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徒然,妍终日理不会小子影的一举一动。不与她言语。不附任何表情。
特别是时年三月,只要是子影在,妍便避之。一日,子影与章锦泽正准备进餐,妍路经客厅,子影怯怯的轻言道,妈…妈,吃饭了。只惜妍头也不缓地往房间走去。子影只得闷下来吃饭。
章锦泽忍不住哄她,你妈耳朵不好,子影乖,自己吃。可是时间一久,他也找不到说词。继而,再看到落寞的小子影,章锦泽只得轻轻地抚摸她的发丝,或拍拍她肩。子影并不抗拒。这个男人是懂她的曲度,范值。
她已渐渐习惯母亲妍的行为,但是她无法控制住心里的失落。
整个三月,她不知道母亲妍是否有正眼瞧过她一眼……
有时,小子影看着静杵在窗前妍的背影,她会想到邻居汐儿的母亲抱着粘着汐儿的场景,心里竟徒升起一股羡慕。她也会奢迷地想要抱住母亲妍,哪怕是,触碰。小子影稽悲地想母亲妍可以骂她,或是,打她。只是别把她当成透明的。毕竟她还只是个女,孩子。
只是,妍情绪再怎么颓落也不会向她使性子,亦从不说她,骂她,更或打她。连章锦泽亦是如此。后者自是能理解。何况,小子影又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是一个理性的人,一个理性的人自会尊重一个生灵的孩子。何况,小子影还是一个聪明,惹人生疼的孩子。
但是偶然的一个夜晚,子影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妍来说,的确是种折磨。
那是子夜时分,子影受噩梦惊醒。从小,她就反复地做同一个梦:一个男子躺在血泊里,对着她露出恋恋不舍的笑颜。小时候她站在路中央,长大点便在肯德基的门外。总是一个男子的脸,继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填满她的脑子。还有那微笑,咯咯地在她耳边响起。那晚的梦,她与章锦泽坐在靠窗的肯德基店里,手中的番茄酱突然不停地漫出血来,继而那个男子的笑脸一张一张地呈衍到面前…
小影,小影,她听到唤声,惊醒过来。
是章锦泽,他路过子影的房间,听到里面轻微的戚叫呼声,一进门便看到子影纤细的手将棉被抓得紧紧的,头又不停的摇晃,脸色都布满虚汗,毅然地叫醒她。见她醒来他转身出去,半响,拿着毛巾过来轻轻地抚开她的汗珠,后,扳开她抓紧被子的手,对她说,小影别怕,泽叔叔陪你。
子影像是捡到了救命的稻草般,把章锦泽的手拽得紧紧地。她以为他只是叫醒她而已,没想到,这么细微地照顾上她。子影感到一股热流正灼伤她的眼,她并不想让它流出。这么久以来,子影从未流过泪,她的眼泪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她没观众,她的泪亦丝毫没价值。
她把章锦泽微温的毛巾借故放在额头往下的地方。说。谢谢。
她感知到她已慢慢进入睡眠状态,可是她并不想松开拿上厚实的温暖的手,这是她来这以来第一次紧紧地触及一个人。第一次有感知温暖的入睡。她知道她马上就要睡着了。因为这感觉来得太不真切,像是汐儿说过的幸福。可是,章锦泽的电话铃声让她的感知逐渐清晰来。
子影听到他磁性且温暖的声音,我在小影这呢,马上过去。
继而,她叫唤了声:小影,见她没反应才缓缓松开她的手,帮她掖好被子,便起身。灯熄了,便黑了,她的眼闭着本就是黑的,但是她能感觉到光,只是,现在,真的黑了。一片漆黑。
子影又岂会动弹呢,他是母亲妍的丈夫,妍在等着他呢。只是她无心再入睡。
她听到隔壁的声响,他的声音粗扩起来。
妍,她是你亲生女儿,既然当初选择生下她,就该关心她,有义务照顾她。
……
这么多年,你还不愿释怀。妍!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更不要再折磨小影。还有胥梓颖。
