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9日 11:09
翻在地,一直就没放开舒亚,直接拖她到车里送她回家。一路无语,亦无视身边的舒亚。
舒亚亦无视他,只感觉他在身边。泪水就自顾流淌。流淌在倚头的窗口,呈现出透明的液体。她,除了泪水,没有任何表情,似呆滞至失魂。
这是醉时的舒亚,感动的舒亚,亦是绝望的舒亚。爱到没有一丝力气可以再支撑身体的重量。
阿东拖她出来,拿了她的钥匙开门。一阵浓烈的酒酸味扑鼻而来。舒亚闻到这味道胃里便翻涌起来,迅速挣开阿东快步跑去洗手间,似把五脏都呕吐出来,热泪酌伤了眼。因为,心空了。
房间里的阿东热泪酌伤了脸,因为,心痛了。
他到过的房间洁白清净,几乎一尘不染。似舒亚本人的干净利落。如今落在他眼前的满目苍痍。地上揪成一团的单薄的被子,被子旁边到处都是酒瓶。以及整间屋子里到处都是高度白酒瓶,或红酒瓶或啤酒瓶。地面脏乱不堪,触眼所及残伤累累。
整间房就像舒亚的心,阿东没有地方站。这个房间,让他直视了舒亚不堪的残苦。
阿东抹了脸上挂着的一行泪。冷眼看着舒亚强撑着身体的手腕细瘦得骨骼分明。舒亚转身见到他,几乎心痛到害怕,因为他的怒气在僵硬的轮廓下明显得骇人。她当即泪影模糊,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的悲伤还是制止不了的要击垮她,还在他面前。
舒亚本就站不稳,此时只觉得晕眩。心一动,身体便颓坐在了地上。泪水止都止不住。
阿东粗暴的拖起她勉强靠在墙上,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甩手重重的给了她一耳光。喷着怒火咬牙切齿的道,你要等我就好好的等,要殉情,我陪你。舒亚在他杀气腾腾的目光中黯然,阿东放开她,她便再次坐在冰凉的地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色的深沉怒气。
这个净人心意的男人对她发怒了,第一次。为她彻底心痛了,第一次。对她动手动心,舒亚残笑。
莫城与阿东把目光好奇的落在林身上。林便说,我送子三去郁金香坊了。
林是亲自送子三去的,子三同样一路无语。下了车,林在车里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只深深的注视,子三强颜欢笑,手却没有力度和温度。林放开她,说,我会来接你。
阿东说,你要她一个人去潽夕咖啡厅。
此时莫城也已经知道了,只不多言。林的电话响起来了,便接过,是子三打来的。林开车去接她。到了郁金香坊,子三上车也不语。把头紧紧的埋在林臂弯里。说,对不起……
林吻她的眉心,也不问。子三沙哑着声音道,哥,如果是很不堪的事,你在乎吗?
林的心紧了一下,说,你要见他。程诺。KING。
子三道,我不想见他,但他会一直等。会天天等。
林问,他是什么人。
子三说,很重要的人。
你是在要我吃醋?林凝眉。子三这才抬头,显得神情恍惚。说,没有。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我什么人。我只想忘掉他。带我去见他吧……
林便开车,子三一直依着他的臂弯。呆滞得如同木偶。似在经受莫大的折磨。林怜惜不已。
到了谱夕咖啡厅。KING坐在大厅的位置,拧着眉。林看他的目光从骨子里变质。对子三说,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他没事的。子三几乎是脱口而出。
林不放心,却不想抵触到子三倦累的心,说,我在那边等你。子三抓紧林的手,似在让林放心还是让自己放心。她如此没有安全感。林紧紧环抱她,俯身吻她的眉心。抚弄她的发。说,我等你。
子三坐过去,坐在KING的对面。低低的还不敢看他。KING说,去卡座。
他们坐到了卡座,KING唤她,阿衫。我知道道你是。为什么躲着我?
我是子三。这一句,子三竟要滴下泪来,却极力在隐藏。
你知道了是吗?KING不安的问。子三默不作声。他突然黯下神色,说,你真的知道了是不是。
子三再忍不住泪流下来。KING从未见过子三落泪,她亦从不落泪。KING不知所措。恨恨的道,祝玉人这个混蛋,她说在医院的高级病房看到你,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我还不信。阿衫,你又怎么会是……
KING说不下去。哽咽道,我相信你。子三的泪落得更凶,平静得出奇,说,你为什么不装作不认识我。
KING别开眼神,又定眼看她,满是心疼,说,我要知道你过得好。
子三道,我一直过得很好。很好。
KING道,那好,告诉我。为什么住院了。
子三道,手肘擦伤了,我哥他小提大作。一定要我住院。
KING听到我哥两字如此自然,心内不知是何滋味。道,阿衫不需要我安慰,也不需要我代替谁道歉是不是。我能为你做什么?
子三抬头,便说,我们,像不认识一样。好不好。
好。KING苦笑着,转身便走。
子三独自坐在包厢里,泪水一直流个不停。林进来的时候,子三更是恍惚,如一只断翅的麻雀。林皱了眉,轻轻抱她出去。一路她也如痴如呆。回了莫城,她便独自去了高圆。
阿东到了书房,让林看电脑里易孟发过来的文件。依旧是《紫衫》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