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05日 13:03
不得擅闯。人们一打听,哦,这才明白了,原来是亭长家的酒楼要占这个地方。有那不敢吭声的,也有那说三道四的。就有一家姓姒的人家,说和禹王是一个祖宗。而且他家年年到此烧香,禹王爷就年年保他家祥和,拆了禹王庙,就一定得给他们再造一个。
他家凭什么这么矫情呢?原来也是本地的富户,是卖豆腐呢。他们仗着自己给县令府上也送豆腐,就觉着沾了官亲,所以今儿还非要争个脸,显得自己也是有那么一把刷子的人。这姒通在这块儿哭啊嚷啊的,说要找刘灰理论,还说要到县令和太守那里告状去。说要不准了他的情,他就死在这禹王庙前。有人把这话告诉了刘灰,刘灰道:“随便他去,最好他就死在那儿。要是不死,你们去帮帮他”。当日里,这姒通一直就在那里吵,直吵到天也黑了,造楼的伙计们也都走了。他一看真没人理他的茬儿,又是一顿嚎啕大哭,他哭的是人作孽拆庙,家败道杀人呀。他想起了这庙是他爷爷的爷爷小时候就有的,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建的。他还听父亲说他们家的祖先从有这个庙起,就年年来供,岁岁烧香,他们家才多少代的单传,延续了香火。
想到这里,他横下一条心在这围起的地方前跪了一宿。第二天梆打五更,他急急去往子虚县城,走了半日的功夫,来到县衙。他上去就敲堂鼓,一旁的小吏喝斥他,他也不理,一个劲儿的猛敲。余述也不知是何等大事,又匆忙升起堂来。将姒通带上来文明缘由。姒通道:“大人,小的是五柳乡长亭人氏,靠贩卖豆腐为生,您府上的豆腐也是小的家做的”,堂上人不禁笑出声来,心说话,大老远跑来敲堂鼓不是为多卖给县衙点豆腐吧。
余述发声,“嗯”,底下人恢复了肃静。余述问道:“姒通,你因何击堂鼓?旁的不要多话”。姒通答了声是,接着说道:“小民来击堂鼓是因为,我长亭那座最大的禹王庙昨天被人拆了”。余述一听,有人拆庙?那座禹王庙他是知道的,那不仅是长亭和本县最大,在这并州及司州黄河两岸,那座禹王庙也是最大,年代最久的一个。怎么有人敢私自拆庙?余述不由得火往上冒,“姒通,可是你亲眼所见吗?”。姒通道:“哎呀,大人,不光是小民所见,众多百姓都亲眼所见。小人我还在那里守了一夜,今早赶来禀告大人。望大人替我们做主呀。那禹王庙可是我长亭的神庙,不能拆啊。不然要犯了天怨,要遭报应的”。
余述问道:“你可知是何人所为?”。姒通道:“小的听说是亭长刘灰要盖酒楼,才拆的庙”。余述一听是刘灰,不就是赶得来送金子的那个人吗?可你追求政绩,也不能不管不顾什么都来吧。拆庙这等事也做得出。余述命人即刻把长亭亭长刘灰叫来问话。
不过余述到底是个明白人,说是问话,他并没有在堂上问话,而是把刘灰传到后面问话。这是为什么呢?余述自己是个革新派,他自然明白革新派的难处。那刘灰对他的新令积极响应,做了表率,说明刘灰也是革新一派。那大家就该心心相惜,他作为领导,应该理解这些人,为这些人尽量创造条件的才是。即便犯了错误,也必是事出有因。要先摸清楚了,省得当堂上,人多嘴杂,委屈了这些干事的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