子影听到关键处,立然起身,轻声走出房门。她在姥姥家曾经偷偷看到胥梓颖写给母亲妍的贺卡。
我一看到她,听到她的名字,便会想起梓颖。要不是她当初要吃路对面的烤红薯,梓颖也不会被车撞死,不会死,不会死。你要我如何释怀。妍歇斯底里的声音传开来。
即便你恨她,但是她永远都是你与胥梓颖感情的结果。
但是这个结果,已经快让我崩溃了。锦泽。
梓颖是我兄弟,我了解他。若是让他看到你这么对待这结果。我想,他死不瞑目。
……
……
子影恍惚地往回走,她的嘴角裂出惨淡的苦笑来。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她听到嘿嘿的笑声,继而,呜咽声袭来。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哭声,像只可憎的蚊子,挥之不去。
她终于忍不住让眼泪暴露在外面,只是拼命地压制住这声音。她狠狠地咬着厚厚的丝绒被头,坐在床头,泪流不止。子影不知道自己流燃了多少眼泪,好似把这十六年来的眼泪都释放出来,可是它们是否能安然地倒回在该流的时段内呢,那么,她昨晚便不会那么累了。
而现在,她已独自坐在回清镇的列车上。子影天蒙亮晨便起床了,准确的说是起来。她简单地收拾下行装,幸而这里的东西本就不属于她,她亦不用带走,任何。只有卑微的躯壳,残碎的心。她一整晚都没睡,根本无法入睡。脑海里总是浮出那个噩梦,可笑的是,梦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耳边荡然地飘起昨夜妍的泣语愤言,要不是她,梓颖也不会被车撞死,不会死,不会死。
要不是她,梓颖也不会被车撞死,不会死,不会死。
要不是她,梓颖也不会被车撞死,不会死,不会死。
……
是啊,怎么能释怀,一个害死自己丈夫的女儿。
是的啊,她该恨她,这个让她已然接近崩溃的她。
彼时,她倚靠在窗边,再次回想,心里依然烙烙的疼。眼泪还是会不知觉的想溢出来。胀得她眼睛好疼。
子影只得选择离开,年尚幼的她落然地逃避这个残酷的事实。或许,再让她看见母亲妍,会自觉地避开。她已耻于存在,在有她气息的空间。
她不知道妍看到她留的信纸会有何反应。或许,第一个看到的会是章锦泽。嘿,其实,她亦不想知道了。
她感到累。觉得累了。
在和母亲妍相处的五年一千八百三十五个时日里。
多少个时日呀。子影终究淡然了。她不再奢迷得到妍的亲密。也不想。不是因为得不到。是她已心灰意冷。或许,在某一天,妍拉着她的手或只是触及到皮肤,她会不自然地缩回来。
贪念某个物件,想久了,便不再那么想得到。即便得到,也已然变了性质。
她只是甚想念清镇的姥姥家了。那里永没有大城市的喧嚣,更不会有,该死的大马路与繁多的车辆。清镇一片宁静。什么都好,即使没有母亲,亦没有父亲,与章梓颖。若是五年前子影没跟随母亲妍离开,并不会如此压制地生活,换来感知的疼痛力量。她想起五年前与妍一同坐飞机,在还没有晃过神来人却已转入陌生的空间,卷入不同的气息。火车却不同,它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融入这陌生的空间,甚至下车时,你还能携卷一些气息逃离。
的确,首先看到她信件的,不会是妍。而是章锦泽。
一般,子影都是自觉起床,可是今天早晨,章锦泽觉得奇怪,都八点也不见小影,便去敲门见无人应,章锦泽有不好的预感。他深知她的敏感。
当他看到小影的留笔,好像已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小影的忍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任何一个孩子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孤寂。他是一个有原则内敛,静默的男人。有时,想让子影感受到他的爱,却不知道怎么去散发他的爱。而妍自胥梓颖走后便变得冷清。对小影更是异常冷淡。而年幼的小影早已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冷暖自知。必要时才与人交际,亦是简洁,漠然。从不主动粘附任何人。
