见出了事,就想把卑职牵扯进去,好脱清他们的干系。大人,虽然卑职不曾有半点掉以轻心,但事情既出在我的长亭,我为一亭之长,再怎样讲,也是难辞其咎。卑职请大人从重发落,也好惩戒他人”。钱沿看了一眼身旁的余述,余述也马上立起身来,“大人,下官也罪责难逃,甘愿领责”。钱沿回过头来看左边的几位州里来视察的大官,等待他们的意思。
糜威道:“钱大人,这是你治下发生的事,你自己看当如何处理,依律处理便是”。钱沿点头,“本太守要仔细调查此事,之后再做处置。把一干人等先待下去”。钱沿想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光是听刘灰几个人一说,必须要仔细查访的才是。现在要紧的不能把几个大人凉在这里不管,得要先把他们安顿好的才是。
钱沿对张召,法正和糜威道:“几位大人,不如先去河东郡府休息吧,不要在此处了”。法正道:“钱大人,你治下出现如此大的事情,你不要管我们了”,他对其他两人道:“不如我们自己回太原吧,此处留给钱大人忙吧”,张召和糜威也都赞同。钱沿先安排了他们几人转会程,送别之时,言道:“几位大人,下官真是罪该万死。本是请各位大人来此处玩乐,没想到却在子虚出现那样的事故。下官一定不遗余力,查清此事,再去州府向刺史大人和各位大人回禀,并在堂前领罪”。张召道:“是呀,这等事确实让人恼火”。法正道:“钱大人,我等来这里原也不是玩乐的。你这河东郡的梅邬与子虚两县除了这金盛市塌陷之事,也还有其他的事,可不少啊。我望你查此事的同时,多去百姓中走走,全面了解了,一起向刺史大人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