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8日 18:13
里的男童,问道:“这该不会是他的妻小吧?”
见白秋松有些费力的点了点头,石戎跑到白秋松面前,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色,只见他脸色苍白,嘴角隐有血渍,叫道:“酸书生,你受伤啦!是谁打的?是他么?”石戎指着野利苍远,等着白秋松的回答,见白秋松又点了头后,掠到野利苍远的面前一副作势欲打的模样。但当石戎的一掌快要落下时,却听白秋松和那妇人同时叫道:“不可!”
石戎收回掌力后,那妇人哭着跑向了野利苍远,而野利苍远却喝道:“你哭什么!婆婆妈妈,整日哭哭啼啼,我不被别人打死也得被你哭死!”
石戎一愣,问道:“他把你打成那样,我帮你出气不好么?”
白秋松怔怔地看了那妇人,满眼皆是黯然之色,眼眶微红的道:“那是她丈夫,他死了,她也会跟着伤心。”
石戎惊异的看向那妇人,伸手指着她小心的说道:“那,那她又是何人?”
白秋松摇摇头,叹了口气,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石戎看向孙小沐,见他脸色平静,似乎早已知晓一切,向他递了个询问的眼神,孙小沐却白了他一眼,冷声说道:“非礼勿问。”
石戎顿时怒道:“奶奶的,到底是什么破事如此秘密!竟连我这个相交十多年的至交也不能说,白书生!我们为了你冒死冒活的进了宅子,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白秋松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抬起头来缓缓地说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顿了顿,看向那妇人,眼里充满了温柔与爱怜,道:“她叫扬慧,是我十年前认识的一个西夏女子,那时她还未嫁人,我与她一见钟情后本想结为夫妻,但她是西夏人,而我是宋人,我爹娘竭力反对,她的爹娘也竭力反对。后来我们决定私奔,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俩的地方安度一生,可是我们都忘了,她的爷爷扬守素是西夏皇帝的心腹大臣,手底下的兵将要多少有多少,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会被捉到。在最后的那一次活捉后,她为了让她爷爷放我一条生路,便答应嫁给与她爷爷交好的大臣野利仁荣的孙子野利苍远。”
扬慧听后嘤嘤的哭了起来,叫道:“秋松,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野利苍远重重地哼了一声,骂道:“臭婆娘!你现在怕我知道了?有胆做没胆说了?”
石戎脾气本就火爆,这一听直被气得哇哇大叫,又要作势欲打时却被白秋松抓住了衣袖,向他摇摇头,示意他不可如此。石戎向野利苍远呸了一声,坐到了白秋松地旁边。
白秋松对扬慧说道:“小慧,你让我说吧,这些话,这些苦我憋了十年了,若是再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
扬慧满脸是泪,将头别向一边,呜呜咽咽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只听白秋松继续说道:“我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在乎我,以至于就算为了我而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她也愿意。但是她在我心中的份量又岂亚于我在她心中的份量?那时我刚刚习武,功力尚浅,每一次去找她爷爷扬守素收回成命时皆被打得重伤至死。但我从未放弃过,每当伤愈后便又去找扬守素。最后我不但没有求得他收回成命,还加速了她与野利苍远成亲的日子。
我很恨我的鲁莽,恨我的自私,若不是我在她的大婚之日前去劫亲,野利苍远便不知道我们的事,在与他成亲后她也不用受那么多的苦。小慧,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当时武艺浅薄,不能将你救出,你也不和受那么多的苦。”
扬慧转过头来,对他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怪我的命不好,若我生在寻常百姓家,我们又岂是这样的结局?而且,苍远其实待我很好,他……”
“快去那里看看,一定要将西夏奸细找出来!”
一个男子的高声呼喝突然出现在门外,众人一惊,立马知道不妙。甘心急走到窗边撩开竹帘一看,竹林的不远处一群手执兵器的官后正向此处走来。
甘心回头对石戎说道:“有一队官兵正往竹屋方向走来,师父,他们为何会提前攻宅?”
石戎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说道:“我也不知,总之此刻大事不妙,我们快些需得想些法子才是,白书生,现在莫再去管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先保命才是要紧!”
白秋松挣扎着站起身,咳嗽了几声后才捂着胸口说道:“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刻,你们只管逃命去吧,别管我了,只要……只要帮我把小慧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我便感激万分了。”
石戎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头对野利苍远说道:“野什么的,你是不是也要在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