子影的班主任也曾多次打电话给她妍和章锦泽。说她聪亦聪明,就是太缄默。没有其他同学的那股朝气。
妍亦明了,只是她不愿理会顾及。有时,她也会禁不住偷偷地看子影。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嘴唇,她的耳朵都像极了梓颖。妍亦是怀念这容颜。看着看着,她的心便隐隐作痛,她忧怨起这个孩子,是她每日在提醒自己,她曾经多么相爱的人就这么不见了。再也见不着了。
可是,当锦泽拿着子影的信件漠然地递给她时。她的心悲措起来。她说她走了,谢谢她给与她机会,能与自己的母亲共同相处五年。感到,幸福。也感谢泽叔叔对她的照顾。她的落款模糊可见是由女字改写成的子影。
这个孩子,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退出这场维系。她说感到幸福,妍是有感动的,因为她从没许过她,只是一直冷落她。何来的幸福感呢,我的小子影。妍百般酸楚地想着,失了魂地飘到子影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是素洁,整齐,可是她从不知道。她书桌上的台灯图案还是一个卡通妈妈怀抱着孩子的柔颜,枕巾亦是类似的图案。妍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床上,抱住枕头狠狠呜咽起来。
因为她触到枕巾上的大片湿氲。她感觉得出那是小子影的泪痕。
那是我带她去超市时买的,小影一眼看到那枕巾便停驻了下来。我说喜欢就拿着,她盯直的眼睛继而颓闭上,落寞道,不用了。可是在我们排队买单时,她却一溜烟跑开了。回来时手里拽着枕巾……昨天她做噩梦,浑身都汗湿了。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妍,她还不够大,还需要爱,需要依靠啊。半响,锦泽扶着妍的肩膀落
落道。
好在火车直到终点站,聪明地子影下到月台便跟着人嚷前行。走出火车站,子影便巡视到有挂着清镇的匾块,心里不自觉地泛起一抹忧伤。她轻轻地呼下长长的气息,感知到生命的燃续。她想,不管怎样,生下来,活下去。不为别人,不因别人。只是突然听到有人叫唤起她来-影\胥子影,这啊。
她环视着,看到一男一女眉眼朝她走来,她疑惑,毕竟已有五年的光景,对人对物太过含糊。
只是,貌似,很熟……
—影,我是安儿啊,洛安儿
—不认识了,日景三。
子影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安儿。洛-言-哥。
记得班上一个女生有次叫她影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至尔后每次唤她都是影时,她才反应过来。她是那座城市惟一一个唤她影的人。她叫时婕。此后,时婕成了她唯一的象征性朋友。
自然,安儿的唤她总是单纯的没心没肺地唤。
在清镇,只有安儿会称她影。那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洛言会唤她日景三。多么熟稔的称呼,子影甚是怀念。在那个城市,足足五年,那些熟稔的声音是她耳际的灵动的音符。
安儿与洛言是亲兄妹。住在姥姥家的隔壁的隔壁。小时候的子影便是安静的孩子。她与安儿同岁,便一起上学前班。那是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遭到小朋友的欺负,被年长三岁的洛言瞧见,大义凛然地挡在他们面前。把小朋友往地方一推凶道。谁敢欺负她们……
