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8日 11:09
自揭了子三的伤疤,刚一遍遍的看到文中子三的承痛,被打……却是忌于子三什么都不能做,天知道他有多想把乘风撕成碎未……他舌尖都是腥气,热腾腾的恋着口腔。心酥麻麻的抹着痛。一股怒气便不容制止的冒出来,冒上眼眶。阿东道,那些人,我都开除了。
莫城已经接子三回家了,我去看看。林说得轻巧,出了门便扯了领带一甩,怒气冲天,全然再不是无一丝冷静可言,莫不是遇神杀遇遇佛杀佛的架势。
林脱了西服,开着车一路飞速,目光如火,快要把自己燃烧成灰烬了。
他一路向东南珠宝店开去,电话响起来,他想也没想就要扔向窗外,却瞟见熟悉到骨子里的数字。是子三的号码。林接了,子三却又不说话。怎么问都不说。没有一点动静。
林想像她在东南珠宝时的一目凄残之色。越是紧张起来,调头就飞弛回莫城,车子几乎要飞起来,似从他身体上辗过去般的疼痛。也忘记要打莫城的手机。到了莫城就拼命跑着上了楼,动静太大,莫城里的人没有不吓到的,连在客厅里学着走路的天儿都哭起来。
林亦顾不了许多,冲到房间便停住了。子三静静的躺上床上。
林痴痴的走近她,喘着粗气,手颓然的垂落。
坐在床边,以手背抚她棕红色的发,俯身吻着她的眉心,眼泪真的就落下来了。
子三被这动静弄醒,睁开了眼。林促不及防就粗暴的吻住她,似要噙着她放到自己心里来疼惜。子三只觉得莫名其妙,想要挣开,触到林湿透的白色衬衫,闻到他满身的汗味。心下泛起无尽的酸楚,便放手任着他。
半个月后,阿东和木子枚盛大的婚礼在东南酒店举行。
子三在那天依旧去跳舞,赤着脚,黑色的紧身衣,执着长长的黑色锻带,不断的旋转,永远不知道倦累。
郁颜冷眼看着她,看她在无人的室内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摔在了冰凉的地上。镜面里,她一味颓殇,全身都软下来,包裹着腐朽的骨骼。
子三倒在了地上,断然失魂般的,空洞的双眼,一具糜烂的身骨。奈不得交付。
郁颜唤她,子三,你累了。
子三回,可是没有停歇。
郁颜只叹,每天都这样,变相的摧毁。为谁了?
子三反问,你有没有为谁心痛过。
郁颜回,为我自已心痛过。
子三问,你跳舞是为了什么?
郁颜回,为了相思。
子三问,瑜珈了?
郁颜回,为了忘记。
子三静静的看着郁颜,仿佛她的世界里,融不下半点尘埃。她是这样的人,冷血而绝情。可是让她亲近。
她了,外表看起来也是这样吗?现在了,还是杀人不见血吗?
想到此,她便去洗澡。仿佛要把自己冲刷干净,冲刷尽自己身上的腐朽之气。
十一点的时候,舒亚来接的她。因林今天是伴郎。
舒亚穿了一袭白色短装,依旧干净干练,落落大方。她满面含笑,子三亦是。人与人的对面总是敷衍的。
心与心的对面才挨得着真实。
只是,都太薄了力量。
子三坐在她旁边,倚着的风把两人的头发吹得凌乱。很舒适的小车。透过自由的风。子三的手撑着头,一瞬间便闪神。舒亚放了首,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这旋律平谈的美,不平谈的暗伤。
子三看定舒亚,舒亚依然倔强的轮廓,傲世的独美。太过坚硬的玻璃水晶。只是,她这样瘦,好像越来越瘦了,冰冷得憔悴。
子三不忍的道,你瘦了。
舒亚苦笑道,阿东酗烟,我酗酒。
子三问,舒亚,你为什么不离开上海。
和你执恋文字和舞蹈一样,活在痛苦中。习惯痛。舒亚的话落得决绝,她依然独傲,看不出丝毫端倪、软弱。子三也就无话,临风闭上眼,再无任何画面。脑海里却是舒亚在嘈杂的酒吧里放肆扭动身体,凄绝的纵荡,依旧能把舞池踩在脚底下。或是在家里,在黑暗的墙壁底下,拎了个酒瓶,面无表情的往肚里灌,灌个不停。她不会被酒湮没,她定然要湮没酒。
心不会醉,梦里的人又怎么能忘了?
她们到的时候,坐到了最前面的上亲席。易孟李酌乔恩在旁边一席。热闹不凡人声鼎沸的东南酒店。台上的新人被簇拥了下来,无论多过豪华,终是俗不可耐的场景。
而这场,碾碎了多少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