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03日 10:07
细小的光点,时间真的对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它让我在陈渝君之后遇到了林兆辉,两个女人其实同等挚爱着他,我没有对他说过自己的感受,他也许也不懂,把我当成了他最好的朋友。
那天晚上我去了一家茶餐厅,那时候的这里还不像现在,有很多装修的很精美的酒吧。我点了一扎啤酒,十二支,自己寂寞愁苦的喝起来。我不是想学别人那样借酒消愁,只是心里太多的痛苦不知道怎样派遣,选择醉过去逃避了就能活的很好。
我开始吹酒瓶,一瓶接着一瓶,神色笃定。周围的人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我从不理会,直到感觉胃里的东西上涌,头疼得像要炸开一般。我把酒瓶推到一边,心里的压制终于崩塌成泪水,汹涌而出。我掏出手机,快速地找到林兆辉的号码,那些数字和那个名字已经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亲爱的浚浚,你能体谅我的感受爱,就像你两年前为了那个叫陈静的女人执意的想要摆脱别的一切一样,真的是不值得的。
我按了拨出,又挂断,再拨出,还是挂断。我内有勇气去承认自己的感情。周围的人渐渐散去,我觉得自己哭笑不得,自己这么倔强又如此软弱,没有了他居然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空的躯体。
我还是拨通了电话,我真的是爱疯了。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咔哒”一下接通了。
“喂。”多么熟悉的声音,听得我泣不成声,眼泪停不下来了。
“我……”我带着哭腔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清凉的微风钻进我的眼眶,占据了我内心全部的空缺。
“绣年吗?你怎么了?”
“你怎么哭了?你出什么事了?”
“你别哭了,快说话呀!”
他在电话那头关切地询问着,我原本以为他会像对待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一样对待自己,我就快要失去他,我想要他清楚这些日子里我对他存在的感情,我的辛苦我希望他也能感同身受。
“我好想你。辉。”我可以尝试镇定和理智,在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我的委屈此起彼伏的涌过来淹没了我。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辉,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是女人,我会嫉妒。我已经没办法走出来了,我爱你爱的快要失去控制。我好累。”
不知道是他没有说话,还是自己说得太过恣情,耳朵里灌满了呼呼的风声,还有刺耳的鸣笛。我蹲下来,肚子胀得难受,身边都是过往的人群的裤脚蹭着我的脸,灰尘扬起的美妙弧度让我想到了与他每一次邂逅。曾经的美好过往成了现在内心的伤口。
“辉?”我听着他的呼吸声却许久没有他的回应。
“绣年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他说话时的语气坚硬而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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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浚浚,听到这里你会不会怪我呢?你是否也同样觉得我勾引了你的父亲,趁虚而入破坏了你的家庭。每个人都有把事情说清楚的权利不是吗?对于你的感情,我当初也许真的是错了,我自私到没有让你对陈静说清楚离别,做了一个不告而别的罪人。不过请你原谅我,我经历过这样沉沦的感情,我不想看到有朝一日你会变成当初的我。我承认我是一个肤浅的人,肤浅到为了短暂的拥有从而搭进了自己的青春。他赋予我回忆的本能,亲手绘制了我今生最难走出的迷宫。
林兆辉循着我给他的指示找了过来,我就坐在路边的街灯下的台阶上等他,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鞋带。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摁了摁喇叭,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慢慢出现在玻璃的后面。
这已经不是我刚刚认识时候的他,身上的稚气已经完全被生活磨光了棱角,眼睛里透露着沧桑,青黑色短硬的胡渣,唯独没有改变的是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温和如阳光。
“你还好吧。”他下了车走到我跟前,我直直的注视着他蓝白色的运动鞋,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他把口袋里的手纸递到我的手心,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怎么喝那么多酒,一身酒气的。”林兆辉接过我手里沉重的包,一脚踢翻了我放在脚边的半瓶酒。
“你干什么啊!”我一下把他推开,自己被反弹的摔进了花圃。
“你看你,醉得不成人样了,还要喝!”他伸手来拽我,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自己从花圃里爬了出来,灰头土脸的摇着头重脚轻的身子。
“不要你管我!你走开!”
“你这样子我怎么不管你啊!”他说着,把我的胳膊架在他的脖子上,我迷迷糊糊地做着最后的反抗,两个人艰难的挪动到他的车旁边,他用脚吃力地踢开后座车门,将我甩进了车里,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啊!痛死了!”我挠着脑袋。
“还知道疼,我以为你猪勒!”
“喝那么醉还那么沉,你不是猪谁是呀!”
他一边责骂着一边开门上了车,我缓缓地坐起来,刚刚撞在车门上的头鼓起了一个大包,他在驾驶座上冲我微笑,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他的温度和他唇齿间清新的气流。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我的面颊被他看的微微发烫,呼吸开始不均匀地急促起来。“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背着路灯,昏暗得看不到他的眼神,只有扑鼻而来的花粉香气,让人沉醉。
“我没有!”
“绣年。”
“怎么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的语气淡到了极致,却饱含热情,“我很早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呵呵,你有她了。我太迟了。”我突然很清醒,说话吐字也分明了许多。
“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听下去。”
“呵呵,你有你的道理的。讲吧。”
我把整个人尽量地伸直舒展开,他咳了两声,开始了一段精致动人的讲述。