安儿拍起手乐道,哦耶,哥哥好厉害。而子影只是睁睁地盯着这个保护她的男孩子。
看着这个怜弱的小女孩,洛言痞痞地豪气道。以后谁敢欺负你,跟我说,小爷我灭了他。说完又问其,你叫子什么来着。
未等子影开口,妹妹洛安儿大声唤道,哥,影她叫胥子影啦。哦,胥,子…影。年幼的洛言饶舌并不能顺口地叫出她的名字。想着总不能娘娘腔地学他妹妹叫她影啊。并问她哪个YING。
小安儿想插嘴也插不上,因为太过年幼,她不太记得怎么写的。
小子影轻净地说,影子的影。
呃,在我手上写下。洛言模糊道。他本就不爱学习,只是算术特别好。
子影竖起手指轻轻地在洛言摊开的小手上划写。
上面一个日,下面一个京,右边三撇,是…子影划完洛言回想道,哦,是日京三啊。我记住了。
叫你好好念书不好好念,还日京三呢。小安儿嘟起嘴讽刺她哥。
小管家婆。洛言横了安儿一眼斥道。
小子影不禁笑了起来。那是她第一次天真地笑。
尔后想起,她觉得只要是跟洛家兄妹在一起,便特别轻松,快乐。
而洛言说的便真是诺言。保护她,记住她。
直到她离开,直到她又回来。直到她又离去…
直到现在,五年的时间,她从未回来,他却依然一眼便认出了她。
现在的子影已落得清素,容颜依旧看得惹人怜惜。洛言悄悄在心底定义。
已然他也有变化。成熟了很多,不似以往稚嫩。但是眼眸依旧清澈亮泽,轮廓分明。听安儿说子影要回清镇,幸好是暑假。省得他请假赶回来,抑或直接地翻墙溜出来。毕竟她是甚久未见得日景三。
安儿的性格,却还是以往的没心没肺。一路嘻嘻哈哈没完没了。好似永不会有什么事能让她烦恼。明眸皓齿,看了便让人喜欢。只是模样,已然落成了小女子。
子影好久没倾听过别人说话,而且是这么欢悦的洛家兄妹。她完全打开心扉地与他们对言。
洛言早已把子影的行李拽在手上,说是行李,其实也就是一小提包。便问其子影,你这是回家看看?
子影顿了半响道,先住段时日。彼时安儿已拉开旁边一小轿车门,道,影,别管他的鸡婆,先上车。子影便不惊讶,因为清镇上唯一的娱乐城便是洛家开的。不似大城市娱乐城的淫祟,只是纯粹的娱乐。分有游戏厅,KTV,室内溜冰场,网吧。如此,他家自然有笔小资产。
你这死丫头,越来越流氓了。回家再收拾你。洛言看似狠狠地拍了下她的头。利落地上驾驶座。
子影惊恐地盯着他,把手放在安儿的头上轻轻地按摩。问,疼吗,安儿。
安儿俏皮地对着她嬉笑,在她耳边轻言,又是小时候的那种看似很重其实很轻啦。转而和他哥贫起来,还不是受一痞子哥的潜移默化。
子影淡笑开来,五年时间,她已忘了这兄妹的小伎俩。洛言是很疼他妹妹的,从小就是。只是看起来很凶,小流派样,其实骨子里亦善良,温柔。她深知。
洛言把头转到后座,欲收拾下这嚣张的妹妹。却不想,捕捉到子影嘴角拉开的弧度,手不禁僵持地悬在半空中。
安儿双手抱头的躲在一旁。看到愣住的哥哥,便缓缓地把手落下,怯道,哥,你抽筋了啊。
洛言迅速地收回他的手,表情木讷道,是啊,回家再收拾你。
他不知道自己已深陷其中,待他明白过来,已收不回这情愫。
子影这才恍过来,洛言与安儿怎么会刚好在火车站呢,看似像是等了她好一阵。便问其原。
安儿似打了兴奋剂般络绎不绝地声情并茂道。安儿你也真是,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也就算了,连电话也不打个我。好歹我也从小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啊。哦,错了,出门入校……好在姥姥今天落到我家,说是你要回来了。我和哥听了便诧异地哇了一阵,说要来接你。姥姥漫开慈颜地说正由此意,怕你时隔多年忘了路。我和哥便火急乔装下直奔车站来等你……
