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8月25日 16:25
痛痒难耐,似万虫撕咬。轻启微唇,欲言而止。
“灵儿不愿吗?那我笑与灵儿看。”他的指尖滑落,捂着腹部,不由得呕出,几日未食,腹中仅有些许酒水,就吐了出来。
罢了便擦擦嘴角,扯着她摇晃,把她当成了灵儿。
“慕白听灵儿的。”
他扯了扯嘴角,笑纹轻轻荡漾开,那微挑的丹凤,竟那么清澈的深入人心,笑意阑珊。这般笑得,那寂寥的枯林,也是开满了君兰,辉映着点缀的桃花,绽放在凛冽的风中。
恍若十二分隽秀风华。
衾漪不再看着他,揪着慕白的锦袍就走回了军营。将士在营中一番好找,都急得失了规矩,一片大乱。将士们看到了将军,松了口气,所幸将军没被敌营抓去,又是一片大乱地照顾着将军,把军中甚好的必需品统统取来,顾不得这些东西的珍稀,只盼着将军早日好起。
大伙瞧着带将军回来的女子,甚是疑惑,甚至有些莽夫,责骂她没有修养,勾了将军,以至将军这般难堪回来。衾漪也不在乎,随着军中医者的忙前忙后,帮着他们治好慕白。
他们的慕白将军,久日不曾进食,又受了风寒,高烧不退。
这高烧中,慕白也曾一次醒来,煞得军中女子巴望着照顾他,只是他叫了声衾漪留下,终不得望。衾漪倒也细心,样样考虑周全,抽得空还亲自煎药,熏得乌头蓬面也顾不得,那些莽夫也不再对她说三道四。连发的三日高烧,让将士们胆战心惊,生怕敌军趁袭不备。
那烧也渐渐退了,慕白起身便感觉全身不适,睡着的衾漪趴在塌边,睡得很浅,慕白一起身便惊得她去起身倒水给慕白。慕白依旧冷冷的,轻轻哼了几声,还是接过水喝下。水很清甜,略有淡香,他却想不起是何味。
衾漪又为他再倒一杯,声音不缺疲乏地说道,“是你摔碎的梅花盆,我又重新栽种,摘下几瓣盛开的梅瓣泡了壶清茶。解解酒气,提提神。”
他左手略微刺痛,低头才看到手上的包扎。那是当日喝酒刺下的‘灵落’两字,军医本是要治好那伤,衾漪硬是不肯,轻轻擦拭,止了止血,便包扎起,不受感染即可。
“那两字是你要刻入骨子的,纵然消逝了手上的疤痕,骨子的伤痛与刻印却抹不掉。”说道后面气若游丝,站在塌边的衾漪扶扶额,便倒在榻上,落入慕白怀中。
他也是知晓这几日她的疲倦,抱着衾漪也忘了松手。静静看着她,拂开她面庞的如墨青丝,她沉睡的容颜,略施粉黛,掩不住眉宇间的劳累,睫毛安静的伏在眼上,朱唇不时微微轻启,看得慕白入了迷。那柔弱的身躯,纤纤在慕白怀中。
那些下蛊之事,他却是丝毫不记得,只是心里总有人唤着,不得殃及鱼池。几丝灵落之音,几分衾漪之声。
他手臂的刺痛又来了,抱着衾漪的手也紧了些。暗叫不好,竟对灵落之外的女人起了动情。灵儿尸骨未寒,怎可做对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