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沉默了一会，觉得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程玄宇会喜欢她？

有点不可思议，她不是一直都对他没有什么好声好气的嘛，而且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女孩子，那些女孩子里，比她漂亮比她优秀的多得是，她是里面最上不得台面的那一个，而且对他又不好，常常明里暗里地骂他。他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好女生不去喜欢而偏偏要来喜欢她？

“我知道有些突然，可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就退出娱乐圈，去我爸爸开的公司上班。”程玄宇等了一会，不见她开口，于是自己又开口说道。

“呃，别。”莫离开口，微带着些尴尬，虽然一直以来喜欢莫离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因为她性格的原因，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正儿八经地表白，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程玄宇歪着头去看她。

“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要好一些，你这样，我有些不习惯啊。”莫离有些迟疑着开口。

“切，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程玄宇闻言，有些自嘲的笑起来。

莫离瞪向他，用眼神抗议。

“其实我也没指望你现在会答应我，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下，在这个世上，有这么一个我，喜欢着你，说来，也算是对我这么多年感情的一个交代吧。反正我已经重新遇见了你，我们又都还年轻，我等得起。”程玄宇看着莫离，眼底是少见的温柔。

“你……。”莫离开口。

“嘘，你再说就太伤我自尊了，怎么说也是我的第一次表白啊，我会给你时间，我们慢慢来。早上的花还满意吧，雏菊唉，虽然不是本少爷第一次送花，可是还是第一次送这种代表暗恋的雏菊啊。感动吧？”程玄宇打断她的话，脸上又挂起了痞子般的笑，但眼底还是有一抹黯淡一闪而过。

莫离看着程玄宇，动了动嘴唇，但最终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随着他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程玄宇这家伙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强的缘故，虽然表白被拒，但没过多久就跟没事人一样，又跟莫离不正经起来，莫离起先还有些尴尬，但在他的搞怪之下，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吃完饭去公司的路上，莫离突然转过头来问程玄宇：“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被人当做工具利用吗？”

“是个人都不喜欢吧。”程玄宇耸耸肩。

莫离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难看：“你知道我的母亲吧，刘玉慧，二十四年她在明知道苏泽康已经有家室的情况下跟了他，然后怀上了我，企图将我当做她嫁入苏家的工具，而苏泽康也没有反对我的到来，因为他期盼着我是个男孩，好成为他继承更多苏家财产的工具。可是讽刺的是，他们的如意算盘都打错了，等到七八个月去做性别鉴定时，却发现我是个女孩，那时候已经没有办法流产了，而且刘玉慧也不愿意流产，她知道虽然是个女孩，但也留着苏家的血，只要孩子在，苏泽康就没办法跟她划清界限，而一旦孩子没了，她立刻就会被扫地出门——苏泽康身边从没缺少过女人。所以后来即使是在一片反对声中，刘玉慧还是坚持生下了我，可惜她还是想错了，即使生下了我，后来她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了。”

程玄宇静静地听着，转头去看莫离时，发现她微微蜷缩起了身体，脸上挂着嘲讽的笑，眼底的一抹伤痛却出卖了她。

程玄宇沉默了一下，笑道：“看来我今天的表白还是打动了你的，这可是你第一次跟我说你的事。”

莫离瞪他。

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笑起来。

到公司楼下之后，莫离下车向公司走去，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