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15日 13:02
道:“非也,张大人是听了刘灰一面之言,便信以为实了。然我眼见之事却不是如此呀”。张召被他一呛,颇为不满。妩止住张召,对法正道:“法正,张召与糜威两个人四只眼所见到的都是被蒙蔽了,你一人一双眼所见的就是事情咯?”。
法正听出妩儿对他的话抱有敌意,本来他们之间就都有偏见。法正本也不想多事,可他这几日所见之事,事关重大,关乎民之生死,国之安危。法正不得不明知要遭质疑,也要谏奏。听刺史问话,法正答道:“大人,张大人与糜大人所见都是钱沿,刘灰他们安排的,必是呈献给我等最好的一面,以表明他们的功绩。可即便是准备好了的,他们也没有料到会在关键的时候,楼塌了。这塌金盛楼事小,塌我大汉基石事大呀”。
妩儿听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法正之言也不是空穴来风,造谣中伤。楼塌这种事也不是他编出来的,妩儿问道:“法大人,你所言不假。如此,你定是没有被他们蒙蔽,儿看到了事情了,你说来听听”。法正道:“卑职在梅邬和子虚两地,都曾一人带了两个侍从去往街市田间查访民情,听百姓所言与官员们所讲是大相径庭”。妩儿又有些不信了,因为自从各地官员去至梅邬子虚两县学习考察,报上来的考察结果和条陈句句都是赞美之词。难道这些人都瞎了眼?怕还是法正存心与我作对吧,不过且听他说说。
法正接着说:“官员们俱都是营私舞弊,谁缴纳税金多的,他们便给行方便,让他们做成买卖;谁不给或给不起税金的,他们就设立障碍不予买卖”。妩儿道:“这也不无道理啊。做买卖要缴税是天经地义。不过,”,妩儿顿了一下,“也没有先缴税的道理啊”。法正道:“刺史,更有甚者,是这两地的民风尽被染坏了,妇女们居然都往窑娼妓馆谋生路,不以为耻,而以多挣钱为荣。学官纷纷关闭,开着的都是教习羌胡匈奴人的文字。还有那子虚的金盛市根本就没有贸易的市场,而是全部俱为酒楼妓馆”,听到这话张召和糜威也都很是吃惊。法正接着说:“那日我与二位大人所见的,俱都是刘灰临时安排的。太守与县令是否知情,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那金盛市的东家就是刘灰与他的内人,这点不假”。
妩儿听了半晌不说话,她确实是没有想到,本来是她引以为傲的实施新政颇具成果的两个地方居然被法正描的一片漆黑。她还真是有些不相信,也唯恐法正一片之辞,有失偏颇。妩儿问道:“那河东郡太守钱沿如何处理塌楼一事呢?”。法正道:“河东郡太守正在查访中。他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会亲自来刺史大人面前陈情”。妩儿点点头,她让法正,张召和糜威都先下去,她自己有了一个主意。对法正之言,她不愿相信,情愿法正是和自己开个玩笑,但是又不得不调查清楚,不然心里就像堵了个石头是的。新政的弊端她是料想到的,可是听法正之言,竟然全然没有了是处。她决意要让他最信任的两个人再去查访此事,一定要弄个全面的情况。
妩儿想到的这两个她最信得过的人,一个是童忱,另一个便是任革赐。对童忱,妩儿一直心怀敬佩,知道他是个思虑周全的人,又对自己没有二心。自己能有今天,也是亏得有忱儿在身边。这任革赐嘛,妩儿素来不以为他是个有大心思的人,直觉得任革赐就是个弄臣,靠着卖弄嘴皮混饭吃。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是个最听话的。这点妩儿倒真是料的差了。任革赐确实是个最听话的,但最听的话不是她妩儿讲的,而是她最大的敌人童嘉童君隐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