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6日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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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上午的雨终于在晌午时分停止。一个四合院落失的民宅,除了院子里那棵高大切苍老的古树,别无他景。没有芭蕉,没有堆积满地的黄花,没有悲春伤秋的景致。但那片片随风而落,跌在积满了水的泥泞上的叶,依然能轻易勾人伤怀。
南宫薏一向不擅长饰演悲角,但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心不由得泛酸。
南宫薏站在书房门口,失神的望着那株古树。落叶尚知归根,而她这屡漂泊在异时空的幽魂,能不能返回现代,却还是个未知数。
“来了怎么也不吭声呢?”眼角掠过一抹紫色,南宫薏赶紧收拾好自己的心绪,含笑转向来人。
“看你在思考,不好打扰你。”来人不仅不慢的走向南宫薏,一袭紫色的衣衫随着他的步伐,迎风飞舞。这样飘逸的姿态,让人不禁想到主人的相貌必定也不凡。
“紫衣,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可是我的师傅,师傅来上课,弟子却心神不宁,人家会以为我不遵师重道。反过来说,这弟子若不知礼数,那人家也会说学生之错乃夫子之过也。”
南宫薏笑咪咪地看着紫衣清丽绝伦的脸。
四个衣里面,南宫薏觉得其实紫衣才最像个女子。不仅是他长了一张可爱清秀的娃娃脸,连他的神态行为,都透出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更难得的是,除了在他专注自己喜欢的事物上时会露出严肃的神情外。其它时间,紫衣基本上都是保持着不露一颗牙齿的完美微笑。不过,紫衣却也是四衣里面最纯情的一位。只要南宫薏稍微一逗他,他就满脸红霞,比白衣还容易害羞。
这想着,南宫薏已经开始转着她乌黑的眼珠子了。幸好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大家在习惯了南宫薏的捉弄外,还懂得采取相应措施,将南宫薏的恶作剧扼杀在实行之前。就像南宫薏总结的,紫衣虽单纯,但也并不代表他笨。在看到南宫薏转着她的大眼时,就知道她又在打主意了。
“墨衣,进来。我们来对弈一局。”先南宫薏一步进入书房的紫衣在里面喊到。南宫薏硬着头皮进房时,紫衣已经端坐在棋盘的一边了。
“我刚吃饱饭,就做这样激烈的脑力活动会造成消化不良的。”南宫薏用蜗牛的速度移着她的双脚,还不忘和紫衣讨价还价。
“过来。”紫衣笑的和煦,语气也有些不痛不痒。
“紫衣,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泡茶吧。”南宫薏不等紫衣回答,便脚踩抹布,拔腿往房门去。却在门口遇到了正端着一壶茶面无表情的绿蚁,当下垂着脑袋折了回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真是晦气。南宫薏跟在绿蚁身后,小声的碎碎念着。
“你要白棋还是黑棋?”
待绿蚁为他们倒好了茶并退出房后,紫衣问南宫薏。
“随便了,反正结果都一样。”南宫薏抿了一口茶,挫败的道。
“那我黑你白吧。”紫衣欣然道。说罢,开始布棋。
雨后的天空,蔚蓝如海,飘着几朵白云,更衬托出它的浩瀚无际。
被雨洗涤的草木,焕然一新,在初秋里,章显出另一番生气。微风拂过,带来混合的泥土味的花草香气,让喜欢秋天的人难以自制的陶醉在这样的氛围里。
而在雨后宁静的午后,一处普通的民宅里,却时不时传来刹风景的嚎叫声。
“这局不算,我是新手。”
“事不过三,我就不相信你能三连胜?”
“啊,紫衣,我好崇拜你,五连胜耶。”
“我说紫衣,你好歹也是老师。就不能让让我这个学生吗?”
“啊,最后一局,我一定要胜!”
“啊!老子不干了,这个棋是谁发明的,老子要去宰了他!”
“紫衣,老实说,你学了多久?”
“什么?十年!靠,那你还跟我比。十年和十天比,我鄙视你!”
房内,南宫薏气呼呼的瞪着紫衣。忽然想起自己刚说的话,又将自己的表情调成了鄙夷,再看着神态自若品着茗的紫衣。
“你想怎么样?”半晌,紫衣幽幽的叹口气问南宫薏。
“不想怎么样。我们再来吧,不过这回我们换一种棋。”南宫薏从一旁的书柜上取来了一本书,小心的打开书,拿出了夹在书页里的一张折叠了的白纸,以及一些方方正正的小纸片。
“我们来下动物棋!”南宫薏扫掉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将纸打开平铺在棋盘上,再将那些写有动物名称的小纸片摆到白纸上。嘿嘿,小样,这回就不相信你还能赢我,南宫薏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