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6日 14:19
而尖叫,她只是淡淡地问南宫薏。这个女子,总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没什么,刚练的字罢了,看不顺眼就烧了,省的被红衣瞧见又被他奚落嘲笑了去。”南宫薏不甚在意地回道,并起身离开书桌让绿蚁去整理。
“请公子洗手更衣。”绿蚁手脚利索地收拾了凌乱的桌子,不再继续追问。然后又端来了洗漱水,服侍南宫薏洗手,擦脸。
南宫薏早习惯了绿蚁的少言寡语,虽然有时候觉得沉闷了点。但总体来说她还是很欣赏绿蚁的,因为她不喜欢太多话的人。知道绿蚁是提醒她睡觉的时间到了,便自发的走到木架前。接了绿蚁递过来的丝帕擦了脸和手,就向床走去。之后,绿蚁端了水盆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南宫薏看着绿蚁将门带上,知道她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便又坐在床边发起呆来。
在晚风中吐着丝的烛火,时而嚣张,时而嬴弱。南宫薏倒映在墙上的身影,时而摇曳生姿,时而静影沉壁。不论是静是动,都是一副恬静优雅的美景。但此时此景,她却无心孤芳自赏。
十天了。这是她南宫薏接受琴棋书画训练的第十天,而加上她之前昏睡的一天,她来到迤俪楼已经整整十一天了。这些日子,南宫薏吃的饱睡的好。但除了知道这是迤俪楼外,她对外界环境。比如,这里什么国家,什么城市,她对此一无所知。
杨麽麽也没准她出门逛,最多,只是从这栋被特意安排给她学习的就位于迤俪楼后面的民宅,穿过连接两者的捷径,回到迤俪楼。而且,整个过程中都有绿蚁跟随。别说她这么大个人,整个行程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南宫薏觉得自己成了困斗之兽,被人圈养在一个笼子里,给予温饱,给予相对的活动,言行自由。并授予她本领,直到她变成他们想要的人,可以利用的人。在这里,她唯一的自由便是可以尽情地捉弄她身边的人。当然,前提也是要她能有这个本事。行为举止再惊世骇俗,也没人会对她说教。只是,这样的她,出了笼之后。她的命运,依然不会受自己掌握。
自从醒来后,南宫薏便一直在装疯卖傻,借以打消杨麽麽对她的不良意图。但是,眼看规定的期限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她在各项上都是一塌糊涂,没有半点长进,但杨麽麽却不理会,也不放弃,依然每天派了人过来教她。
南宫薏很不喜欢敌暗我明的形势,就像这里,每个人看似对她友善。却无一不是来监视她的。南宫薏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亦知道这些人都是怀着鬼胎对待她。但是,她始终是个平凡人,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自己有何能让人利用的。
聪明如南宫薏,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迤俪楼只是个单纯的蜂巢。如果是的话,杨麽麽不会这么善待一无是处的她。单靠卖色相的话,那四个衣已经绰绰有余。再退一步来讲,就算杨麽麽打她美丽外表的主意。像她这么笨拙,什么都学不成的人,完全可以强压上场。不需要处处让步,容忍她。另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自己处于劣势,但仍保有自己的骨气,不畏惧的出言顶撞了杨麽麽。而后来的她却表现的玩劣又白痴,反正就是和之前完全不相同。杨麽麽自是个精明的人,只怕对她的所做所为已经起疑。但是,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南宫薏只能心存侥幸,将这出戏演到底。
其实一个人真的有点难,好在南宫薏并没有很在意自己的小命,否则,真的会食不下咽,寝难安。不过,饶是如此,静下来的时候。南宫薏还是忍不住想,清禾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失踪,有没有联络夏侯云庭。而那刚交的美男朋友司城轩和上官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迤俪楼,某房间,门窗紧闭,暗香浮动。无风摇曳微弱的烛火,映不亮那一室的黑暗。
“这是什么?”一道低沉的嗓音自房间的最暗处幽幽传来。
“回少主。这是他今日所做的诗。”一道沙哑的声音回应,语气里敬畏,透着一丝紧张。
“哦。他想要自由了。”低沉的男音再次想起,“查清楚了吗?”
“禀少主,已经证实,他被抓过来的那天刚与司城轩结识。”另一道男中音响起。
“这样,似乎有些棘手呢。”低沉的声音懒懒的道,“机会虽然小,不过也好过没有。三天后派人去给司城轩传个消息,就说他在这里吧。”
“是,属下遵命。”
“没别的事你们先下去吧。”低沉的声音又些恍惚道。
“是,属下告退。”
一时,有的脚步声。听得出来走路的人已竭力克制声响,但或许是由于房间太过静谧,还是有细碎的声音。片刻后,房内又恢复了静寂。
隐约中,有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手中拿了一张纸。待他走近烛台,忽然伸手将手上的纸递到烛台微弱的火焰中。一时,火焰强烈的呼啸了下。
而透过那忽明忽灭的灯火,隐约可见那人仙眷般的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