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06日 09:03
也想过要不再往上告,告到河东郡太守钱沿那里。可他也怕呀,这叫民告官,告得准告不准都不会有自己好果子吃。县令那里,用他的话说,多少还有点豆腐的情分。太守的高门楼,他可不敢随便爬。再说他还有一个老爹,两个老婆,四个孩子。自己这一百来斤豁出去了,可也得为他们想想,万一惹恼了谁,再把家里人搭上,自己就罪过大了。想来想去,他觉着自己唯有一死,才能既全了他的义,算是为自己祖宗的庙尽力了,抱住了他的名声,又能不连累一家老小。这样他当晚又没有回去,在一家铺子里买了砒霜,来到禹王庙前,把一袋砒霜都塞进嘴里。瞬时就面目狰狞,七窍流血而死。前面不是说了嘛,这围起来造楼的地方有些乡勇看守着。姒通的尸体不久就被人发现了,报到刘灰那儿,刘灰还真吃了一惊。乔犇儿道:“真是个狞种啊,拆庙关他什么事,还非得死,死了死了吧,活该”。刘灰道对来人道:“晦气,他死之事不许乱说。对了,他死的时候谁看见了,或者听见什么了?”。来人道:“没人看见,也没人听见什么。但是他是喝了砒霜死的,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药铺子伙计说什么了”。刘灰道:“诶呀,不好。要是有人把他阻止我拆庙,不得逞,就自杀的事说去了,还真是麻烦”。乔犇儿道:“您怕什么呀,咱不是有县令大人保着嘛”。刘灰道:“胡说,你这张嘴,逮什么就往外嘞嘞什么。还往县令大人头上揽”,他回头对来人说:“你先去姒通家里说姒通给药毒死了,然后把卖给他砒霜的伙计找着,然后跟他说姒通家里的人说他用药毒死了姒通,已经报到我这儿,还要去县衙告他某名之罪。他若怕了,喊冤,你就让他即刻远走他乡,免得多事。他若不以为然,就真把他拿来”,来人点头离去。乔犇儿道:“当家的,你费那事做什么。直接就做得干净点,把伙计拿了就得了”。刘灰骂道:“你缺不缺德,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知不知道。不要处处把事都做绝了,把人都得罪了。那伙计要是识相,不碍着我们,就不要让他吃苦头。不得以了,再动他,那也就说不了,道不起了”。后来找着了药铺的伙计,到也痛快。他本来不是本地人,而是到此处投奔表哥的。一听要惹事了,他溜得快点。
不过俗话说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一点浪花有就被掩盖下去了。姒通家还有不少人呢。他那一个老娘,两个老婆和四个孩子可都不是胆小怕事的。听说自己家男人稀里糊涂死了,说是被药铺伙计给错了药,吃上毒死了,然后药铺伙计又畏罪潜逃了。这话怎么也说不通啊。再说了,姒通他老婆分明知道自己丈夫是因为反对拆庙儿遭到的打击报复。至于真实自杀还是他杀她们两个也不太清楚,但是一条,没有要私拆庙宇的事,她们男人绝不会好端端地死了。姒通的大老婆张氏可不是一般没见识的妇女,也是读过几天书,识认的几个字的。她带着四个孩子直接就到了县衙,也是击鼓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