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9日 23:39
了个血人。但无论石戎与白秋松在面方如何不断的劝她,她也无法手下杀人。或许这就是身处不同世界的人所不能轻易接受的事情,在二十世纪,那种杀人犯法的观念已在她的脑海中根生蒂固,就算她满脑子都存了杀赵頵的念头,她也无法对人痛下杀手。
石戎看着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越发的焦心,一边杀敌,一边还要为她担心。看着她宁愿受伤也不愿杀人,眼里不禁流下了眼泪。白秋松看着石戎忧心的模样,对甘心说道:“甘侄女,如果让你选择是让你的心爱之人死,还是让这些意欲杀你之人而死,你会如何决择?”
甘心不解道:“白大叔何出此言?我自是选择意欲杀我之人死。”虽然她说话间依然在奋力抗敌,但在她稍稍分神之间却又被刺了两刀,忍着痛,听白秋松又说道:“此刻若是你死了,先不提能否报仇之事,如今尚未清醒的李九年谁来照顾?虽然有青岩的众弟子,但他们毕竟有他们自己的事,在这世上,又有谁能像你这般无微不至的待他?假若日后他恢复神智之后,见你不在了,他又岂不是又会伤心痛苦,难道你忍心让他一人在这世上孤独终老?”
甘心摇摇头,失落的说道:“我不在了,还有花隐娘,由她来照顾他,再合适也不过。”看着甘心身上又挨了两刀,石戎急得闪到了她的身前,左劈右砍,如斩瓜切菜一般连连放倒了几人。
白秋松见她状况越来越不妙,也飘身至她旁边,一边注意着扬慧母子的安全,一边对大声说道:“照顾李九年的事花隐娘何事?若不是当初花隐娘与我师兄南宫孑的事被他发现,他又如何会被气下山,又如何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甘心与石戎同时向白秋松望去,一时间两人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甘心才说道:“你说花隐娘与南宫前辈之间……他们之间……”
白秋松点了点头,突然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顿时单膝硊在地上,难以动弹。野利苍远靠近他们说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要叙旧便到地府里去说!”
这件事虽然对甘心来说十分的震憾,但对南宫延来说却是个足以致命的痛处,但此刻却无暇去担忧,心中霎时只想到了李九年,想到他无人照顾,孤苦无依的景象;想到他清醒之后见她已不在,痛不欲生的情景。将这此画面在脑中轮放了好几遍,心中顿时下定决心。
一个执刀的官兵见她想得入神,忙挥刀向她砍来,一股微弱的刀风吹在甘心的脸上,众人见她立在当声毫无反应,同时叫道:“不要!”
正当刀刃即将落在甘心的脸上时,只听得那官兵一声惨叫,咚一声倒在地上。众人不解,只见又一名官兵向他挥刀而来,忙睁大了眼细看,却见她未曾向那官兵看一眼过去,执剑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以众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刺中了那官兵的胸膛。
见她杀人,石戎本该松一口气,但却不知为何心中更加堵得慌。似乎是白秋松的一席话激起了甘心的斗志,只见她支撑着浑身是伤的身体,运着手中的剑使着天罗三十二式,虽然以剑使出刀法看起来有些怪异,但威力却是丝毫不滞。
虽然此刻的她杀人如麻,不再手软,但看着她渐渐变冷的眼神,石戎的心中越发有着不好的预兆。想起曾经她练三昧真经时南宫孑曾说过,她的修炼是建立在恨的基础上,她此时虽未丧失七情六欲,但以恨来练功之人,她的将来又岂会好过?
因甘心突然显露出其霸道的身手,且还越杀越猛,似乎已全无顾忌,对迎上来的官兵多是一剑结果,眼前已渐渐杀出了一条血路,石戎说道:“趁着门外的援兵未到,我们先从后门冲出去。”
白秋松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偏在这时候又不好生静养,连连被人刺了几刀后越加的虚弱,扬慧扶着他跟着众人出了后门,来到窄巷中。见这里的官兵不多,众人正庆幸间,却又听白秋松哇哇的吐了几口血鲜血。
石戎知道此刻不是为他治伤的时候,只是帮他点了几处穴让他不再动气,待转身杀敌时,却见巷中的官兵竟已全部倒下。再向站在尸体堆中的甘心看去,只见她浑身是血,面色阴冷,眼中透出强烈的嗜杀,石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忙叫了她几声,却见她仿若未闻,只冷冷的看着脚下的尸体。
野利苍远也发觉了她的不妙,大喝一声,将她从神思中叫醒。甘心回过头来,面色仍然阴冷,石戎对她说道:“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说。”见她迟迟的点了点头,石戎才放心的扶着白秋松向巷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