期间,我和哥坐车里把车窗彻底摇下,傻逼似的盯着车站里出来的年轻女子。好久,才忽想到,都五年了,影会不会张得连我们都不认识了。好在你一出来我们便一眼认出你来了。期间,我那傻逼哥哥还问我,她会不会变得娇容阔气了?或是……
洛安儿,你还想与日辰见面吗。洛言压制着怒气委婉地终止了妹妹即将喷出来的话。他本还满脑子都是‘幻影’,但安儿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大。而且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和刚说的话。
重要的是,后面的那句话是,或是带个男朋友回了呢。
实在,他有点气愤,平时大大咧咧也就算了,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安儿立马闭嘴,气都不敢大出。毕竟,她也是聪明的女子。洛言是很少连名代姓的叫她,而且她听得出
哥哥的愤怒。后者嘛,是她心仪的男子。必须得哥哥牵线她才能见上一面。
子影在一旁,忍俊不禁。安儿道,影,你,贼笑。不许。说着,便挠起她痒痒。
安儿对于子影总会特别地安个小心眼。从安儿第一眼看到她,便自然地喜欢上这个只比她大一天的小孩,她一个人时总是那么安静,看得小安儿很心酸。
有次,看见小子影一个人静静地待在窗边好久好久,小安儿跑到她身边,她亦不看她,也不和她说话。小安儿竟莫名其妙的哭起来。揣着小子影说,你笑啊,笑啊。闹啊,不要老是不说话……小子影感到莫名其妙。只是尔后,与小安儿亲密了些许。
那时,她们不过,才五岁。
小安儿总会留意到小子影,她想让她开心点。至少不是一个人闷着,至少有她在的时日,不会孤单。
或许是人性格的不同,自能产生互补。
彼时,看到子影笑。她打心底里开心。为她开心。即使有时是靠她取悦。
前座的洛言看到她们的嬉笑。也忍不住地扬起嘴角。有时他觉得自己的妹妹挺牛瓣。能让一个冷若如霜的女子嬉笑开来。想着,竟莫名其妙地转过头瞟了瞟子影。
他看到子影的脸被妹妹挠得红晕。而子影自然不会是安儿的对手。他咳咳两声,想帮帮子影。
妹妹可是悍女,彪女,烈女。自然也还是处女,他邪邪的想,却也牵扯到子影身上。可一下涨红了脸,感到自己淫耻。可是这又有什么呢,寝室里的六个哥们可早就把自己给豁了。只有自己,在他们面前充胖子。当然,他们是不会怀疑的。毕竟洛言是公认的花花公子,换女朋友换得忒勤。何况倒追洛言的大有人在。他的确是好看的男子,亦有气度。为人又仗义,不拘小节。所以人缘甚是好。只是他有他的原则,若还没达到爱的尺度,他不会轻易尝禁果。
哥,亲爱的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安儿带着甜得腻人的叫声突悠在他耳边。大概是想讨好下洛言。毕竟意识到自己太大意。可得罪自己的哥哥实在不会是件好事。
呃,少放嗲……不想让我撞车的话。来点实际行动,给哥我按按肩。洛言没想到这妞会凑到他耳边来。感紧地转移到话题。可是不想子影道,
洛言哥。你不舒服吗,怎么脸和耳那么红。
呀,是的哦。哥你该不是,又憋着……洛言赶紧地瞪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要不脸真挂不住彩。
这不赶紧道,没事,有点热。这天。快到清镇了。子影,对这还有映象吧。
恩。听洛言说起子影转眼看向车窗外道。记得。好像学校就在这附近。
安儿咯咯笑语,哥还在这儿为我们打过架呢。
继而续道,小样儿总那句台词,谁敢动她,小爷我灭了谁。安儿瞟见洛言耸了下肩,忙加上。哥,哈。其实蛮威武帅气。妹妹我爱死你了。
好了,什么时候向子影借点斯文优雅去。洛言的话让子影羞红了脸。只到,安儿很好。真的。
安儿贼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